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像其他人一般,被限制修为,或是身体孱弱。
反而练了一手好剑法,在外门年轻弟子中,全无敌手,甚至和那些内门的师兄师姐们,都能对上几招。
可如今这个头筹,却心思坚定地想要做一个元婴长老的徒弟,同期的弟子们偷偷交换了不解的眼神,却谁都没说话。
祝司年叹了口气,如果只是老师收个学生的关系,看到这样的好学生,她肯定不会拒绝。只是喻襄和自己未来的“悲惨”生活绑地太紧了,如果可以拒绝,她还是不太想接这个烫手的山芋。
“掌门,我自诩只是个元婴期的符修,喻襄是这一批少见的剑修天才,只怕还是胜任不了他的师父。”
“啪!”只听台下传来清脆的一声,是喻襄的膝盖着地的声音。祝司年被这一番举动直接惊地站起身来,“你做什么!快起来!”
别说她只是个现代人,根本接受不了普通古人那种动不动就下跪或是让人下跪的习惯;这里可是修仙界,其他的弟子也没见谁下跪的,就算是拜师,在这大殿之上也就是鞠个躬而已。
快步走下台阶,祝司年伸手扶住喻襄双臂,想把他拉起来,“喻襄,你先起来!”
“师父。”喻襄原本微微上挑的狐狸眼,因为他现在的神情,看起来倒像是只被欺负了的小犬。
“我不是你师父,别胡闹……”祝司年不是狠心的人,但自己的自由和喻襄的请求,怎么想都还是自己的自由更重要一些。
“师父忍心让徒儿道心破碎吗?”即便嘴上在道德绑架,可少年的表情和语气却是可怜兮兮的。就连微卷的棕色马尾上的光泽似乎都因为被祝司年的屡屡拒绝而黯淡了一些。
“只要师父肯收下徒儿,徒儿肯定会加倍努力修炼,绝不让师父辛苦!”喻襄看着面前少女眼中有些挣扎的神情,心中略有不忍。
他一向知道,祝姑娘是个心软的人,尤其受不了他装作可怜的请求。只是,她如今忘却前尘,喻襄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死皮赖脸地孤注一掷,来试试这唯一的办法。
按照那个古怪的自称是系统的东西的说法,被强行驱离系统,还神魂受伤的祝姑娘,就算是醒过来,也有可能变得痴痴傻傻,神智全无。如今她只是忘却前尘,已经算是很好了。
看着殿上的掌门和几位长老,还有周围各色神情看着自己和喻襄的众弟子。祝司年深吸口气,闭了闭眼。“算了,既然你执意要拜我为师,那就姑且先做我的徒弟吧……只是你剑道天赋极佳,跟着我肯定是要被辜负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是刚刚到这个世界,刚刚睁开眼,可是看着喻襄的神情,就总是说不出更严厉的拒绝来。
不就是被折磨,黑化然后搞一些小黑屋吗?她就不信,自己来做这个师父,不去折磨喻襄,让他自由发展,他还能黑化!
“起来吧,我都答应了你还跪着做什么?”祝司年没好气地看看还跪在自己跟前的喻襄。
喻襄眨眼一笑,俯身一拜,“弟子,拜见师尊!”高兴地就像是从天而降一条大灵脉似的。
云星峰脚下,喻襄恭恭敬敬,亦步亦趋地跟在祝司年身后,祝司年虽说还是收了这个徒弟,但想起脑海中那些隐隐约约的剧情,还是停下了脚步,转身,认真地看了喻襄好几眼。
在原书的剧情里,喻襄之所以能够成为祝仙子的徒弟,是因为他和原身早逝的大师兄长得格外相似,只除了左眼下的一点棕色泪痣。
而作为小师妹的原身,一直对曾帮过自己的大师兄芳心暗许,只可惜,还没等到她成为筑基,大师兄便在一次围剿魔物的行动中不知所踪了。
宗门和修仙界众人都觉得,大师兄是不幸殒命了,后来升到筑基期的原身拼着自己受伤,多次在正魔边界寻找师兄的踪迹,却一无所获。
苦修数年,在金丹期和元婴期又多次寻找未果的原身也因此颓废下来,哪怕后来以长老身份收了喻襄做徒弟,修为也还是寸步不进。
对喻襄更是全凭心情来,心情好的时候,会把这个孩子当做师兄留下的礼物,温柔教导。但大部分醉酒或是心情不好的时候,便会没有缘由地责打。这才让一个好好的阳光少年,变成了后来的灭世反派。
喻襄略有些诧异地看着祝司年上下打量自己,“师父有什么吩咐吗?”
祝司年伸手拍拍喻襄的肩,“这世上,每一个人都是不可替代的存在,谁都不是其他人的存在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