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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性极差(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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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眯眯地不为所动:“我也是第一次当式神,可能还要习惯一段时间呢。”

他和他的挚友两人是不同体系的不听人话。

如果说五条悟是只尊重自己内心的想法,不尊重任何旁人,只是碰巧站在善的这边的话。

夏油杰就是温柔地听完对方的想法之后自顾自地试图引导别人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动——而且他会自己选边站。

他的外壳更温柔也更蛊惑人,但内里却是一样的唯我独尊——特别是对已经见过他内心的善子来说——这样的假饰毫无意义。

“还是因为你已经见到我们相反的理想?”

善子不动了。

她扭头过去:“那是理想吗?”巫女反问,“您的大义到底是要守护谁,又是要消除谁,达到什么目的呢?”

“当然是创造术师的天国,将所有猴子清除掉。”

“……通过杀死术师的方式?”

“那是无可避免的损失。”

看吧。

巫女没有说话,但两人都明白对方的意思,谁也无法说服对方,不如说这就是两人决定性的差异——夏油杰是离善子最远,和她完全相反的那类人。

“看来你很讨厌这样呢。”夏油杰站在善子的身边,“对于意义这样的事。”

“大概是吧。”善子收好了打印好的票据,两人肩挨着肩坐在候车厅,“说到底——到底是谁赋予了你我这样的权力呢?不管是‘社会的正道是弱者生存’还是‘咒术师的天国’,说到底都是自诩强者在塑造自己想要的世界。”

‘我想保护弱者’和‘强者应该保护弱者’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一个是自己的意愿,另一个则像是舞台中既定的角色分配。

强者必须强于弱者,强者必须保护弱者,强者必须支配弱者——而一旦这里面的角色分配不匹配他的预期,或者是运行出现错误,就要将一切都掀翻。

感性而又完美主义。

“但世界从来没有向任何人保证过自己是怎么样的吧,我认为这个世界不存在任何一种‘理应如此’的运行模式——难道不应该看着眼前的人再决定要怎么行动吗。”

“有那种回忆的人居然说出了这种话。”夏油也放下了脸上的笑容,某种灵魂深处的疲惫爬上了他作为构成物无神的深紫色眼睛,撇头把脸凑了过来,“但你也只是因为失去了同伴的痛苦,和对咒术界厌恶在迁怒我而已——因为你认为自己的立场站在弱者这一边。”

而且说到底,这和我的做法有什么区别呢?

他微微眯起的狐狸眼里就写着这样的想法。

“我只站在我自己这边。”善子摇摇头。

“那么……那种想要掀翻咒术界的冲动也是你自己的意愿吗?不是因为执着于想要获得羁绊,追逐着离你而去的人而被植入的愿望吗?用‘为了自己行动’欺骗自己,何其可悲。”

“总比发现自己寻找的意义是虚幻之后直接调转一百八十度,说着保护,最后只是宣泄对这个世界的失望愤怒的人好吧。”

“可怜虫。”

“小丑。”

“我可是一直在很努力忍耐的。”夏油低头,凑到了善子耳边,他语气轻轻的,“忍耐着想要将你脖子折断的冲动。”

“哈。”黑球皮肉都没笑,“说白了您想保护的只有自己的自尊吧?好像是没有‘意义’就无法独立行动的初中生呢,夏油特级,说白了您从来没有遵从自己的想法行动过吧?大义的奴隶。”

“她连名字都没有给你不觉得很可怜吗,所以捡了个虐待性的编号就当宝?二十三号。”

知道对方最不堪回忆的两个家伙在戳对方痛处上也是一戳一个准——此刻两人的距离不过十几厘米,夏油杰的额发落在了她的脸上。

这是个谁也看不清谁的距离。

有人说恋爱就是看不清彼此,也许相互厌恶也是。

候车室里的其它零星旅客尴尬了起来,看上去多少有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继续待在这里,善子终于还是用另一只手将穿着五条袈裟的男人脑袋推开了。

而且。

“我对那种需要从外界的反馈中确认自己的位置的世界观非常不能理解。”这么说着,两个人却坐得再紧密不过,为了方便后续构成和咒力导入的手交握着,“是因为术式的不同吗,您好像总得为自己找个使用力量的理由不可,那是自厌?”

说实话,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

夏油杰倒像是听到了个新鲜的概念:“自厌吗?”

“那个味道。”善子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看取到的时候真的恶心死了,如果真的需要理由才使用能力还不如一开始就放弃吧。”

而恶灵则是思考了一阵,被剥离怨恨的他看上去非常平静,留着长发的男人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也许一开始真的是那样也说不定——毕竟那时候的我也只是个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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