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义不容辞。 当然,这个儿子可以是长子诸葛恪,也可以是现如今的幼子诸葛乔。 原本而言,这种决定,诸葛瑾自己做就好。 无论是诸葛恪还是诸葛乔! 作为儿子,都只能听之任之,不能违抗。 可这一次,偏偏诸葛瑾把这个决定交到了儿子诸葛恪手里。 是他诸葛恪留下,还是他弟弟诸葛乔留下,全凭他,一念之间。 “呼…” 神色暗淡的诸葛恪深深的呼出口气。 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 他不想走,更不想离开生他养他的父亲,可…他又能忍心弟弟的离去么?乔弟…才七岁呀! 当然,他更理解… 之所以这位东吴国主会答应父亲与二叔的请求,逍遥津一战的溃败,合肥赌局下,荆州的一去不复返是这一切的源头。 而这些… 他诸葛恪都有参与,且扮演了分量不轻的角色。 可以说,如今的境况,就是他诸葛恪搬石砸脚,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是他亲自把他自己,或是他弟弟给折进去了。 “若是…若是当时我没有轻信那洪七公…若是…若是当时不是我劝父亲致信吴侯,那么…就…就不会有合肥赌约,就不会……” 诸葛恪脚步一顿,不由得低下头,眼睛挤成了一条缝,他的眼眶中已经挤满了泪水。 这一刻的他痛苦,他茫然,他无措! 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就在这时… “哇哇哇”的啼哭声传出。 他注意到,他驻足的地方,透过那窗子,可以清楚的看到,屋子里有小娃正在啼哭。 “哇哇哇,哇哇哇,我要娘,我要娘…” 原来是这一处百姓家,年幼的小娃因为找不到母亲,正在闹脾气,大哭。 翁翁耐心的给他喂饭,“伱娘有事出去了,来吃一口,吃一口。” 小娃抽噎着,“我要娘,我要娘陪我玩。” 一时间,小娃的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而这阵孩童啼哭,吵得鸡飞狗跳,闹得四邻不安。 就在这时,一个正直壮年的男人没有耐心的走了过来,他隔壁邻居,娃娃的啼哭影响了他的午休,他当即大喊一声。 “你再哭的话,那张辽就来了!” 这句话,就相当于…把张辽一个威风凛凛的曹营将军,比作了一个“青面獠牙”的老妖怪,还会吃小孩儿! 而不可思议的是,当这句话传出,这小孩儿神奇般的不敢哭了。 像是生怕张辽这个老妖怪来吃他似的。 牙齿“吧唧吧唧”的咬着嘴唇,眼睛里却不住的落着泪,唯独嘴巴,再没有哭声。 辽来…辽来! 哭,不敢,不敢! 这就像是南朝时期,小孩儿哭闹,大人说“杨大眼”来了。 宋朝时小儿哭闹,大人说出那句无比屈辱的“耶律休哥”来了! 再加上张辽张文远,这些“猛男”都有“一针见血”的“止啼”效果。 ——堪称威震幼儿园的存在! ——恐怖如斯! 倒是诸葛恪,他将一切看在眼里… 那小儿的眼泪渐渐止住,可他诸葛恪的眼泪却…却是宛若断了线的珠链一般,“啪嗒”、“啪嗒”的落下。 他诸葛恪还有何面目留在江东呢? 虽然… 这个锅不是他诸葛恪的,但这个锅,孙权已经稳稳的甩给了他爹诸葛瑾。 诸葛恪能想到,若是留在江东,他与他爹将会受到何等的冷嘲热讽? 他那素来的恃才傲物,能忍受的了这份痛苦么? 可偏偏… 不可否认的是,这中间,他诸葛恪又岂是没有一点过错呢? ——他过错太大了! 他的过错,让东吴丢了荆州! 终于,诸葛恪紧握的拳头松开,他咬着牙,他像是做出了最后的决断。 ——“我…我去…” ——“我犯的错,岂能他人替我抗?我…去!” 虽然不愿意! 但是,已经到这一步了,他诸葛恪选择自己去担当。 尽管不服,可他诸葛恪又不得不承认。 ——『洪七公啊洪七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