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军忆昏过去了,秦立然自然是不能置之不理的。索性就让孩子们守着野猪并她的背篓,她送花军忆去看大夫。
那些孩子都懂事地应是,然后目瞪口呆地看着娇小的秦立然背着长手长脚的花军忆离开。
“秦家姑姑力气好大啊!”
“力气不大能将这大野猪背下山来?”
几个孩子很是激动地讨论着的秦立然的英勇。而本该是他们偶像的花军忆却成了娇花一般的存在——
“那个解、放军叔叔,我看着像我家隔壁的春华姐姐,她晒日头时间久了,就会那样白着脸,慢慢地昏倒的。”
“就是,秦家姑姑怎么比解、放军叔叔还厉害呢?”
拖着大野猪,扛着大哥哥……
老村长很快带着杀猪佬来了,没看到秦立然与花军忆,就问孩子们,他们去哪里了。
孩子们便七嘴八舌地告诉老村长,花军忆被秦立然背去村里的卫生站了。
听说秦立然背着人离开,老村长还是有些吃惊,但看到那头大野猪,似乎又觉得没有什么出奇的了。能把大野猪弄到手,力气大是基本。
只是以前他怎么没听说秦立然力气大呢?
“老村长,秦家姑姑说了,这头猪就是送给村里的老小吃的,给她多留一点就好了,对了,她还要一副猪头。”
“行行行,都给她这个大功臣留着。不过你们也别到处去说咱村里打了野猪啊。不然公社那边就得分走一半的肉,你们就少一半的肉吃。”老村长乐呵呵地说道。
小孩儿们也不是傻的,纷纷说着不会告诉别人。
这边男女老少忙着杀猪,而秦立然却是被村中大夫留下来帮忙了。
因为卫生站的护士今日请了病假,就剩下大夫一人在忙活。
“我告诉你啊,秦家姑娘,你要是离开了,就我一个人,他有生命危险了,我可能都还在忙着给他包扎伤口呢。”
秦立然只好留下帮忙。毕竟送佛送到西不是?只是留下了捣药、递工具什么的都还好,只是让她帮忙剪掉花军忆的衣裳,她就有些难为情了。
她这么稍微一犹豫,就被暴躁的大夫瞪了,“你现在就是我的助手,在你眼中,是没有男女之分的。扭捏什么呢?”
“哪里扭捏了?我只是,只是一时觉得有些奇怪罢了。”说着,拿起剪刀,就将花军忆的衣裳从中间开始剪,几下子,花军忆的衣裳就全部成了碎块,里面夹杂着一些东西,全部被秦立然收起来,挂在腰间。
大夫一个眼神过来,秦立然只好解释了,“你这里人多口杂的,他身份特殊,东西还是我先拿着。到时候他醒来了,就叫他来找我拿就好。”
大夫没说话。反正他只是救人而已。秦立然若是个坏种子,压根就不会将这男人送来医治。
此时,衣裳被剪掉了,他身上的伤也全部暴露出来了。
除了那些刀伤、淤青外,左肩、右小腿上的两处qiāng伤最是触目惊心,手指大的血洞,叫人看着就害怕。
“这伤口,我这里做不了手术,得立刻送县城医院去。我先把其他的伤口包扎一下,你去叫村长准备马车。”
秦立然也顾不得为什么现在这个年代还有马车的事,循着记忆飞快跑到村里,找到村长,将他拉到一边,小声地说了花军忆的情况,特别是山上还有几具尸体的事。
老村长听了,先是一惊而后就是后怕。这么重要的事,她现在才说!
“你呀你,就惦记着吃的!这本是大功劳,要是那个军、人有个什么事,我们就是罪人了。”老村长觉着,要不是那人非得去县城救治,她是能把山上的事瞒得死死的,叫那人花费心思去扫干净尾巴。
至始至终,秦立然都没说出花军忆的名字来。老村长也没问。
老村长与秦立然又匆忙地离开,杀猪的事,交给会计与支书全权处理。
秦立然则是叫那些大孩子帮忙回秦家传话,就说她晚点回家,他们饿了就先吃,给她留饭就成。
很快,马车出了村子。村里的人只是瞧了两眼被棉被捂得密实的车斗,就又盯着杀猪了。
现在就是天皇老子下来,也是叫不走他们的了。一年吃肉就那么一两次的,今天可相当于过年呐。
马车走得飞快,大半个小时后,就到了县人民医院。
医生检查后,飞快地安排手术。
而秦立然则是叫村长与那驾车的人去公安那边报案。
“那你在这里做什么?”赶车的是个憨厚的小子,名叫杨根,他是不懂就问。
秦立然看了他一眼,又与村长使了个眼色,道:“我等着他出来啊。”
杨根还想说什么时,被老村长拉着出去了。
秦立然坐在手术室外面,面上带着焦急,但实际上是观察着周边的情况的。也不知花军忆到底是做了什么,被人追杀,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