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还要生,这种只要数量、不要质量的生育观念,真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许是窥探到他的燥意,赵恣正眼问道:“可是家里有什么事情?”
赵怀民摇摇头,转头问道:“如今你取得了名次,二伯知道吗?”
赵恣双眼闪烁一下,他便懂了。
这次下场考试,他们声东击西,报了县考,又报了童子考。
临了考试,缺考县试,直接去考童子科。缺考并没有什么惩罚,毕竟每年出现意外的学子也不少,比如临考前把入场贴丢了,还有拉肚子,睡过头的学子。
童子科的试卷会第一时间呈送到府郡,童子科的揭榜主要是朝廷会提前安排信使下驻每个郡,阅卷老师是匿名老师。
揭榜时间与县考一致,由信使匿名投信。童子科与常规科举最地方在于他只需要考县初试,府复试,最后需要上金銮殿,由皇帝或者皇帝钦定的大臣面试。
殿试一过,即可金榜题名,御赐簪花,也有状元、榜眼、探花之分,打马游街,好不惬意。
因为匿名,所以他们可以暂时瞒住卫家。
明年开春就要去乐阳郡考《五经》和杂谈,故而时间比较紧。
“不说我了,堂兄准备什么时候下场?”
这些年是赵家亏欠堂兄许多,他不想再赔上堂兄的前程。
赵怀民想了想,决定明年考试吧!与卫明辉下场考试的时间错开,免得卫家惦记着他这块肥肉。
“明年吧!”
有了功名,就可以帮人写碑文,一块碑文最少值五十俩,赚点外快也是不错。
常春在收拾上香用的东西,听着主子们嘴里张口闭口中举,语气毫无波动,就好像中举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一时汗颜。
真想站起来,反驳道:“公子耶,那是考试,几万人的考试,不死切瓜,一切就中,咱们还是醒醒吧”
听说今年的县试足足有三千之众,守龙门的衙役裤子都挤没了,可想而知,竞争多么惨烈。
“那边有消息:他们想把守仁送到邵阳许家”
赵怀民徒然压低了声音,倾了倾身子,看了一眼窗外,低低道。
“真的?那可太好了”
这样一来,可就没有那么憋屈。只要卫氏一走,父亲和老太太也不会有事没事找事干。
他们可以专心温习功课,也可以请同窗到家里做客。
意识到自己失态,赵恣别开脸,抿了抿嘴,眼珠子乱转。
“这事儿还在商议,尚没有定论”
不过依他对卫氏的了解,这件事肯定有戏。毕竟卫氏不怎么待见他们兄弟俩,就连赵家所有孩子都不待见,除了小儿子守仁。
“唔,恣哥儿,你是不是得留意点自己的婚姻大事?”
一旦过复试,乐阳府当时会张贴金榜,这件事就兜不住。
卫家人就会闻风而动,不是联姻,就是纳妾,要么就是找茬,比如老太太卧病在床需要亲侍汤药之类的事情频出不穷。
赵恣是个明白人,怎么不明白那些后宅阴私,他不禁冷嗤道:“弑母之仇还未清算,她若是敢插手我的婚事大事,我不介意金銮殿上告她一状,大不了赔上自己的性命,在所不惜”
赵怀民其实也不想这么藏着掖着过活,好在卫氏要去邵阳许家,给了他们足够的时间去备考。
“不如这样,到时候咱们可以....”
不是喜欢倚老卖老,那咱们就带个备份最长的人一起去乐阳,卫太守官再大,抵不住是外姓人,手伸太长,容易引起他人质疑。
当官的老爷们都爱惜面子,既要面子,又要里子,说话漂亮,做事留三分余地。
因为这世道河清海晏,谁也不知道街头的阿黄阿旺会不会走狗屎运当官发财。
傍晚时分,赵恣来到赵家祖坟,坐落于莲花村。
赵永福夫妻俩早早再次等候,乍一看见侄儿,笑开了花。
“恣哥儿回来了,回来了好阿”
“弟妹泉下有知,一定会保佑恣哥儿学业有成”
赵永福还是一副老实人模样,手里拿着铲子一路上边走边唠嗑,这些年一直到了清明节,春节前夕都会将祖坟这边的小路清理出来,供祭祖的族人使用。
赵怀民接过周氏背上的妹妹红莲,边走边哄睡。
周氏手里抱着孩子,有点吃力,这会儿累得满头大汗,嘴皮发干。
“阿娘,喝点水”
他将水袋子递给亲娘,示意她解解渴。
亲爹赵永福插话道:“有什么娇贵的,等会儿山沟沟里有山泉,管够!”
赵怀民:“....”但凡你要不是我爹,我突突死你!直男癌晚期,没救的那种。
“娘刚生下孩子没多久不能喝生水”
他淡淡地回了一句,就将直接当着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