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五条悟离开后,无所事事的我一个人在长凳上坐了一会儿,直到脚痛稍有缓解才又站起来。
两只橘猫在享用过零食以后,便无情地抛下我,甩着大尾巴结伴跑开了,现在已经不见踪影。
目前我哪里都不想去,只一心想把鞋子换下来,最好再用热水泡个脚。所以我决定去坐车回家,然后窝在被子里刷手机来度过这一天。
走出一段路后,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我掏出来一看,发现是王美丽打来的电话。
我接起来:“喂?你又逃课了?”
电话那头传来王美丽不满地抗议声:“什么叫又逃课啊,搞得我好像经常旷课一样,我上一次只是记错了上课时间而已好么!”
我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经过便利店时顺手把废纸丢进可燃垃圾桶里。
王美丽听出了我的敷衍,没好气地嚷嚷说:“是教授突然有事儿,课迟半小时再上!反正真不是我逃课了凹!”
怎么这人离了学姐以后东北口音反倒越来越重了呢?还是说隔壁寝又入住了东北来的学妹?
怕她满口碴子味儿地闹起来——虽然我根本什么都没说,但还是软声相哄:“好好好,知道了。那你不收拾收拾准备去教室,突然给我打电话干嘛?”
王美丽扬声答话:“这不正在收拾嘛。想问问你上午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来着,边听边捯饬,多省时间呐。”
怪不得刚才起电话里就一直窸窸窣窣地响,感情是她在换衣服。
无语片刻,我才长叹一声回答:“别提了,今天尽遇上些麻倒霉事儿。我怀疑老黄历上都得写着句今日不宜出门。”
面对我的不幸,王美丽深表同情,兴奋地连连追问:“怎么了怎么了?快说来让我乐一下。”
“…………你这个人真是……”
虽然抱怨了一句,但我还是把今天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并获得了一连串的爆笑声。
我等了半晌也没见她有要停下来的趋势,不禁没好气地问:“笑够了吗?”
王美丽艰难地回话:“哈哈哈哈快了哈哈马上、马上哈哈哈鹅鹅鹅——”
我吐槽道:“搁这儿给我咏鹅呢?你要不要再背个唐诗三百首?电话费烧得慌啊?”
见我真的有些生气,屑女人才勉强止住笑,清了清嗓子虚情假意地安慰道:“没事,高兴点。凭空多出来一个靓仔男友他不香吗?”
我冷笑一声:“是啊,野花总比家花香呢。”
“嗨→呀↗?”
王美丽立刻拔高音调,兴师问罪起来:“我还没跟你计较你偷摸着勾搭上帅哥的事情呢!从实招来,到底从哪儿整来的?给我也整一个啊!”
……原来重点在这里么?
“什么叫勾搭啊?我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搞这些……而且被黏上的明明是我好不好……”
我捏了捏眉心,如此这般的简略说明了一下跟五条悟认识的经过,当然,咒术相关的事情我没有透露。心想还好路人们听不懂中文,否则打死王美丽我也不会当街说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白给陌生人当下饭的前菜。
安静听完以后,王美丽含混地感慨:“还有这种展开么……斯国一。这位靓仔也太敬业了,招生办到底是给他发了多少工资啊?”
她说话声模糊不清,估计是正在涂口红。
“你真的不先答应下来试试吗?你看,到时候还分配工作呢,而且搞不好还能跟美男子谈场办公室恋情,多赚呐!”
我面无表情地切换回了日语频道:“你不如去一次上野动物园,趁荷马打哈欠的时候把自己的小脑瓜伸进去试试,也许这样能够能让你的脑子变得稍微清醒一点*。”
身边走过的三两个路人诧异地看了我一眼。
电话里的王美丽心虚地清了清嗓子,随口转移话题道:“他那是个什么学校啊?私立?”
我回答:“公立的吧好像,是个专科。”
刚才还在怂恿我接受邀请的屑女人闻言一秒变脸:“专科??吃屁吧这人!啊我没有说专科不好的意思啊,但是我们费劲吧啦地好容易才考上的大学诶!两句话就想让这努力全打水漂?”
这教科书一般的翻脸速度令我忍不住一下子笑了出来,揶揄道:“刚才好像有人说过去也挺好的,是谁来着?”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王美丽的脸皮早已经过了千锤百炼:“哎呀,是谁这么缺德?不知道耶。”
行吧,既然她这么喜欢骂自己,那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电车进站,正好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便把这一页揭了过去:“不说了,我要上电车了,你赶紧收拾吧,等会儿要迟到了。”
王美丽马上熟练地顺杆子爬:“知道啦,拜拜拜拜拜——”
临挂断前又想起什么似的大喊一句:“你千万不能一时色迷心窍答应这特级吃桃子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