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脑子有坑的竟然把财路断了 ?
秦立然他们都难懂了。
一群人聚在一起,讨论这个问题。有些多疑,就是看谁都像是那脑子有问题的。
公社书记愁眉苦脸的,早知如此,他就不该这么早就接过秦立然送过来的配方。东西只是单纯被烧毁了还好说,左右秦立然在,还是能再写下来。可是若是配方人家学了去,那才是最让人不安的。
听了书记的话,大家脸上的愁容更浓了。
这可怎么办?岑老九这个身材瘦小的小老头,眉头紧锁地思索了一会,道:“那个王八蛋学了去又怎样?我们才是,才是源头老子,还怕他们超过老子吗?”
岑老九的话,让大家都无语得紧。
什么源头老子的?不过他说的是话糙,理却不糙。就算人家也跟着自己做,只要自己用心做好,绝对不差。
秦立然思绪已经跑远了。
她想起了当初救花军忆的事。
如果这要紧的配方,其实,严谨来说,也算不得是配方,只能说是染布的一些步骤,这些步骤被乡邻乡里偷走了,最后是国家得益,还算是值得。就怕是细作秉承着他不得好,别人也别得好,那才是暴殄天物。
秦立然想了想,到底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忧之处,好让大家有个防范。
大家一听,一时间都呆住了。
他们还真的没往这个方向想。
而书记这是看了一眼秦立然。他是想到了,只是不想说出来,让大家跟着着急,却什么都做不了。
陆桂堂喝了一大口茶水,双手紧握,“也不排除这个原因。开厂对我们整个公社都是好事。只要不是蠢如猪头的,都不会去搞破坏。如果真的有那些人搞破坏,那我们是不是想办法将他们找出来?”
“怎么找?”岑老九激动得满脸通红,梗着脖子大声地问陆桂堂,“人家神出鬼没的,我们就是只会修地球的老农民,我们怎么找,挖地找吗?”
其他人也还是苦大仇深的,心里都在想着怎么办。
书记看向秦立然,“原本我打算推迟开办纺织厂的,只是现在,大家都来投票,是要推迟还是按照计划开?”
几个村的支书们都说要按计划来。理由就是,凭什么被人这么一吓唬,自己就退缩?
陆桂堂也在赞同的。
只有秦立然默然。
最后她才慢悠悠地说道,“那我们索性来个将计就计,让他们认为我们乱了阵脚,要延迟开厂。
就说,让那些本应该来上班的工人,都先回家等候消息。”之后的事,说不定能顺藤摸瓜找到了。
“等多久?”书记眼里涌起了一丝的希望。
“这可说不定。办公室被烧毁了,配方不见了,资金没了,买设备没钱,只能先等等。至于要等多久,那就得看天意了。”
听了这些话,书记笑了,“你们回头跟那些定下名额的人说说这个消息。确保他们,也只是他们知道,工厂延迟开办。其余的不必多说。”
大家又是一阵的面面相觑,想要问,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是按着书记说的去做。
而当那些预定了去工厂上班的人,听了这个消息,全都炸毛了。
“这也没个准话。要是要等几年呢,甚至是十几年呢?那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
“这不是耍我们呢,答应得好好的,现在忽然变卦。”
有些人抱怨,也有人理智的。
“说不定是公社有困难了。不然,公社领导更希望公社发展得好。”
“就是。大家是一体的,我们好了,他们就好。”
“天真,我们不好,他们也好!”
“铁牛,你真是牛。说的什么话!公社领导为了这厂子,那可是头发都白了一半的。你还在这里说胡话!给我回家去,要是再多嘴胡说,我立即给您撸了你这预定的名额!”岑老九听见了,当即就发火了。此时此刻,他是恨不得将原因说出去,好叫这些愣头青知好歹。
这个名叫铁牛的汉子被骂了,也是有些不服气,还想说什么,却被旁边一个小伙伴扯了扯手,便住了嘴。
岑老九瞪了好几眼铁牛,而后才缓一口气,语重心长地劝大家:“你们不是不知道当初公社书记得知能开办厂子,带领大家为国家、为公社做贡献是多么的高兴。如今计划暂停,最伤心的也是他。你们给我好好的稳住,只要过了难关了,到时候该是我们的还是我们的。要是自己稳不住,到时候被人抢了位置,可别怪我没提醒。”
经过这一番话,大家都静下心来,至少没有太焦躁不安。
有那心宽的还在宽慰自己,反正没有这个位置,自己也是种田的。现在还多个机会,一边种地一边等,不比别人好很多吗?
等大家慢慢散去了,最难管教的铁牛却是扭扭捏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