的男人。季斯言端坐在电脑前,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防蓝光的平光镜,让他冷淡的面容多了几分书卷气,为人也更加的禁欲。
衬衫最上面的一颗纽扣并未扣上,露出了性感的喉结,喉结的下方有一颗殷红的小痣,无端地撩人。
慕溪最喜欢这颗痣了,每回在床上的时候,她都会忍不住去轻咬一口。
这次也不例外。
她侧过身,咬着凸出的喉结,舌尖轻舔着那颗红痣。
季斯言没有防备,手一抖,打错了一个字。
都是成年男女,没有甜言蜜语,没有柔情蜜意,他们只需要释放自己的欲望。
这个清淡的吻没有维持多久,慕溪便松开了唇,男人垂眸深深地凝视着眼前的人,镜片后面的眼神晦暗幽深,仿若深渊。
大掌毫不犹疑地揽住女人不盈一握的细腰,不轻不重地按着。慕溪自幼锻炼身体,长大后也没落下过,所以她身上的肉不似别人那般松软,反而十分紧致有弹性。
慕溪勾住男人的脖子,伸手摘掉男人的眼镜,把红唇送了过去,唇齿交缠间,他们相互汲取着唇中的香甜,淡淡的薄荷甜味通过舌尖慢慢弥散在口腔。
渐渐的,气氛越发地不受控制,季斯言抱着她的腰,把她往桌上一抬,吻得越来越热烈,手指也开始慢慢往下。
空气升温,场面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暧昧又粘稠的气息充满了整个书房。
热烈的太阳炙烤了大半天,逐渐西沉,橘色的金光铺满大地,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消逝,最终华灯初上。
慕溪抬起手肘遮住自己的双眸,灵魂飘荡了许久,终于进入躯体,她躺在软绵绵的床上,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她只能抓住身边唯一能抓住的人。
季斯言看着被抓住的手,顿了顿,没有说话,也没有把手抽出来。
慕溪睁开眼睛,眼角还残留着潮意。眼前的男人赤着上身,肌肉匀称又有美感,六块腹肌在薄毯下若隐若现。他容貌俊美,却像笼罩着一层薄雾般,疏离冷然,任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个清冷的男人在床上是那样疯狂。
动情得快,也抽身得快。
她并不是一个很坚强很乐观的人,只不过一直以来掩饰得很好。
也只有在这时候,她那不堪一击的脆弱被瓦解后,不为人知的自卑才悄然出现。
季斯言默了一瞬,就把她揽进怀里。
其实慕溪是一个很理智的人,就算身份尴尬,但她叙说出来的事实却是不偏不倚,没有把自己的私人情绪带进去,就像是一个看客般,没有一点感情。
季斯言从她的字里行间知道,她这几个月过的并不如意。
慕溪从有记忆开始,就知道自己是个孤儿,她被丢弃在垃圾堆,后来被好心人送到了福利院。
长到五岁的时候,她被乡下的一对夫妇领养了,那对夫妇结婚多年没有生育,所以就领走了她,跟那对夫妇生活了两年后,他们生了一个男孩。再次回到孤儿院,她已经八岁了,她知道年龄越大越不好被领养。
或许是上天眷顾着她,在她十一岁的时候,被一个快要退休的阿婆领养了。阿婆是个老师,她无儿无女无老伴,把一生都奉献给了教育事业。
上高中那一年,阿婆患病离世,她又一次成了孤零零的一人。
因为被丢弃,她极度渴望亲情,只不过这种渴望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尘封起来,缩在一角也不痛不痒。
直到两个月前,她被所谓的亲生父母找到,回到了沈家。
起初她是高兴的,就算缺席了多年,血脉里的牵扯会让一家人不由自主的靠近,可事实证明,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每次对着沈诗澜,她就非常的躁郁,她一直在自我暗示,沈诗澜被沈家养了二十多年,自然会有感情,她没有理由赶她走,可从情感上来说,她十分讨厌沈诗澜,她真怕再这样下去,她会变成丑陋憎恶的那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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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暗沉,季斯言穿了一件黑色衬衫,未系上扣子,胸膛上有几道若有若无的红痕,他光着脚走到吧台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顺便点燃了一根香烟。
突然他掏出手机调出了一个号码,嘟了一声后,接通了。
“帮我查一下二十二年前黎城市明定县崇德医院产妇的住院记录。”
沈氏夫妇找到了亲生女儿,却也没有让沈诗澜离开。当年沈诗澜的生母是否是有意抱错的,沈氏夫妇并没有深究下去。
对面调侃道:“你打听崇德医院做什么?”
“西山的项目。”季斯言言简意赅。
“那么大方?”对面含笑,“好,成交!”
城市的夜空只有零星的几颗星子挂着,但夜空下的霓虹灯却是无比耀眼。
晚风从繁华的街道走过,衣着靓丽的人们匆匆忙忙,只留下一道模糊的影子。
慕溪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她不想那么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