纣王受妲己所惑,逼死了姜王后,当时是爽了,可终究后患无穷。 姜父乃是东伯侯姜桓楚,其势力在八百路诸侯中足以排在三甲。 老侯爷痛失爱女,外孙也在法场失踪,自然气急,已有反商之意。 纣王虽然残暴,但却是聪慧君王,他心知姜桓楚已有反意,可闻仲尚在北海伐逆,暂未班师回朝,一旦东伯侯真反了,朝歌决计招架不住。 他心忧之下,召费仲尤浑前来定计。 这二位倒也不愧上大夫的高官厚禄,当即便有了主意,只是这计策不似君子所为。 “陛下,如今王后已逝,殿下失踪,商容撞柱而亡,百官之中颇有怨言。 依微臣之计,不若召东南西北四大诸侯入朝歌,枭首号令,斩草除根,以儆效尤。” 费仲尤浑侃侃而谈,若不是眉目之间多有猥琐之色,倒也有几分运筹帷幄的风采。 纣王闻言大喜过望,连呼爱卿,当下便下旨去往四大诸侯处。 不出半月,旨意便至。 西伯侯姬昌领旨,他擅长卜卦,自知此行凶险,吩咐长子伯邑考、大夫散宜生后,便领一路人马出了西岐。 千里之外,终南山中。 云中子收去神火,显露宝物真容,却见六副金丝甲胄悬在空中,不时隐现莹白云气,更有点点功德金光。 他忽然抬起头来,望向洞外。 “紫气西来,贵不可言。” 云中子呢喃一声,随即掐动五指,算出将有一场师徒之缘。 “金霞童儿,你且与婵儿一道,照看好两位师弟,老爷要远游一趟,不日便回。” 云中子吩咐一声,取了一副宝甲,随即借纵地金光法遁去。 西伯侯出了西岐,行了七十余里便至燕山,姬昌卜了一卦,知晓有雨将至,便命仆从寻村舍密林避雨。 这些人名为仆从,其实都是自朝歌而来的兵士,奉命押送西伯侯入京,当然对他无有几分敬意。 仆从听了西伯侯言语,自然不会相信,反而议论纷纷。 “青天朗朗,云翳俱无,赤日流光,雨从何来?” 姬昌没有争辩,只是驾马而行,朝着远方一处密林去了。 仆从们不情不愿地跟随着,不料大雨顷刻而至,将众人浇成了落汤鸡。 云中子已至林中,他算到了雷震子降世之地,便先一步在一座枯坟前等候。 姬昌领着随从在林中避雨,半个时辰后,他再次出言: “仔细些,雷来了。” 随从们见识了他的玄奇之处,哪里会再质疑,都望着天空不敢掉以轻心。 轰隆。 霹雳一声,闪电散开如同树冠,自天穹垂落,恰好降在林中。 须臾之间,云销雨霁,大日当空,方才的雷雨似乎是一场幻觉,空气中的泥腥味却证明这是真实。 姬昌衣衫沾湿,慨然一叹。 “雷过生光,将星出现。诸位且四处找寻,替我把将星寻来。” 随从闻言将信将疑,谁也不信这荒山野岭有将星,可方才姬昌卜卦如有神助,又不得不信。 云中子亲眼目睹雷震子降世,当时雷霆降下,便有赤身婴孩出现在枯坟之前。 他挽起衣袖,将婴孩抱起,却见这孩子面如桃蕊,眼有光华。 “天生神圣,当真不凡。” 云中子微微一笑,他单手抱着婴孩,取出金丝宝甲,只见那软甲一阵变化,竟是变作襁褓,将婴孩裹住。 “道长,敢问您可是将星?” 仆从寻遍了林子,终于找到了枯坟之前,却见一道人身着白底金纹道袍,容貌甚伟,却不知何故抱着一个襁褓。 云中子闻言一怔,随即低下头望着那婴孩,这孩子天生灵光,毫不惧人,竟是伸出手来抓他衣襟。 “贫道非是将星,却知将星在何处。” 云中子抬起头来,笑着望向密林另一侧。 仆从领着云中子,来到了西伯侯等人歇息之处。 云中子早就见紫气冲天,再一看,却见那白发老者当真是贵不可言。 “终南山练气士云中子,见过西伯侯。” 云中子单手抱着婴孩,打了个稽首。 西伯侯久居高位,眼力不凡,他注意到道人虽身着白袍,却纤尘不染,方才大雨倾盆,可此人身上并无半点沾湿,当下便知此人不凡。 “姬昌肉眼凡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