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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本一·其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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柄直要嵌入她的掌心,她这佩剑唤作“南国”,是席琅赠予她的。

席琅当时曾言“南国”二字出自“红豆生南国”。

显而易见,于席琅而言,“南国”二字等同“相思”。

她收了席琅的“南国”,却并未受席琅的“相思”,更是恍若未闻地笑言“南国”二字定是出自“水通南国三千里,气压江城十四州”。

席琅碰了软钉子,眉眼间透出丝丝苦涩,口中反而附和了她。

而今,“南国”被她的内息催得发出阵阵剑啸,随她劈开人流,直取席琅的首级。

席琅一动不动,眼角眉梢溢满了爱慕。

毋弗如深觉恶心,剑势不减,终于到了席琅跟前。

她从席琅眼中窥得了她不见明黄,只见猩红的血衣与她状若修罗的面孔。

“弗如……”她听见席琅唤她,彼时她不知席琅是在提醒她。

她顿生恶寒,一语不发,提剑直逼席琅的脖颈。

她要教席琅知晓背叛她的下场,亦要教天下人知晓背叛她的下场。

岂料,“南国”的剑锋未及割开席琅的画皮,席琅却已捉住了她的左腕。

她厌恶地甩开席琅的手,“南国”的剑尖随即点地。

她的心脏被一剑贯穿了!

方才席琅是想救她?

她的身体摇晃起来,不得不以“南国”作为支撑,继而费力回过首去,窜入眼帘之人竟是周道云,周道云剑上沾满了她的鲜血。

却原来,席琅与周道云狼狈为奸,一同背叛了她,怪不得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

她唇角上挑,方要回身给周道云一剑,周道云却抢先挑断了她的右手手筋。

她的右手登时耷拉下来,但她的五指却死死地抓着“南国”的剑柄。

眼下,尽管大势已去,不过她不喜引颈待戮,决计不会放开手中的“南国”。

她正欲将“南国”从颓然的右手换到尚且完好的左手,然而,一身的伤影响了她的身手,她又被周道云挑断了左手手筋。

双手手筋皆断,她再无取席琅与周道云性命的可能。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肉身当中的血液是如何与体力一起流逝的,但她依旧站立着,依旧戴着冕旒,透过玉串逼视席琅与周道云。

席琅面容憔悴,唇瓣颤抖,似乎在忖度着该当说些什么。

席琅这副惺惺作态实在令毋弗如作呕。

而周道云面露慈祥:“弗如,做表舅的清楚你吉人有天象,这些足够要了其他人性命的伤要不了你的性命,从今往后,你若能对表舅言听计从,表舅马上命太医为你医治。”

毋弗如并不惧死,但她不想死得孤零零的,没个同路人,正想同周道云虚与委蛇一番,以求来日生吞活剥了席琅与周道云。

她不及启唇,突地从周道云目光中分辨出压抑的垂涎。

尚未及笄,她便以过人的美貌被誉为天下第一美人,不管是何人垂涎她,她都不会觉得意外,除却周道云。

周道云年长她三十五载,她从小便唤周道云“表舅”,周道云乃是她血脉相连的亲人。

不多时,周道云的视线更为露骨了,似能将毋弗如身上的血衣层层剥落,使得隐秘的肌肤寸寸裸.露。

毋弗如并不愿委身于周道云,故而,她现下只能选择委身于席琅,从而挑拨周道云与席琅。

但是她对于自己在席琅心中有多少斤两并无把握,她兴许当不得貂蝉。

吐息愈加滞塞,她明白自己再不屈从,便失去生机了。

她瞥了席琅与毋弗如一眼,终究不甘受辱,遂飞身而起,跃上飞檐,进而拼命朝着宫门而去,她将力竭,无人接应,除非能飞天遁地,否则绝无生路。

须臾,她立于宫门之上,望了望昨日曾夹道欢迎她入京的百姓后,便扔了席琅所赠的“南国”,不假思索地从宫门坠下。

幸而她的脚筋并未被挑断,可助她挑选自己喜欢的死法。

昨日,她亲手将先帝从宫门提了出去,斩首于闹市,时隔一日,她亦在劫难逃。

她的身体沉沉地撞上了地面,激起了百姓的连连惊呼。

先帝曾酒池肉林,好大喜功,任人唯亲,害得民不聊生,易子而食,而她空有满腹治国之策,却无防人之心,遭耳目心腹暗算,丧命于今日,无力为百姓谋福祉,如今惟能寄望于席琅与周道云了。

那两个叛徒夺了她的皇位,是否能待百姓好一些?

思及此,她心不甘情不愿地阖上了双目。

断气前,她忽觉自己被一人抱了起来。

此人满身书墨香,显然是席琅。

她的面颊陡然湿得厉害,是落雨了么?

不,这时节落不得雨,只会落雪。

是席琅哭了吧?

猫哭耗子假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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