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子放心,唯独我一人知晓关公是诈晕…关公也是不放心云旗公子,生怕云旗公子拒绝那‘刮骨疗毒’,故而…专程遣我来此,将这件事儿告诉公子!” 噢… 这下,关麟全懂了,而随着他悉数全懂了… 登时,他用一个很奇怪的眼神望向周仓。 这个眼神持续了整整十息之久… 关麟方才感慨道:“周叔?我爹真是这么说的?” “二将军就是怕你担心他抗不住这份刮骨的痛苦…所以…” 不等周仓把话讲完。 关麟直接一扬手,一丝不苟的道:“我爹想多了…我本意就是想让他感受下这份痛苦!不感受到这份痛苦…他以后还得飘!以后还得傲!以后还得浪…到时候曹仁输完输徐晃,徐晃输完输庞德,等所有魏将都输过一边儿,那就没得输了,脸都不要了!” 啊… 关麟的话,特别是提及有关关羽的话题是,还是一如既往的狠辣呀… 而在周仓惊愕的表情中。 关麟已经“吧唧”着嘴巴,心头不住的出现这么几行字: ——『这次,就让我爹切切实实的感受下痛苦吧,体验下痛苦吧,接受这份痛苦,也了解这份痛苦吧…』 ——『让他也体验下,傲气、大意会带来的代价!看他还会不会大意失荆州!』 … … 江夏,安陆城。 今儿个,难得是个回暖的天气,那枯枝中竟还能听到鸟叫,和煦的阳光透过竹帘映进来。 书房内摆着不少细竹扇面,鲁肃一边练字,一边不由得心头感慨。 ——『这样的纸张真的造的如此廉价么?话说回来…这关云旗从哪搞来的这些图纸,他怎么什么都能造出来!』 说起来,鲁肃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可因为约定,这两年他是要待在江夏,不能回江东的,故而,江东那边的许多事,他都插不上话,使不上力气! 可… 鲁肃是重义之人,一诺千金,自不会私自撕毁约定。 倒是今日,因为长久的站立,也因为用笔过于用力,或许还怀揣着几分对关羽病情的担忧… 鲁肃的额头不住的冒汗,写了一阵停下休息,用手巾擦了擦汗,又拿起扇面扇着,悠闲中…透着紧张。 不一会儿,他的学生骆统进来,看到鲁肃,连忙拱手:“学生拜见老师。” 鲁肃连忙招呼,“回来了,快,坐…” 这时候,莫名的,鲁肃突然就紧张了起来。 而随着骆统落座,鲁肃连忙问:“你此去江陵,可打听到什么?云长的伤势如何了?” “不好…一如既往的不好!”骆统面色苦涩,“仲景神医的医术大都督应该是信得过的,连他都说关公是提着最后的一口气,甚至还提及要早做准备…” “这么严重么?”鲁肃的脸色愈发的凝重。 别人看到的是关羽的病况,可鲁肃看到的是整个孙刘联盟抗击曹操的局势。 在他看来… 荆州这边是“风暴眼”哪! 关羽驻守的江陵是重中之重啊! 哪怕淮南、江夏败上几场其实都无关痛痒,无伤大局,可南郡… 一想到这儿,鲁肃的眼帘更加的低垂,一抹对孙刘联盟深深的担忧笼罩在他的心头! 骆统的话还在继续…“大都督…倒是那关羽将整个关家军,整个荆州托付给了关麟,这点是我没想到的!” “这倒是我能遇见的。”鲁肃感慨道:“若我是云长,我也会把这边的一切托付给云旗,除了威望外…他的心智、筹谋、机敏…每一项都足以胜任!可仔细去想想,如此年轻…就要担负如此重担,未免又对这个年轻人太过苛刻了…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可不是谁带兵都是多多益善的!” 在鲁肃看来,有人能带十万兵,有人带两万都搞不定,关麟…他能带多少兵呢? 算上关家军,这么多人,这么多事儿,他领的过来么? 这个… 鲁肃的话骆统只听懂了一半儿,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骆统想要禀报的第二条。 “大都督…我去江陵时,意外见到了一个人!” “谁?” “凌统凌公绩!” 随着骆统的话脱口,鲁肃一惊,连带着他霍然起身,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他仿佛不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再度反问:“你说是…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