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令姿有些缺憾,作为一个母亲,她因为工作无法到达女儿开学现场,但也只有不到场,才能更好的保护她唯一的女儿。
那些有关于她,有关于这个孩子的留言本身就太多了。
牧纪泽也不知道从哪来冒出来,一脸的丧,陆令姿假装没看见,却又不由自主多了句,“牧总你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被你女儿气的。
这话就差要脱口而出——
牧纪泽艰难的保持了自己的绅士风度,收敛了情绪,眸子暗沉,“没事。”
“和傅氏那点合作已经快走完程序了,之后不会再有任何联系,”牧纪泽假装漫不经心提起这个话题,他也没有明面告诉她,她不必殚精竭虑。
两人并排走到巨大的玻璃窗前。
陆令姿就这样站在他的身后,有种很微妙的感受,尤其是一个整天花衬衣休闲风的男人有一瞬间恢复了正经,可就算是再禁欲的制服穿在他身上都有种说不上来的随性。
他慵懒地两手随意搭在扶手上。
又回过头,双手交叉凝视她——
她躲闪了他所有的目光,因为她不想,继续的交集,重新唤起的希望,终有一天会被更加冷酷无情的现实击溃。
就如同她当年被赶走一样。
很多事情的发生并不在意料之中。
耳膜鼓动起——
“顾女士,您没有预约的话,是不能进入的!”
“顾女士!”
顾明美见到她的第一面不由分说上来就是一巴掌,“勾引我老公还不够?还想要欺负我儿子?你以为这样你就能上位了吗?”
脸还没有感受到火辣辣的疼。
所有不想被牵扯起来的回忆让她反复重温,鸠占鹊巢的人注定是个肮脏的女孩——
有人挡在了她之前。
巴掌印出现在另一个原本轻浮孟浪的男人脸上,他原本嬉笑怒骂的脸顿时愈发冷寂,“你疯了吗?”
他抓住顾明美的手腕。
“陆令姿你不知羞耻!你还教出个和你一样下贱的女儿!”
牧纪泽见证过片场为女儿而不惜一切的女人,他却不想因为这种人再度波及他的秘书,“侮辱别人和别人女儿这种事,随便说出口的你就一定很高贵吗?”
陆令姿:“麻烦你清醒一点,你没有资格评价我的女儿!”
“你们这一唱一和的,不知道还以为你们是一对呢?”顾明美笑容极其讽刺。
“牧总,你不至于真被这种女人勾引了吧,想当年我的哥哥也为了她魂不守舍呢,结果她还不是上了别的男人的床?”
“保安来了,”陆令姿强装镇定,“你不要和她拉扯了。”
顾明美似乎忍无可忍,“你不觉得不很装吗?看到有别的新的男人愿意为了你出头,你应该很高兴吧,陆令姿!?”
“你妈妈马上要出狱了,你怎么不去接她呢?”
“她和你毁了我一辈子,”
“所以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装高贵呢?”
“你够了,顾明美。”
她忍够了,陆令姿知道她理亏,知道她亏欠顾明美,亏欠顾家,但是她从来不是始作俑者,她确实占有了种种好处,但这不代表他们可以毫无节制的羞辱她吗?
“我真心希望你管好你的丈夫,”陆令姿受够了这些引得无数人观赏,动辄□□羞辱的临时炸药,“还有你哥哥的事情,我也想一次性讲清楚——”
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勾.引他。
就算是想要留下,她也不用费尽心机各种欺骗,她原本以为那就只是单纯的兄妹情谊,相处久了,她也没想过避嫌。
谁知道那人那天会表白……
而这一幕恰好被全家撞上。
她几乎来不及辩解,顾明美的链条金属包直接砸向了她——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夫妇真的很像,同样的疯狂,同样的歇斯底里。
好巧不巧,又是牧纪泽。
原本惨烈而别扭的瞬间忽而因为眼前人反应太慢又觉得可笑。
“喂,你就不知道躲开吗?”陆令姿没有任何心思和顾明美继续纠缠,转而拉过牧纪泽,看他红肿的手背。
而这轻轻的一拉,眼底忽然闪过的心疼,都让牧纪泽觉得顾明美那女人下手还不够狠,受伤的地儿还不够狰狞——
顾明美看到眼前的一对男女彻底忽视她的存在,而她的行径更像是一场见证别人爱情的笑话。
陆令姿猛然也听不见其他任何声音。
九月初的阳光依旧刺眼,而迫近自己的男人背后虚度着一层光,他俯身凝视着她,在说,“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
“我不在乎这些的。”
陆令姿表现得云淡风轻。
“等下我们一起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