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两边叫卖声不断。
徐知阳找了个早餐铺点了两笼肉包,招呼周楚安过来坐下,然后一手拿起一个包子就往嘴里塞,脸颊鼓鼓囊囊的。
“兰镜怎么还没来。”徐知阳仰头看了看太阳的位置,早就过了巳时。
“等着吧。”周楚安起身沏了杯茶放在他面前,一言难尽的看着他,“别噎着。”
约一炷香后,徐知阳双手撑在脑后,打了个饱嗝。
笼子里干干净净。
兰镜姗姗来迟,双手提着裙摆踱步而来,暖风拂起她的发丝,她抬手撩过她的碎发。
她走到徐知阳身前,抱着他的手臂晃来晃去,娇羞道:“阿阳,对不起,我来晚了。”
“你不会怪我吧?”然后掉了两滴眼泪。
不会不会,女儿家出门打扮打扮,时间长些,我能理解。
周楚安在心里无奈吐槽着。
下一刻。
“不会不会,女儿家出门打扮打扮,时间长些,我能理解。”徐知阳看着这两滴眼泪,心疼的捏捏她的脸颊。
半字不差。
每次出门都是这套说辞,周楚安早已烂熟于心。
他把手搭在徐知阳肩上,分开了二人,笑着提醒:“拍卖会还有半柱香。”
徐知阳猛一拍手:“对对对,别迟了。”然后拉着他的手直往琳琅阁冲。
兰镜被落在身后,好看的笑脸渐渐僵硬。
到了琳琅阁,人来得暂时还不多,徐知阳挑了个前排的位置,把周楚安按着肩膀坐下,自己坐在旁边的位置。
好半天,才想起少了个人。
“我靠。”他用手肘捣了捣身边的人,“兰镜没跟着你吗?”
周楚安挑了挑眉:“你右边。”
话落,徐知阳感觉右侧肩膀搭上一只手,他机械的转过头,怼上兰镜楚楚可怜的俏脸。
“抱歉。”他真诚道。
兰镜还想说些什么,拍卖会的灯突然灭了。
灯光亮起来的时候,台上走来一位身材玲珑有致的美女,唇边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身后推上来一辆小车,车上玻璃箱里架着一柄通体泛着红光的玄石剑。
“上等玄石打造,起拍价二十万。”清脆悦耳的声音落下,卖场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叫卖声。
“要不要,我看这剑不错。”徐知阳和他咬耳朵道。
“我属水,这剑我用不了。”周楚安顿了顿,“但是和你体质相配,可以拍。”
“一百万。”徐知阳举起手中的牌子,朗声道。
价格一下被拉到百万,卖场里人倒吸了一口气,无人出声。
台上的主持笑魇如花:“一百万,一次。”
“两次,三次。”锤子落下,“成交。”
周楚安觉得差不多了,打算离开,被徐知阳一把拽住:“再看看,还没给你买。”
他无奈坐下。
可惜,接下来并没有什么好剑上台。
最后上来的拍品,箱子外蒙了层黑布,薄薄的丝绸被掀开,中央摆着一个小小的盒子。
“百年前南国遗留的蛊虫,起拍价一百万。”台下一片嘘声,都觉不值。
“南国蛊虫是珍贵了些,但也不至于一百万吧?”有大胆的抗议道。
主持笑而不语。
场面一度寂静,有男子出声道:“一百一十万。”
“一百一十万,一次。”主持像在等待什么人,语速慢悠悠道,“还有吗。”
“两次。”依旧没人出声,她有些急了。
“两百万。”二楼雅间传来女子铃铛般清脆的嗓音。
周楚安似有所觉,看向了二楼的一处雅间。
男子面色一僵,还想加价。
“两百万,成交。”主持松了一口气,当即脆声道。
“你养的这小狐狸还真向着你啊,连别人加价的机会都不给。”雅间里,手里摇着把扇子的男子笑道。
男子锦衣玉袍,长相俊美,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妖气。
知君瞥了他一眼,转头饶有兴趣的看着刚刚想买下蛊虫的男人。
“阁主,这位姑娘的拍品。”婢女毕恭毕敬的端着木板,走了上来。
男子昂了昂首,婢女把木盘放在桌上。
知君拿起盒子,打开盖仔细端详了一下蛊虫,往里撒了点白色粉末,蛊虫粘上这些粉末,迅速膨胀变大。
她随手把锦盒藏进衣袖里:“两百万我先欠着。”
阁主乐了:“小侄女,谁告诉你玲珑阁还能赊账的?”
知君看够了,软骨头似的靠在椅子上,两手一摊。
反正她现在身上分文没有。
“小叔还能真收你钱?”他摇了摇头,神色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