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道。
温凛还记得上次阿曾让他照顾亲戚，可到了第二天又有人照顾了，根本用不着他了。
他们的行为方式确实有很大的不同，以前上学期间温凛就觉得阿曾抠门。那时候寝室叫快餐，大家端着饭盒吃饭，阿曾游来游去，突然就从身边人那里夹一块红烧肉离去。
他自己的却一点也不让别人拿走。
温凛这会儿觉得阿曾是个如意算盘打叮当响的人。
温凛跟阿曾聊了一会儿，他也就去为自己点歌了。
大家轮流唱着歌，玩了一个多小时后觉得有些无聊，于是阿曾提议去他家坐坐。
阿曾家是一个一室一厅一卫的传统房子，虽然不是很新，但每个房间的空间都很大，还有个阳台。
这阳台上摆满了花盆，那是他女友的兴趣爱好。女方是本地人，晚上在家休息。通常情况下，他都是一个人在家。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温凛看着房间的布局，想到这里就是阿曾每天创作小说的地方。
小妹和叶鱼好奇地看着橱窗里的玩具，自顾自地把它们拿出来玩。
阿曾瞄了她们一眼，坐到温凛身边，他俩开始闲谈起来。不一会儿，话题就转到了写作上。
上次他们闲聊时，阿曾滔滔不绝地发来一段段文字，温凛甚至插不上嘴。
……
温凛忍不住笑道：“听你这么说还挺有趣的。我就是好奇，为什么写古代场景的小说没有什么文学上的对白？比如到了季节吟诗作对这些？难道武学的世界全部是文盲？”
阿曾笑着解释道：“哈哈。应该是写不了吧？而且写那些东西有什么意义？写得不好粉丝就跟看小学生作文一样。而且都快餐文学了，哪还有你说的这些东西！”
温凛异想天开道：“好不好另说嘛，我只是觉得写古文不写点当时生活主流的文化就觉得缺少什么。你看，要是某个场景一群侠士、武者相聚，除了聊打打杀杀，谁强谁弱。也可以聊一聊谁家邻居要生小孩了，被点名的剑客立马无地自容，红起了脸。”
温凛继续道：“还有也可以聊聊育儿教育，发现教育小孩比学武还辛苦什么的。再互相出首打油诗比一比，闹出一些笑话。又或是聊哪个武者又靠一首情诗骗得小姑娘芳心，让他当场念出为难他。等等类型的故事。不过这点应该很难实现，我只是随口说说，”
阿曾不以为然道：“这些都落后啦。现在的小说一定要写玄幻，肯定是开局带着神器、系统，然后一路开挂扮猪吃虎。剧情难点不是文化水平，是如何将金手指开的合理，能一路水下去。不知道我这么说你听得懂不？”
温凛费解道：“不是很清楚…不过按你之前说的总结，第一本小说别超过四百章？字数一百万左右？先写一本字数偏少的小说打点人气基础？第二本最好是玄幻题材，有了人气就拼命水下去？第三本故事大纲跟第二本一样没问题？”
阿曾思考后回道：“差不多意思吧。我不是之前跟你说过嘛，一至十级一张图，十一二十另张图。剧情重复是无所谓的啦。一路写下去，隔一两天就来点激情戏。当然，能让小说一直出现显眼的位置是最重要的。”
阿曾继续道：至于写的重复，老粉丝叽叽歪歪又能怎样。没立场的还是会看的，有立场的到最后还是会耐不住寂寞回头来看的。新粉丝不知道作品重复就更不在乎的咯。不过这是咱们之间的探讨，你要让我当着全世界这么说，我可不承认的。”
温凛笑道：“哈~我就随意跟你探讨探讨。按你说如果我写的话。第一本几十万字为第二本打人气基础。然后呢？我想小说还是要有点营养才好，好看又给人思考才有趣嘛。”
阿曾摇了摇头道：“大佬！你是有所不知的，我们这行业，现在和许多的互联网公司一样。先制造出顶级偶像，让消费者适应节奏、内容。再多数行业人员争相模仿。顶级的吃肉，底下捧他模仿他的喝汤。崇尚致敬…复制模板…至于体量多少，收益多少，就取决于行业辐射到多少人群。甚至作品内容都是次要，重要的是拥有多少粉丝，以及有没有买广告做推广，让作品映入群众眼帘！”
阿曾继续解释道：“哎…我就这么跟你说吧。我有个表哥…就是因为相信了不靠谱的广告，导致家里出现了严重的财政赤字。而花钱买广告的那家公司，因为需求者只能看到它，只能选择它，现在已经发财上市了。”
……
这次再聊起写作，轮到温凛激扬的说出心中的各种遐想。
随后，阿曾聊起他自己的生活，他又开始激动地聊了起来，一直喋喋不休，温凛又变得很难插上话儿。
偶然间，温凛瞥见温月正无聊地蹲在地上发呆。他摇了摇有些沉重的脑袋，站起身，向阿曾告别，带着她俩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