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有段时间一心每次见到我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听乱菊姐讲他后来去过好几次十三番队,我猜他是在和浮竹队长的谈话中聊到了我什么。
我看着挺直背的一心说:“而且你现在不是精神了嘛,就保持这样去见总队长吧。”
在这里耽误的时间也够久了,我拍了拍衣服,正打算走的时候。
“那个...”一心开口。
他话说一半摆摆手,“算了,你走吧。”
“想要鼓励露琪亚就自己去说吧,”我跳下墙头,“我和大叔总归不是同一个人,能给予她的能量也是不一样的。”
说到底露琪亚也是海燕那场事故的受害者。
卯之花队长在我因打架受的伤恢复后就把给浮竹队长送药的工作交给了我。
我虽然有些抗拒,但也不知道怎么拒绝。
那之后经常到十三番队的我曾遥遥望见过露琪亚几次,那个人完全把自己封闭起来了。
就感觉她已经失去了灵魂,只剩个空壳在这里行走。
“竟然被小孩子教训了。”一心伸手想要揉我的头,但被我躲过。
“如果不再快点,大叔你就要迟到了吧。”
我离开队舍的时候,卯之花队长也正准备出门,想来是要去中央区参加队长会议的。
以队长的速度,我想了想开口。
“大叔你大概就剩十分钟吧。”
听完我的话,他立马启动了瞬步,“之后再聊吧,小千夏。”
一心的声音在风中消散。
我怎么也没有想过,那是我最后一次在瀞灵廷见到他了。
十番队队长无故失踪。
我知道这个消息时,距离事情发生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星期了。
两天前冬狮郎突然给我发消息,接下里几天有事要忙,如果联系不上他也不要担心。
这种事以前也有过几次,所以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喘着粗气躺在道场的地板上时,我才从卯之花队长那里知道这件事。
“失踪?”我坐起身。
卯之花队长跪坐在我身前表情没有以往的柔和。
“对十番队席官的调查今天应该结束了,”她看向道场外面,“消息马上就会流传开。”
我心一颤,拾起木刀站好对着她鞠了一躬,“队长,我有事就先离开了。”
“先去整理一下吧,调查的人离开还要一段时间。”卯之花队长对我说。
脚下的木板因为跑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带着一身水汽快要赶到十番队的时候,我远远就看到冬狮郎和乱菊在门口送走了二番队的人。
跟在二番队副队长大前田后面的蒙面人每个都抱着装满资料的箱子。
“总队长的命令,在四十六室的结果出来前,十番队的人都不能离开队舍。”大前田一挥手,几个人就站到了十番队的队舍门口。
“可是——”喊话的人被冬狮郎拦住。
“知道了,麻烦你们。”说完冬狮郎又转身对着身后的人说,“大家暂时回到房间休息吧。”
面对依旧激动的人,冬狮郎语气中带着厉色,“这是总队长的命令。”
“好了。”乱菊拍了拍手,“大家就当做是休假吧,毕竟等恢复工作后会超级忙的。”
工作已经完全停摆了吗?
我靠在拐角的墙壁上,人声逐渐散去,空旷的街区响起了昆虫的鸣叫。
黑夜一点点吞噬掉夕阳。
既然里面的人不允许出来,那外面的人也不会被允许进去吧。
“能帮我感知一下灵压吗?阿束。”
“啊,那小鬼在执务室吧。”他出现在我身前,“我帮你分散注意力,你直接冲进去。”
他说完就冲了出去。
可我只是想让你帮我看一下那个地方监视的人最少啊。
我神色复杂地把十拳剑收起来,只能趁着他吸引着门口守卫的注意力时瞬身跑进了十番队内。
阿束并没有跟上来。
我回头望了眼,他正坐在十番队的廊檐上仰头看着天空。
他经常这样看着天空,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以为他是在看月亮,但直到有次飘着小雪时我发现他依旧躺在队舍的屋檐上看着天。
每个人都有着不能告诉别人的秘密,所以我并没有问他。
我没有刻意地隐藏自己,拉开执务室的门时,冬狮郎就站在门后。
“你知道了啊。”他转身走进房间。
原本放满资料的架子此刻空空如也,只有几张空白的纸散落在四周。
架子前放着几个纸箱,里面估计放着上面觉得无关紧要的东西吧。
冬狮郎捡起地上最后一本书放到箱子里,“真会给人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