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的。”“这边还是建议先把身体养好了把休学手续办一下。
“行,行。”
朱琼兰搓着手,拉着周茉走了。
脚步声渐行渐远,诊断室里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白医生,下午3:30的胸腔闭式引流术马上开始了,你要去做准备。
护士进来敲了敲门,提醒道。
“知道了。“”
白竹喝了口茶,然后迈着松松垮垮的步子走出了房间。
四季轮回,最后一场戏已经上演。秋天成了故事,冬天成了风景,在这个初冬的午后,太阳却仍然高照着,宁静而温煦。
走廊里却响起了医生们再熟悉不过的声“你们这什么医院啊!就住了两天,要十来万!你们还不如去抢!”
穿金戴银的富家太太用手捏着那张收款单,抖了抖,然后不屑地丢到地上,“要钱就直说,我有的是,但我儿子你们又救不回来,要是能让我儿子起死回生,别十万,百万我都能给你,人都救不活,还好意思要钱!"
“你别在这儿闹啊,这帐单又不是我们定的。”
郑晚桑不服气,女人声音更大了:
“人又救不活,一群废物,收费还这么贵!”
“请您仔细看看。”
江砚已在旁边看了好久了,终于忍不住插嘴。
“彩超仪,心电监护,AED,呼吸机,哪一件不是百万起步?钱不是万能的,你出钱,我们提供相应的治疗服务,就这样。”
她的语气冰冷,周围的空气都如同被冻结了一样。
“好啊,你们医生救了几个人就把自己当圣母了,我想让你们来治我儿子了吗?这么贵,还治不好,让我家庭医生来治都比你们靠谱!”
“行,要是你真不想治,当初就应该把救护车拦回去,等着家庭医生过来。想省钱?那你最好让你儿子学学齐天大圣,把名字去生死薄上勾了,再扔个几亿给阎王,让你祖宗十八代都回魂。”
好狠的话。
周围齐刷刷静了,在一边吃瓜的林夕给江砚偷偷点了个赞。
女人气得直瞪眼,愣了半天才挤出来一句。
“你们不讲理!真是败坏风气,哪有我意大利请的医生好!”
江砚的身子向后靠了靠,眯起眼睛,环抱双臂,刚想开口,白竹的声音传来了,语调夸张,又带上了难以察觉的愤怒。
“学历低,技术差?呵!”
白竹一下手术台就听到走廊里闹哄哄的,本来想吃个瓜,挤进来一看却发现被针对的有自家老婆,立马加入团战,直接开大。
他冷笑了一声,
“纽约大学研究院高级医师,无国界救援组织副组长,学历低吗?你有本事现在找一个比她学历高的来。还有,听说之前全球首例后颅窝出血手术成功的事了吗?她是主刀医生,放在全球都是数一数二的技术,你有资格来评判?认清现实,钱不能买命,建议您思路清爽点,大妈!”
最后两个字,白竹故意咬得很重。
“你......”
女人咬牙切齿。
白竹朝地上的纸扬了扬下巴:
“付不付?要交费就自己捡起来签字,不然我去找医院司法鉴定中心的人来处理“我要去告你们!什么态度啊!
女人蹲下身,捡起帐单,签了字,扔下笔扭头就走。
“你要告,我奉陪到底。"
江砚轻飘飘来了一句。
女人气得一踩脚,步子踏得很重,仿佛恨不得把地蛛出个洞,白竹和江砚对视了一眼。
“谢谢啊,白医生,江医生,请你们喝咖啡。”
郑晚桑上来道谢。
“等一下,不是找你麻烦的?”
白小狗愣了一下,问江砚。
“没有啊。
江砚语气淡然,转身潇洒离开,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