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场上没有人再提问细则。伊丽莎白不同,她受命要好好表现,便主动问起规则,尤其是安全问题。谈到这,注意到伊丽莎白看向利威尔手上的刀片,教官了然,「我们不会用真刀而是木刀。只要你们被木刀碰到便输,到时候落到地面回来这坐着便可。20分钟后留下来较多人数的队伍即为胜利。当然你们是可以反击,每位都会分配到木刀。」
那利威尔干啥检查那刀片呀……吓死个人。不知是否伊丽莎白的错觉,利威尔似向她挑眉:不能用真刀砍你很遗憾?
大家接过木刀都松了口气,除了伊丽莎白,她拿着木刀掂了掂,比之前抽她的皮鞭重多了,这要被利威尔一刀下去不得直接升天。
庞贝克挥了几下木刀,跟伊丽莎白有同样的想法。两人心有灵犀地对视,随后留意着利威尔的站位并远离他。其他人各自找了个位置准备「进场」,伊丽莎白才后知后觉,教官们是之后再上。庞贝克几乎绝望,一幅赴死的模样道:「要是我有甚麽不测,不要管我,你一个人走的存活机会大。」
伊丽莎白很想说自己打从一开始就没有一起行动的意思,话在脑中转过几轮后说:「要不你把木刀给我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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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庞贝克一同往树林深处去,他说木刀要等他「死」了才给我,所以我直接提议一起走,若果教官来便以他为诱饵,然后夺他木刀。
庞贝克跟我停在同棵树上,我有些不满,这样容易被一箭双凋。他细声提议,我们可以趁教官上场前把别队给淘汰掉,这段时间算是额外的空当,毕竟教官们说的是他们捉人时限20分钟,也就是指教官没开始捉人便没开始计时。庞贝克这话不知其他人有没有想到,如果20队不知道的话,我们倒能趁其不备。就是战力上有些问题……
这个树林实在小,现下又站满20人,单是现在我便能看见6个人在附近,分别是让让子、马可、艾伦、三笠,还有两个20队的女生我叫不上名字。很幸运地她俩离我们最近,也不幸地,她俩离三笠只有两棵树的距离。意味着三笠随时可以向我们发动攻击。
离我们最远的让让子跟马可在谈话,没多久便结束对话,然后与马可分开,向我和庞贝克的方向近了些,恰好与我们和马可形成三角,包住艾伦他们。我猜马可也知道这个「额外的时间」,如果艾伦他们没意识到的话,只会以为是马可叫让让子离远些,以免二人同时被教官给捉住。
让让子面对住我们,看上去很严肃,尤其是跟我对上眼后表情更加僵硬,似便秘一般。我小声提示旁边的庞贝克,他很有眼色地明白了状况。
「可我不擅长空中战,自身也难保……我就站这给你们留意教官的情况?」
我想告诉他,只要不怕撞到树大胆些飞就行了,但克服恐惧岂是三言两语便可,只跟他点头。「那两个教官来了便喊三笠,利威尔来了就喊我的名字。」他没有问为甚麽,只是扶着树身留意周遭。我飞离了他,往两个女生身后的树上落脚。三笠一直警惕着我们的行动,加上我的选位,现在艾伦四人确实是被四面包围的状态,再有个几秒时间他们也该发现并瞬速防范。我的站位不能向马可使眼色,但我移动时马可一定有在留意吧,让让子都盯成那样。
我紧盯着离我最近的一个女生的后背,视野中也看见三笠察觉到我的目光并锁定我,还有让让子瞪得老大的双眼。要别人说我们四人中谁有可能最先发动攻击,肯定不是我吧。我用木刀点了点脚下树木,固定器便发射了出去。
几乎同一时间地,我整个人去到「目标」头上时,三笠果然如影子般向我袭来。
她的时机掌握得太好,我无法回避,一定会跟她撞上。看着她因训练而习惯的姿势,在离我有一米多的时候才挥动身后握着木刀的右手「横切」过来。
我反手便将手上的木刀提起,指向三笠,左脚踩在身侧树干上用力蹬向她,木刀毫无偏差的可能,直刺向三笠的胸口。我们都冲向对方,只是看谁的刀先一步击中对方罢了。三笠因挥刀姿势明显要慢我一步,等她被我击中时也该受惯性影响而失了攻势……思及此,我将木刀刀尖的去向微斜。
「三笠!」伴随着一声大喊,我一时分不清是否庞贝克的提醒,艾伦便冲上来,我的木刀被他扔来的木刀打偏方向,没能淘汰掉三笠。不过他们也没有多馀的时间向我发起攻击,我顺着立体机动装置的扯力去到另一棵树上。这期间马可已经淘汰了20队的一个女生,不是我初时假装为目标的那个。应该是看呆了来不及反应吧。
被我当作「目标」的女生现在才有行动,在撤离时跟后来的让让子在空中碰上,她很慌乱地用刀挡在身前,让让子本就以她为目标发起攻击,自然成功了,不过在对方胡乱挡刀时被刀尖划了脸。
我们小队趁人不备成功淘汰了两个,我很自豪。就是没能淘汰三笠这点让人难受,她在比赛中肯定会越战越勇,之后只怕是被追着打的份。我想趁现在将三笠或艾伦给淘汰掉。他们冲在一起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