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里,行人来去匆匆,江砚站在接机处,向远处张望。
她看了一眼手表,已经10:30了,飞机应该降落了。
拖着行李箱的旅客从通道尽头走过来,人很多,江砚跛着脚,却依旧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小小身影。
人渐渐少了,江砚急得正要打电话,却听到一个声音传来,然后,一个小奶团子撞进她怀里。
"Mom, I miss you so much. I haven''t seen you for 8 days.(妈妈,我好想你,我已经8天没有见到你了。)
五六岁的小女孩穿着红色格子的连衣裙和黑色小皮鞋,外面披了一件纯白色的针织衫,她的一头黑色头发被人细心地扎成两个小辫子,垂在后面。
小女孩的眼睛亮晶晶的,长长的睫毛一闪,把脸埋进江砚臂弯中,奶乎乎撒娇:"It''s too noisy on the plane, I can''t sleep.
I''m so tired now. Can you hold me?(飞机上太吵了,我睡不着,我现在好累,你可以抱着我吗?)”
江砚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柔声道:"Cecily,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回了国要说中文。”
“知道。”
江溪白点了点头。
“女士,请出示一下您的身份证。”航空人员推了行李箱过来,江砚从包中拿出身份证,又在一张单子上签了字,才接过那小小的行李箱。
"Au revoir.(再见。)"
江溪白向那位空姐摆了摆手,用法语说道,然后又回过头,对着江砚道,
“妈妈,这是陆姐姐,她去法国待过三年哦,在飞机上就是她照顾我的,她人很好的。”
江砚看着兴高采烈的小家伙,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是遗传了谁,社牛就算了,还是个高智商的社牛。
从小在纽约大学医学院里面晃荡,收割了几乎整个科室的人心不说,还被团宠。在法,德,英,中这几国语言的熏陶下,5岁会了四国语言,连带着江砚也不得不开始恶补外语。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长江后浪推前浪,她也不能被自己亲闺女拍死在沙滩上啊。
最要命的是,有一次小家伙用法语跟一位法国医生密谋过后,竟然偷偷跑到他们家去参加他家小朋友的生日party,一个晚上没回来,搞得江砚差点以为她被拐了。
明明就在旁边光明正大的交流,可就是听不懂,好气呀。
是以,江医生现在也学会了四国语言。
“妈妈这就是上海吗?我们现在要去哪?”江溪白趴在出租车的车窗上,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的景物。
“嗯。
江砚忙着给纽约大学那边报告工作,应了一声,没有抬头。
"Tu es vraiment une maman irresponsable.(你真是个不负责任的妈。)”
见江砚没搭理她,小奶团子嘟了嘟嘴,气鼓鼓的用法语说了一句,江砚听到了,眯了味眼,把又什友面去之后,伸于把小奶团于抱过来,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子:
“我现在又不是不会说法语,嗯?我听得懂的。 Ne dis rien de mal de moi, petit gars.
(别说我的坏话,小家伙。)”
江溪白笑了,从江砚怀中挣脱出来:"Je sais, jaime ta mere.(我知道了,我爱你。)”
她端端正正做好,摆出一副乖巧的样子,“所以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去找你爸爸。”
江溪白听了,眨了一下眼睛,然后想了一会儿才说道:
“妈妈,你没有骗我吧?”
“没有啊。”
小家伙又愣了几秒钟,然后一下子兴奋起来,抱住江砚,雀跃着:
“太棒了,我就说我有爸爸。Raymond叔叔说你绝对不可能一个人把我变出来,因为人是有性生殖,你又不是单细胞动物......”江砚扶额。
好吧,也许就不该让她去研究院,其他人还好,但是这个有四个儿子却一心想要女儿的细胞专科研究组组长Raymond的是真的什么都会教啊,一个敢讲,一个敢信。
20分钟后--
江溪白站在白竹面前,有些胆怯的看着轮椅上的男人。
白竹的心坪怦直跳,在昨天晚上江砚告诉他,他们有个女儿之前,白竹从来不敢想象自己后半生中会绽放出一朵绚丽的花。
他向小奶团子伸出手,目光中满含笑意,柔声道:
“Cecily,过来。
江溪白上前一步,然后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