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祝司年作为一个现代成熟女性,对温钺丞这样半遮半掩的丑相不怎么在意,只是单纯不想把钉着他的那根蕴含星力的灵力钉子拔下来。
温钺丞自己和那两个娇娆小妾却是被这样的大胆吓了一跳,看似娇弱的两个小妾,在尖叫一声之后,反应过来,也来不及再去找衣服,只是“唰啦”一声,将原本三人同盖的锦被,扯成两截,慌忙裹在了自己身上。
这一幕倒是让祝司年下意识往后仰了一下,才“大发慈悲”地从房间里的木施上,随便拽了件布料,扔给其中一个小妾,“给他遮着点吧,还真是挺不忍直视的。”
小妾抖抖索索地把那似乎是外裳的布料给温钺丞掖了掖,白着小脸看向祝司年,“仙……仙子,我能先,先走了吗?”
祝司年眯着眼瞧瞧这个脸蛋甜美,身材火爆的少女,轻轻一笑,“左魔使就这么急着脱身吗?不再等等?”
少女猛地一惊,“魔?哪里有魔?!”
叹了口气,祝司年右手扇子微微展开一点,一个很小的禁锢法诀打在少女身上,“左魔使既然大驾光临,就把这出戏好好演完吧。”
说完也不再看那双瞪着自己的满是怒火的溜圆双眼,“好了,左魔使的事情,可以等会儿我和她专门聊,现在,我想问问,温道友,真的没人发现,您现在用的是环菱仙君的元婴吗?”
温钺丞抖着嘴唇,他不知道这样和自己息息相关的秘辛,面前这个素未谋面的年轻女子是从哪里得知的。但即便害怕,他还是梗着脖子,很有些虚张声势,“你,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
祝司年摇摇头,“你身上这海味儿,只怕隔着五里地也能闻出来。只可惜仙君现在还是太虚弱了,只能拜托我,先帮她把元婴取出来,所以,温道友,先委屈你了。至于东海城的镇魔法器全部被你取出来的事儿,咱们可以等下慢慢聊。”
青玉扇被比羊脂玉还白净剔透的指尖一点点展开,一团温和纯净的灵力,夹杂着闪着微光的星力一起,瞬间覆盖到了温钺丞的丹田之处。一刻之后,一小团清透中泛着浅浅蓝色的水晶质感的元婴小人儿,就被温柔地包裹在了那一团灵力之中。
此时祝司年非常庆幸,自己此行出来的时候,带上了那个小神器吊坠。在修仙界,元婴离体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就连当初温钺丞拿去环菱元婴的时候,都是在挖出之后,就迅速移进自己丹田。
这次若不是她带了小吊坠这个独立的灵气小秘境出来,只怕她也得先把环菱的元婴放在自己的丹田内温养,才不至于灵气逸散。但这次她带了小吊坠,就可以在元婴被星力包裹之后,放在吊坠秘境里温养了。
床榻上,失了元婴的温钺丞瞬间苍老,原本看上去还算潇洒风流的皮囊,瞬间变得蜡黄,还爬上了数不清的老年斑。看着对方天人五衰的速度太快了,祝司年又掏了掏小神器,拿出一缕被灵植妖兽们“上贡”的小灵脉气息,将这缕灵气打进温钺丞的丹田。
“温道友不必太害怕,在和魔修勾结事情全部查清之前,你肯定是不会出任何意外的。”
温钺丞被祝司年这话吓得瞪大双眼,却支支吾吾不敢真的问出声。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在查清之前不会出意外,是因为,查清之后,自己就必须出意外了,是吗?!
*
相比祝司年这边的顺利,喻襄倒是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一户普通的商户中遇到一个“老熟人”。
法修表情冷淡地收起自己手中的阵盘,看了一身黑衣,手持长剑的喻襄一眼,萧萧肃肃的苍蓝色长袍,即便是在黑夜的月色之下,也能看出来人芝兰玉树一般,恍若天人的清冷气质。
只是一张嘴,却直接破坏了他身上凛然不可侵犯的高岭之花的表象。“哟,是妖王啊,还用这把破剑呢?也不知道,您这么个妖王,如此穷酸的样子,怎么还能被那位瞧上啊?”
端的是牙尖嘴利,阴阳怪气,不但如此,还挡在喻襄出门的必经之路上,摆出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来。对于没什么交情的人,喻襄向来懒得计较,所以也就是冷淡地略一点头,当做招呼,“怀时仙君,别来无恙。”
但这看似贵公子的怀时,却颇有几分胡搅蛮缠,“喻妖王,这都百年了,您如今到底把她藏哪儿了?”
听到怀时提起那个他们都关注的人,喻襄没忍住,眯了眯眼,“怀时仙君,本王赶时间,还请先让一让。”年年还在等他把这城里的魔气逸散之处全部拔除,早点回去,他没时间在这里和无用的人嚼舌。
怀时却并不放弃,咬着牙继续挡在喻襄面前,“喻襄!已经一百年了!你当时说,把她带回你们妖族禁地,你有办法将她带回来,如今一百年过去,她人呢?!”
已经等了一百年,之前这些年,怀时一直都找不到“龟缩”在所谓的妖族禁地的喻襄,如今让他撞了个正着,他怎么可能轻易就把人放走?
“喻襄,你给我说个实话,若是你如今还没把人救回来,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