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雪脚没肿，膝盖微微有些红，没破皮算是没事儿。
多亏了厚重的雪衣保护她的身体。
寒江雪从练习滑雪至今不知道摔了多少次，她知道这次摔的并不算重，但顾承历的反应是她意料之外的。
寒江雪滑雪最开始是跟着江平深滑的，他看她摔倒，就是扶她起来，吊儿郎当的来一句，“笨死了。”
但是这招激将法对寒江雪非常管用，她确实在他面前很少会摔倒。
滑雪逐渐掌握技巧，从小心翼翼的保证不摔倒到体会到滑雪的乐趣。
“你真不会滑雪？”寒江雪抱着雪服和雪板走着，有些好奇的问。
她记得她学滑雪从小白到会一点儿前刃后刃落叶飘至少花了三个小时才初见成果。
顾承历几乎算是没用教，就能在高级道跟着她滑下来。
“现在会了，寒总教的好。”顾承历回。
他手上拿着抱着自己的雪服和雪板，没有手帮她拿。
寒江雪觉得她不该怀疑一个省状元的实力。
聪明果然不止体现在学习上，只要他想学，大概没什么能难得倒他。
两个人回酒店的路上，商量着一会儿吃什么。
滑雪场在郊区，周围只有一些小饭馆，肯定比不上寒江雪平日的吃食。
“去市区吃？”顾承历点开打车软件，准备打车时，问。
寒江雪高中时就离开家自己住，地摊估计吃得比他多，“我都可以，顾老师不想吃小饭馆？”
寒江雪没了解过顾承历的家庭背景，只是一直觉得他应该也是和她差不多的家境。
“去吃日料吧，有家不错的日料。”顾承历翻了翻手机，回答。
寒江雪皱了皱眉，她不太爱吃日料，“中餐吧。”
“好。”顾承历点头。
顾承历在酒店门口打了车，他订了一家处于市中心的中餐厅。
他之前来冬庆出差时，和客户吃过一次，口味很不错，餐厅的氛围也很好。
餐厅里面装修的很简单大气，色调主要是黑白灰三色，是很适合谈公事的风格。
菜单上的菜品没有标价，仅看名字看不出究竟是什么菜。
菜单上几乎都是紫气东来，如意吉祥，昆山照雪，梅涧满园，燕草如碧，西湖春景，丝丝暮雪之类的名字。
“你猜梅涧满园是什么？”寒江雪指了指菜单上的名字，问她。
顾承历听她的话，随口猜测道：“梅花糕之类的东西？”
寒江雪看了一眼在等着点餐的服务员，用眼神示意她回答，服务员接到她的视线，回答道：“先生，这个是话梅小排，要点吗？”
寒江雪终于找到了一件顾承历也搞不定的东西，唇角勾起笑容。
“笑什么？”顾承历察觉到她的情绪，问。
“觉得顾老师不认识菜挺可爱的。”寒江雪回。
顾承历将菜单递给她，让她来点，“寒总笑起来的样子也很可爱。”
没人用可爱形容过寒江雪，都是漂亮，美丽，明艳动人之类的形容词，寒江雪也觉得这个词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她觉得童晗这种奶呼呼的小圆脸才可以称得上可爱。
寒江雪挑了挑眉，“我可爱？”
顾承历点头，“可爱，漂亮，聪明，做事儿果断，不拖泥带水，自由随性.....”
“顾老师用这套词哄过几个女孩子？”寒江雪听着舒心，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明显，见他一直不停，又打断，问道。
她没指望着他能回答又想听到他回答，随手翻动着菜单，一脸不在意。
她在菜单上随意点了几个菜，将菜单递给服务员。
“就你一个。”顾承历在她点完菜后，盯着她的侧脸，回答道。
寒江雪被取悦到，但她并不想表达自己被他虚假的话语取悦，有些不信地道：“啧啧...”
顾承历被她的样子逗笑，动作优雅的挽起袖口，白皙的手腕上带着一只卡地亚的手表，盯着她的眼睛，“不信？”
服务员在此刻敲门。
寒江雪挑了挑眉，对着门回答：“进。”
服务员进来后，将刚刚点的菜品一一端上桌，又拿了一瓶红酒，“这个是消费达到一定标准后，店里赠送给您的。”
顾承历没倒酒，他给寒江雪倒了一杯。
白炽灯将菜品照的格外有食欲。
两个人吃了几口，寒江雪忽而注意到下雪了。
包厢里的窗户是个落地窗，可以看到窗外的景色，是高楼大厦，亮着灯。
雪花落在窗户上，融化成了水。
“竟然下雪了？”寒江雪走了两步，站到窗户处，感概。
平宜市的十一月份是绝对不会下雪的，最早也得深冬时才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