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殿主你怎么能这样,这可是圣女画了多日的。用的是失传已久的瑶花墨。”
梨禾惊慌失措“我也不知道,刚才一个头晕,一不小心就,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侍女昂起头“我会告诉上殿的,这件事情必须给瑶池一个交代。”
“不是的。我——”
梨禾假意的道歉了一番,最后捏着帕子委屈回了房间。
而还没到午后,青灼就让人来叫她。
梨禾对着镜子收拾了一下自己,将脸画得更惨白了一些,看上去简直马上就要晕厥。
若是其他女子明明做错了事还哭哭啼啼,肯定让人觉得厌烦,但梨禾实在是生得太过柔弱,娇美,看上去凄凄艾艾,惹人怜惜。
青湮殿,青灼本来很大的火气,可见到梨禾,却只是挤出一句。
“你,身体好点了吗。”
还需要寒暄的吗?梨禾垂眸浴泣“已经好多了。”
青灼“不日瑶池圣女就会亲自过来,到时你向她赔罪。”
梨禾“应该的。”
侍者添油加醋青灼也知晓,但他还是难掩不满,不是因为画,而是画上的人。但梨禾一出现,他的指责却怎么也无法说出,扶起她。
“做事小心点,没事了,回去吧。”
“大师兄,错在我。”梨禾“我会想办法复原。”
“这件事情就不必你管了。”
梨禾顺着他的手起身,却依旧站的笔直“既然认错就要弥补,任何人做错的事情都不是靠一句抱歉就能够释然的。”
梨禾说的没错,青灼却莫名的从她语气里听到了一点很奇怪的情绪。
但下一瞬梨禾已经柔和道“我还是想自己想办法将那幅画修复,我之前也学过画作。”
“没那么简单,这当中用的是瑶花墨。”青灼还准备解释这墨的珍贵,突然门从外面推开。
琅宿大咧咧冲了进来“哥,时烬师兄找梨梨。”
“干什么毛毛躁躁的。”青灼转身,皱眉。
琅宿看青灼铁青的脸色,果然生气了。
“哥,你欺负梨梨了。”
“只是说几句话。”梨禾“琅宿上神。”
琅宿走上前,明知故问“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梨禾将前因后果简单解释了一遍。
“我想自己修复画。”
琅宿“这好啊,烟海楼不是有一堆瑶花墨。”
青灼“胡闹。”
琅宿“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没有什么不对,只是青灼并不想梨禾接触,或者了解太多关于神域的东西。
琅宿“哥,你也太小气了,梨梨又不会拿其他的东西。”
青灼看梨禾“我不是这个意思。”
琅宿“那就是答应了,之后我有空陪着梨梨一块去行了吧。”
说着梨禾就感觉自己被一把拉飞,琅宿一脚推开门就往外跑“走啦——”
看着快速消失的两人,青灼无奈摇头。梨禾都要被琅宿这丫头给带坏了。
跟着一路出了殿门,到了外面。琅宿才放慢了脚步。
梨禾看出什么时烬找她只是一个幌子。不过拿那人做幌子。
琅宿“别怕,他才不会管这些,我听说你撕毁了神女的画,还被我哥叫走,就猜到可能有问题。”
梨禾看琅宿如临大敌的样子,浅浅微笑“没事的,他还能吃了我。”
“你别看我哥这个样子,他很无情的。”
这倒是句实话,梨禾“谢谢。”
琅宿“谢什么,但你之后肯定得小心点,师姐是他们的禁区,一触即死,还好,这次撕毁的只是一张别人画的画。”
“不过有我在,有事就叫我。”
梨禾含笑听着琅宿的告诫,感受着她真实的关心,在心里却是无限的平静。
她似乎一心为她考虑。可那件事她又知道多少?
那个秘密不止摧毁了她对这些人几年的感情,更是摧毁了她对别人的信任。
琅宿见梨禾不说话,以为她是被吓到了。
“好了好了,不吓你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我哥放我们出来了,必然不会再追究。”
梨禾“嗯。”
晚上,琅宿就带来了一块玉符,是进入烟海楼的,而她有些事情,让梨禾可以自己过去。
病愈风刺骨,梨禾给自己加上了一件厚厚的外套,明明是神域,所有人都是纱,只有她披了一件毛绒的披风,暖暖的窝在里面白皙的脸更显得娇小。
层层的高塔。梨禾拿着给青灼的令符,按在门上,厚重的石墙就从里面打开。
整整的一层,都是各种神丹器药,珍贵无比。梨禾却没有多看两眼就上了二层,层楼上堆满了书却干净无比,不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