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发了脾气。
观察着郑夕冬脸上的表情，虽然好像没有生气，只有无奈。
心中有些许窘迫，但宋炽阳还是说不出对不起。
“浴室里面有浴缸，我给你准备衣服，大概二十分钟。宋先生先休息一下，等会儿就进去吧。“郑夕冬面色如常，做好一切之后，便看见宋炽阳乖乖巧巧的坐在床边。
赤脚踩着地面，苍白，没见过光的脚上，青筋看着很明显，骨节是成熟成年男性特有的突出，带着一层薄薄的皮，里面有血液，有肌肉，有筋骨……
晃过神，眼中不见晦暗。
“宋先生，需要我扶你一下嘛？“
女人穿着棉麻长裙，这似乎是她的家居服，只露出脖颈锁骨和脚踝，其余的遮得严严实实的。
“我刚刚脑袋太痛了，抱歉，郑医生，我又给你添了很多麻烦。“
沙哑的嗓音似乎很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语气焉巴巴的。
“没事的，宋先生，您是病人，作为医生，既然决定救了您，那就要好好负责的。“
“所以宋先生现在还有站起来的力气嘛？“
宋炽阳抬头看着郑夕冬，眼眶因为精神不振，有着些许红血丝，眼眶也因为难受变得红晕，他的眼神似乎微动，嘴角凝噎了一下。
郑夕冬脸上无辜，看见宋炽阳看过来还俏皮的眨了眨眼。
“不用了，郑小姐。“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宋炽阳经历过很多次，但没有一次这样。
郑夕冬心太大了，虽然自己现在是一个病殃殃的病人，但好歹也是一个成年男性。为什么安危意识为这么小？就因为自己是病人嘛？
医生的道德有这么高嘛？
宋炽阳想起处理过自己伤口的医生，身体不自觉的滑向了浴缸底部。
水没过脸颊，再过一点点就要完全淹没，但敲门声让宋炽阳一下子就惊醒了。
“宋先生？泡太久对您的身体不好。“郑夕冬懒散的倚在门框，手机中是宋炽阳快要没入浴缸的画面。
□□着身体的男人，白玉的身体上，伤口虽已经结疤了，温水却依旧勾出了丝丝血液，缠绕在他的身边。
不知道是受死的囚犯，还是献祭的羔羊。
毕竟是病人，这么虚弱，半个生活不能自理，万一出了什么事那不就麻烦了。
宋炽阳应了回去，高于体温的热水显然缓解了他不少的疲惫，也缓解昏睡过久的头痛。
郑夕冬并没有离开房间，拉开帘子，月光倾泻而近。
粒子在光中舞蹈，随着流动的河流做着无序的运动。
郑夕冬倒是没想过打开窗透气，毕竟外面还很凉，卧室门打开通风已经足够了。
坐在一边，低头看着窗外的风景，别墅在市区旁边，市区的灯光闪闪烁烁，永远不熄灭。
回头一看，宋炽阳已经处理好了，他在一边不知道站了多久。
半倚在墙边，似乎还有些眩晕。
“宋先生，您感觉现在好些了嘛？她的称呼依然是那样的，有礼貌且疏离。
厉色言辞不该对这种人展现，只能报以相同的礼节。
“好多了郑小姐，我刚刚似乎想起了些事情，我想问现在是多久时间？“宋炽阳目光松弛，但时时刻刻注视着女人的脸。
郑夕冬眉目精致，似乎花了淡妆，气质温婉明媚，虽然是坐在椅子上休息，但却不靠背。
“我真为您感到高兴，宋先生，您想起来了什么事情呀？是一些要紧的事嘛？生病耽误了你不少时间，不会有影响吧？“郑夕冬眉眼弯弯，温婉的仕女图一下子就活了过来，朝着观赏者嫣然一笑。
郑夕冬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心中趣味浓厚，显然很想知道宋炽阳想起来了什么事情。
看见他一步一步的的走到床边。
“郑小姐，实不相瞒……我是一名卧底在□□的刑警，之前在那个街区……我被人怀疑，然后被追杀，我的手下为了掩护我……将我藏了起来……“
宋炽阳一边说着，一边喝着水。生涩痛苦，他看起来正在艰难回忆自己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