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胖瞪了麻子男生几眼，又转回来看向李二狗，国字脸充满了压迫感：“你们别打岔，让李二狗说……”
“我说啥呀说，陈三胖你咋这么急，说风就是雨，我就是开个玩笑……”李二狗缩了缩脖子，仗着自己身形灵活，往其他人座位里钻。
正笑闹间，车身一震，刺耳的轮胎摩擦声响起，大巴车往右边猛打了个弯，停下了。
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李二狗他们一个接一个跑去看热闹，陈三胖不耐烦和其他人一起挤，左右看了看，跟着司机打开车门跑下去了。
明哥慢腾腾站起身往前面走去，宋新月一面观察四周，不放过一丝一毫可能有用的线索，一面整理思绪。
一下车就看到站在车边抽烟的小个子男人，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浓眉皱起，黝黑脸庞被岁月铸下道道刻痕，显得干瘪又凄苦，嘴角有颗很大的黑痣，穿着满是油污的破旧工衣，闷不吭声一个劲的吞云吐雾，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是大巴司机。
明哥走近司机，随意问了句：“周叔，怎么了？”
周叔看他一眼，没说话，只用下巴往前点了点，示意他自己过去看。
“这……这是老钟的傻妹子！”
“还真是，她咋一个人跑这么远？”
“嘘，小声点，不记得明哥上次咋挨揍了吗？”
顺着缝隙往里面看，一个女孩仰躺在地上，闭着双眼，乌黑的长发散落着，白裙有些脏污褶皱。
“都胆子肥了啊，哥什么身份她什么身份，哥稀得玩一个傻子？”明哥挤开其他人走了进去。
嚅嚅私语停了，其他人不敢再多说什么。
女孩十五六岁，很漂亮，白的发光，身材纤细，露出的白皙胳膊和小腿晃眼得很，几道渗血的划痕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明哥打量的时间过于久了，他目光隐晦，一直在女孩敏感部位徘徊，宋新月心里升腾起不妙的预感。
可这是开场动画，是副本设置里已经发生过的事实，她除了看，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里只是超自然游戏，只有需要完成的剧情和任务，不是现实，宋新月努力说服自己，按捺下焦急的心情等待下个剧情发生。
“老钟这么护着这傻子，我们做点啥闹一闹她……嗯？嘿嘿，咋样？这荒山野岭的，咱根本用不着怕他！”李二狗见明哥盯着女孩看，眼睛都直了，猥琐一笑眨着眼睛提议，“出了这种事，到时候他还有啥脸面待着，还不麻溜的滚蛋呢？”
“哎对对对，乐子不就来了么？”
“还得是你，真想得出，傻子也能下嘴……”
这话一出，其他人也纷纷调笑起来，空气里充斥着快活的气息。
“真刑啊你们……”
“装啥呀，你不想？”
“我当然想，这娘们傻归傻，比春花她们可趁条多了，不愧是城里娘们，就是水灵，嘶……陈三胖，我忍你很久了！你又捏我干啥？”
“孔麻子你不要命了，你把明哥放在眼里吗？”
“我……我这不是嘴上没把门乱讲嘛……”
明哥喉结滚动，显然有几分意动，但不知道为什么犹豫着没说话。
宋新月的心猛往下沉去：他们怎么敢！！！
可他们就是敢了。
“明哥，让你第一个冲，干不干？”
“哼，有心了兄弟们！”明哥轻哼一声，俯下身抱起女孩，“钟小琴，别怨我，要怨就怨你那好哥哥！”
“你们干什么？”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这里还有周叔，太好了。
宋新月一喜，可她显然忘了这是已经发生过的事实。
明哥抱着女孩的手一抖，他也忘记了，这里还有一个目击了整个过程的外人。
外人么？
明哥扯着嘴角笑了笑，猛地转过身来。
变成共犯不就好了。
李二狗他们也意识到了，直勾勾看向周叔，无机质的眼神冰冷而压迫，细细碎碎的轻笑声重叠在一起，越来越响亮，充斥着扭曲了整个空间，直直钻入周叔耳中。
“周叔，一起来呀，你不想吗……”
“……叔，一起来呀……”
“……一起来呀……”
周叔退了两步，眉毛皱起，被吓着了。
他不敢跑，别看这群学生娃娃年纪小，能横行霸道的爹妈都是镇里的大人物，轻易得罪不起。
他要是敢跑，好日子就算到头了。
可这姑娘，才跟他女儿差不多大……
“周叔，听说你女儿马上要读初中了，我想想，她叫什么来着？”
手里夹着的香烟烧到了指头，烫得他哆嗦了几下，周叔拼命把烟头甩到地上，狠狠喘了几口粗气，像是要把胸中的郁气全都散尽，他咬着牙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