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不宜吹风,你抢夺她面纱是何居心?”
“小女自幼怕生,不喜与人靠近,定然不会踢人,”姜鹏也帮腔指责王氏,“楚夫人,这就是你不对了。”
王氏百口莫辩,楚昌低声训斥,“脸都给你丢尽了,还不给我下去。”
丫鬟急忙扶着王氏离开。
王氏回到屋里,大发雷霆,摔完桌上的茶杯还不解气,举起花瓶,却被丫鬟阻止,“夫人三思,这是老爷送给您的花瓶。”
王氏看了一眼,气呼呼放下花瓶,命令道:“去,让二少爷过来。”
丫鬟面色为难:“二少爷要准备去接亲了。”
“接什么亲,走几步就到了,”新娘是她娘家的亲戚,离楚家不远,王氏从桌子底下抽出一根藤编,大声斥责,“还不快去。”
丫鬟应声出门。
王氏离开后,楚昌唤下人收拾地上的东西,转移宾客注意力,回到宴席上继续畅谈。
楚戈留下照顾姜敏儿,又拿来一盘荷花酥,望着姜敏儿啃咬荷花酥,回想起那次她被噎的情形,难怪当时古古怪怪,原来是为了躲他。
“你笑什么吗?”姜敏儿瞥见楚戈在偷笑。
楚戈收敛笑容,“没什么,”提醒姜敏儿慢点儿吃。
“我吃饱了,去散散步消化一下,”姜敏儿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荷花酥碎屑,“带我去看看你以前住的地方。”她挺好奇,为何楚戈与楚家的人格格不入。
楚戈穿越醒来身在破庙,再回来时居住环境已大大改善,于是带着姜敏儿往以前原主居住的偏僻小院子。
小院子陈旧简陋,空荡荡的已无人居住。
原主性子淡,除了去学堂,几乎很少出门,基本都是在家看书,或帮娘亲干活,跟兄弟姐妹也不来往,说起来他们楚家的兄弟好像都是各过各的,即便是王氏养育的楚毅,也没见他们兄弟俩有多亲。
姜敏儿早听说楚家接班人为长子楚轩,好奇楚戈是怎么得到窑场的?
楚戈实话实说,“因为你。”真是世事难料,想不到当时以为是绝境,如今却娶得佳人。
“有人。”
姜敏儿看向屋里,穿着大红喜袍的男子背对着他们,低着头似乎做什么。
两人相视一眼,靠近小屋,楚戈认出男子——楚毅。
楚毅听到动静,慌忙撸下衣袖。
楚戈瞥见那双白净瘦削的手臂一道道触目的红痕,上前询问:“你受伤了,要不要找大夫?”
“不必了,”楚毅快速抓起桌上的小瓶子,转身大步离开。
姜敏儿望着消失的背影,喃喃道:“他的手臂上好像有旧疤,不像是第一次受伤。”
无依无靠,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好受,楚昌忙于生意,根本不会管后院如何,全权交给王氏。原主儿时记忆里见过这些红痕,林氏以前也经常跟楚毅一样偷偷擦药。
姜敏儿吸吸鼻子,“你有没有闻一股香味?”对着空气嗅了嗅,“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桌上有残留的药迹,楚戈猜测,“应该是药物散发出来的。”
等到新人行礼时,楚戈尤为注意楚毅,他面色比平常更苍白,完全不像成亲的新郎,挤出的笑意十分勉强。而高堂上的王氏皮笑肉不笑,看上去也非常僵硬,不时偷瞄姜敏儿,那眼底的恨意,恨不得扒人皮。
楚戈利用身高优势挡住王氏恶毒的视线,环视一圈,才发现不对劲,缺了一个人,楚轩居然不在。
“别找了,我刚听说你爹在扩建窑场,他人在窑场烧砖,”旁边的姜鹏悄声嘟哝,“成个亲能耽误多少时间,都舍不得回来。”
不是舍不得回来,对楚轩来说,兄弟于窑场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楚戈:“岳父,六角砖烧得如何了?”
“就那样,每天固定的量,”姜鹏轻描淡写,没啥斗志道:”我又不打算扩场子,一把年纪了累死累活挣那么多银子没意思,轻轻松松挺好的。“
楚戈原以为姜鹏跟楚昌最大的区别是对待儿女的态度,如今看来,追求方便也不尽相同,姜鹏这种洒脱一般商人甚少有。
礼毕,酒席上大家吃吃喝喝。
入夜,宴席渐散,姜鹏喝了不少酒,楚戈跟姜敏儿本想送他回去,但姜鹏大着舌头说夜里霜重,催促他们早点回去。
姜鹏离开后,二人回窑场。
次日天未亮。
咚咚!
楚戈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身旁的姜敏儿迷迷糊糊问:“谁啊?”
“不知道,我去看看,你再睡会,”楚戈给姜敏儿掖好被子,起身下床穿上外衣出门。
门被打开,寒意袭来,楚戈打了一哆嗦。
小满放下刚抬起的手,气喘吁吁呼出热气:“姑爷......老爷病了,快叫,小姐......”
刚出来的林氏一听,忙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