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她看过整个房间,没有人藏在里面,那这呼吸声又是谁的?总不能是提前完成kpi的两位大佬闲得无聊捉弄她吧。而且林月眠还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香不香臭不臭的,很陌生。
一滴水滴到她的肩膀,她感觉到那东西就在头顶,抬起手往上一抓,只抓到一把湿哒哒的头发。平常自己洗头不觉得有什么,这一下子在这种环境下抓到别人的湿发可就不太妙了,林月眠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这玩意儿说不定还不是人。头上的东西突然轻笑一声,激得她手下一个猛用力,直接把它扯下来狠狠地摔到地上。
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手电对着它照去,只见面前是被带着剥落的墙皮和一大团粘腻的头发,头发里面裹着一张苍白狰狞的女人脸,它此时正四肢着地趴在地上怨毒地看着她。
林月眠有些尴尬地和它对视着,看看裹上了一层灰的头发,再看看趴在地上的女人,“那个,我不知道您在顶上倒吊晾头发,多有得罪哈。”
林月眠不知道对面有没有听懂她说的话,但她感觉它的目光更加恶毒了。下一秒那团头发就一点都不符合科学常理地动了起来,向她这边延伸,那女人也快速地移动想要攻击她。
“欸,弄脏您头发是我不对,您再洗一遍不就好了,别打人啊!”林月眠跳了几下闪开了女人的攻击,抬腿对准那张脸狠狠地踹了下去。一声尖叫,女人被踹进了黑暗里,林月眠还能听见地上杂物被撞开和门板破裂的声音。随后房间陷入安静,那东西藏起来了?还是跑了?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动静,林月眠往那东西消失的位置走去,发现是一个原本被木板封起来的通道,被人为刷上了和墙壁一样的颜色,她刚刚才没有发现。这木头年代久远加上剧烈冲击,现在破了一个大洞露出一条楼梯。林月眠用灯往下照照,看不见尽头。仔细听也没什么动静,刚刚的东西应该跑了,没有埋伏在附近。林月眠想了想,哑巴张他们应该还没完事,时间充裕,她决定下去看看。
走过一段漫长且陈旧的楼梯,面前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堵墙。估算着走过的楼梯长度,她大概是来到了这座建筑的地下室了。林月眠借着手电的光看得清楚,不是光滑的水泥面,而是有些倒刺的木头,看来又是一堵木门。不过和上面完全封死的木板墙不同,这个似乎是可以移动的暗门,只是太老旧了有些生锈。
突然,门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砰的一声撞击后就是一连串的丁零当啷。林月眠不再犹豫,打算直接用蛮力将门往一边推开。但出乎她意料的是,门板已经被蛀得只剩个空腔,她这用力一推无异于骆驼上的最后一根稻草,门开了,以往前倒下的方式,惯性给她带了一个踉跄。
手电的光芒照亮了地下空间,门后冲出来了林月眠和在棺材旁边蹑手蹑脚的三人对视上了。黑瞎子缓缓给她比了个大拇指,还没等她说点什么,旁边的门吱呀一声响。林月眠一个扭头,猝不及防地和一张熟悉的脸对上了,再看看上面的脚印,嗯,是熟人。
林月眠扭头就跑,还差点撞到了逃跑途中的黑瞎子,那东西看也不看其他人,直直向她追过来。
“我不是道歉了吗姐姐,不至于追我九条街吧。”
往楼梯上大跨几步,林月眠从身后扯出一根折叠长棍狠狠往黑影抽过去,老式建筑的房顶并不高,黑影被打中就往旁边歪了一下。林月眠也不管其它,抡了一闷棍给后面的人跑上来的机会之后就继续狂奔。直到逃出疗养院,跑上车子才算安全,期间她那根长棍子还在上车的时候卡了一下,车子没熄火继续往前走差点没把她带地上。
林月眠闷坐在座位上手动将棍子拆开收好,别以为她没听见,他们都笑了!
在她上来后不久,黑瞎子三人也都上了车。
在她收好棍子以后,黑瞎子往前探了探脑袋,好奇地问道:“丫头你干什么了,那只禁婆跟看见杀父仇人似的追着你跑,眼里都没别人了。”
原来那玩意儿就是禁婆啊,“我也没干嘛啊,就把它扯下来踹了它的脸一脚而已,但是是它先吓我。”她还委屈呢。
听到林月眠的解释,黑瞎子也愣了一下,随后大笑出声,“小丫头片子可以啊。”
那边吴邪也从剧烈运动中缓过神来,在看清楚车内挤满了人后掩盖不住脸上的错愕,特别是视线落到林月眠脸上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已经从惊讶直接跑到大惊失色了,“眠眠?!你不是在美国上大学吗?”
林月眠露出一个吴邪最熟悉的,作妖前的乖巧笑脸,说到:“晚上好呀,吴邪哥哥,我在社会实践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