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这群咒灵太菜,纱和都觉得回去后必然要去谢谢甚尔平日训练时的苛刻。
那些苛刻和严格,在这种关键时刻救了她的小命。
在震惊到失语的两人前,干掉最后一只咒灵后,纱和拿着刀顺着黑色的纹路,将这个只能进却无法出的诡异的帐给劈了开。
外面的光线也不过只比帐内好了这么一点,纱和抬头时天上还正巧滴了几滴雨。
“你,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直死之魔眼的消耗实在是太大了,纱和头昏脑涨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看见对面两人惊讶的样子,她才摸了摸眼睛后知后觉的想起,因为这段时间都未做任务,她没有带着遮掩的美瞳。
“我说你怎么会突然这么厉害,是你的眼睛对不对?!”直哉跳起来厉声道。
这下糟糕了,该说些什么才能糊弄住他们呢?
就在纱和还在浑浑噩噩的思考时,面前的直哉却忽然倒了下去,他身后的是一脸复杂的裕枝子。
“只能把他打晕,但这样也维持不了多久,计划有变,现在我们要立刻离……”
一抹寒光出现在了裕枝子背后,他快,可开着直死之魔眼的纱和更快。
随着一声惨叫,一条手臂夹杂着鲜血浇了她们一身,从来没有伤过人的纱和愣了一下,也就是这一刻,男人又攀着墙壁瞬间没了踪影。
裕枝子也顿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拿着刀就要去追,却被纱和拦住了。
“先把直哉扔回去然后拿上东西直接走吧,不要再追了。”
裕枝子瞪了她一眼:“那个人看出了你的古怪,把他放回去,以后你就完了。”
下意识的纱和想到了甚尔:“那我们也要先离开,那个人是诅咒师,甚尔应该知道他是谁,到时候再说吧。”
裕枝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放弃了去追人。
回去的时候天空开始下起了浓稠细密的小雨,逐渐清空了道路上的行人。
裕枝子没有问纱和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只是在不停的联系桐一,在得知桐一已经回到禅院家后,被浇得湿淋淋的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不管前路如何,至少此时的他们还未失散。
这样的庆幸只持续到他们汇合准备翻出围墙前。
一把把雨伞张开围了过来,在白色的雨幕里像是一朵朵盛开在庭中的花,可惜是要人命的毒花。
细雨像是给整个世界都笼上了一层模糊不清的白雾,纱和原本以为是直哉提前醒来对他们说了些什么,让他们过来围堵自己。
直到她低头看见人群中有一双沾染了花花绿绿泥土的木屐。
她记得很清楚,在那个被围堵的小巷里,脚下的泥土就有着礼炮放出后的各色彩片。
裕枝子明显也看到了,两人对视了一眼,很多事情似乎都有了解释。
比如说直哉只是突发奇想要随她们一起,而小巷里却被提前布置好了陷阱。
比如说诅咒师负责将她们逼入陷阱,那一旁放帐的又是谁。
再比如说为什么那个诅咒师最后不去偷袭已经昏迷的直哉,却反而要杀掉裕枝子。
除非这一开始就是一个要杀掉裕枝子的局,而要杀她的人就在禅院这里。
想通了一切的裕枝子对纱和露出了一个苍白歉意的笑。
抱歉连累你了。
纱和摇了摇头,之前的对战让她和裕枝子消耗了太多,仅凭桐一一个人也根本不可能将她们带走。
而她的秘密现在也已经不是秘密,未来结果如何是真正的听天由命。
纱和背靠着裕枝子和桐一在系统的提醒下挥下了第一刀。
没有人能预料到纱和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桐一扶着裕枝子靠在墙角狼狈的喘息,而在他们的身前,纱和一个人拿刀站在那里,随着鲜血的飞溅,一个个的炳倒了下去。
像是想要测试她的极限和弱点,他们像猫逗老鼠一样在旁边冷漠的观察着,一个人倒下就有另一个人来接手,车轮战一样。
但却没有办法后退,因为一旦后退,除去她的生死不知外,裕枝子和桐一几乎必死无疑。
纱和清楚他们在观察她的眼睛,也看到了他们越发扭曲和狂热的表情。
奇异的纱和这一刻居然有些理解他们,因为这也是她第一次明白系统口中能够与这个世界最高战力‘六眼’相媲美的眼睛是何等的厉害。
□□,术式,虚无缥缈的概念,任何拥有终点的东西都可以被暴露出弱点,连她这个废材都能被拉扯到如此令人惊叹的地步。
但也仅止步于此了,纱和咽下喉咙中的铁锈味,趁着换人的空隙向后跳开抽出匕首抵在了眼睛上。
“纱和!”裕枝子惊呼了一声。
纱和没有回头,她冷冷道:“从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