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人几刀害死的人,年纪都在五十多岁上下。两人家中,一贫如洗。两人看起来也是面黄肌瘦的,着实是穷苦人家。为何会被人忽然就扎几刀没了命呢?
有人这么一说,旁边站着的某个人就冷漠地说道:“一贫如洗?说不定他们藏着什么东西被人知道了,来个谋财害命也说不定。”
这话才落下,秦立然就拧了拧眉头,“都不要急着下定论,免得误了自己追查的方向。”如果大家对这话入了心,那可能就会顺着这个方向去追查,期间可不就会忽略很多蛛丝马迹,那不就是顺了坏人的心思吗?
此时,有人领着去而复还的村支书,后面还跟着一个年纪约莫六十岁的老人家。
“这是我们老何哥,他就住在隔壁。”
“公安同志们好。”老人呐呐地打了招呼后,便抓着烟斗拘谨地站在一边,低着头。
“何叔不用担心。我们就是了解一下昨天晚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声音或者是昨日与今日早上,你都见到了什么不对劲的人?”秦立然带着几个同事点头后,便问老人有没有注意到可疑人物。
老人家很是局促地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满脸严肃的秦立然,低头攥着烟斗,磕磕巴巴地回道,“公安,女公安同志,你老好。我我我,我没有见过什么人。”说罢了,又飞快地看了一眼其他人,“我往常回家了,都都都不出院门的。看不到别家怎样了。耳朵也聋,没听到什么人说话。”
大家一阵沉默。
这什么都叫他说完了,他们还问什么呢?
他们总觉得老人没说真话。可是,他们暂时没办法让他说真话。
事情似乎一下子进入了僵局。
秦立然拧着眉头,直接出门,“支书,带我去一趟老人家家里,我看看那人会不会躲开老人家,从他院子里悄悄溜走。”
老人家闻言,猛地抬头,张口却是哑然无声。
其余的人都留在的死者家中看着现场,帮助法医获得更多的消息。
秦立然对老人的表现有些疑惑,却也知此时此刻不是挑明的最佳时刻,也更想知道老人的欲言又止又是为什么?
等到了老人家里,老人的老伴儿也颤颤巍巍地扶着门帮站在大门口,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秦立然他们,就飞快地移开了,拉着老人的手,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问道:“怎么带、带他们来家里了?”
若是老人耳朵稍微大听一点,估计就听不见她说什么了。
两个老人拘谨的模样,似乎是普通老百姓的缩影,见着比自己有点社会地位的,便变得胆小怯懦。若非逼到角落,鲜少敢抬头挺胸看人的。
这样的老百姓,秦立然见多了,却不能改变他们,就只能是在自己力所能及之处帮帮他们罢了。
她大踏步地走进那高大却又因为堆满了杂物而显得拥挤的堂屋,左右看了一遍,便转身走到一旁作为厨房的耳房前。
此时,那对老夫妇急步追到她身边,“不,里面什么都没有的。公安同志还是出来吧。”
“是啊。里面有老鼠,吓着你就不好了。”
“什么生生死死的人都见过,你们觉得老鼠比那些还可怕吗》?”
秦立然回头,面容被门外的光照亮,在两位老人眼里,更显得严肃了,以至于露怯而忘记了自己要说的话。
更何况,她话里似乎有所指,他们更是忧愁万分,举止上更多几分的迟疑。
在场的人,都是经手过不少案子,也见过不少涉案人员,如此可疑的一幕,他们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只是想着看看他们到底还会做什么,便没有立即将他们带走。
秦立然见他们如此紧张厨房,料想这里面定有蹊跷,便又转身往柴火堆走两步。后面果然传来了抽气声。
另一名公安同志当即上前,一脚踢开了那半人高的柴火堆。
顿时,惊呼与抽气声齐齐而起。
与此同时,老人捂住了老太太的嘴,掩盖住了她的喊声。
“原来有个狗洞。是通往外面的吗?”秦立然走上前去,蹲下来,将余下的枯枝、干草都拨开了,回头看着老人道:“纵子如杀子。你们不知道吗?”
两个老人红着眼睛摇头,低声呜呜呜地哭着喊冤。
“听公安同志的意思,是认定了我们家的孩子犯了大罪了?”老太太低着头,声音稍微有些大,也有些颤抖,“我只是知道,我家孩子是好的。肯定没有做坏事。”
“还胡搅蛮缠!要是他是好的,他为什么跑?你们为什么担心他跑不掉?”
秦立然没有想着去追踪,毕竟,没有人像与其他的任何信息,她追上去了,也不一定能将人找到。
她起身,在想要出去的时候,却是踢到了草堆角落里的一个破旧坛子。
坛子晃动的时候,里面似乎有点什么东西的响声?
她提起了坛子,在老两口绝望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