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这啄木鸟将马老六当成了一头潜伏在草丛里的大水牛,刚好马老六光秃秃的脑袋上有几个正叮着吸血的蚊子。 “啄啄啄!” 啄木鸟又恶狠狠地啄了几口,这才拍打翅膀,蹦蹦跳跳地起飞。 “吧唧,啪啪!” 啄木鸟正要拍打翅膀飞走时,又拉下一泡屎,不偏不外地落在马老六的脑门上,又骚又臭。 “呕!呸,呸呸!”马老六一阵呕心,连早上的饭都吐出来了。 “丫丫,好好说话,不要哭。”秦放处理完青菱村的事情后,正要回振兴局,没想到,又碰见了丫丫。 “有人欺负我,呜呜!”丫丫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 “你说清楚,是谁欺负你?”秦放看见丫丫双手死死地抱住口袋哭,就怀疑她是不是遭遇抢劫了? “是马老六欺负,他说我身上胀鼓鼓的是钱,实际我身上没有钱啊,这胀鼓鼓的东西是我瞒着我爹去集上买的零食。” “如果我爸爸发现我偷偷买零食吃的话,他会打死我的,我们家没有吃零食的钱。”丫丫故意说得很大声,她有意让躲在荆棘丛里的马老六听见,省得打她钱的主意。 “马老六呢?”秦放扫视了一下周围,还对着马路两边的荆棘丛生看了几眼,并没有看出马老六藏在什么地方。 “别怕,估计马老六已经跑远了,上车,我送你回家。”秦放打开车门,示意丫丫上车。 丫丫连忙从地下爬起来,紧张兮兮暼了一眼路边的荆棘后,迅速钻进秦放的车子里。 秦放顺着丫丫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躲在马路旁的荆棘丛生,看不出有人藏在里面,除了荆棘丛生,还是荆棘丛生。 “嘎哧嗤!” 秦放的车轱辘发出好听的碾压地面的声音后,绝尘而去。 马老六这才从荆棘丛生里爬出来。 他一边拍打着身上的树木草屑,一边朝着秦放车子离开的方向张望。 “啪啪!” 两声掌响,仿若天降,惊得一地涟漪。 马老六被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打得连连后退,屁股上又重重地挨了一脚。 他猝不及防,一头栽倒,搞了个狗啃屎。 还没等马老六从地上爬起来,又有人一脚踏在他的胸口上用力摩挲。 马老六顿时感觉天旋地转,胸口窒息,疼得想打滚,痛得想骂娘。 好半天,那人才将脚放下来,阴森森地看着冷汗狂冒的马老六。 “你们凭什么打人?”马老六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又被那人一脚踢在地上。 马老六这下彻底不敢动了,像一条死狗子瞪着无神的眼睛,呆呆地看着天空。 “马老六,你如果敢与秦放穿一条裤子的话,下次见面就是你明年的忌日。” “这个任务交给你,我们袁老大说了,只要你们将青菱村搅得稀烂,或者将那个秦放打一顿,将他搞残更好。” “这一次我们出钱了,你们却没有将生产队长打死。” “你们将事情办砸了,就得承担后果。” “给,这是两万元,你给我继续搞秦放。”有人将两万元放在马老六手里。 马老六浑身发软,疼痛无比,他的手颤抖得厉害,都没有力气拿钱了,捏不住钱。 那人只好将两万元塞进他的口袋里。 “袁鸿途说了,万一不行的话,你就将那个瘸子王富贵打死,只要青菱村出了人命,秦放就得滚蛋,也不会有人追究你。” “事成之后,给你五十万。” “我们走。” 看到那些人开车离去,马老六脑洞大开,感觉自己终于弄明白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姓袁的要搞秦放,先从青菱村下手,自己是一枚棋子,搞好了的话赚五十万,搞砸了的话,就自觉去监狱踏缝纫机。 那个姓袁的,叫什么袁鸿途。 也不知道他与秦放有什么深仇大恨? “滴!” “滴滴!” 秦放的车行驶在通往丫丫家的路上,他不停按喇叭,想借用喇叭长鸣的声音驱赶走在马路上觅食的一群鸡。 其中还有一只老母鸡,带着几十只小鸡仔。 听到车喇叭紧急驱赶声,老母鸡立即拍着翅膀,发出“咯咯哒”的惊叫声,吆喝着小鸡仔快点进入安全地带。 “秦副局长,你就将车停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