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是大年初一,但医生们的工作却依旧照常,三班倒加上昼夜颠倒,让他们根本没有心情和时间去管其他的事情。
“唉,明天我过生日,竟然还要值大夜班,命苦啊。
白竹做完一台极小儿科的阑尾炎切除手术,像个无脊椎动物一样倒在椅子上。
“没事,明天我也值班,陪你。
江砚走过来,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揉着酸痛的肩膀。
“刚刚去了一趟放射室。10号床的那个病人,说什么也不肯手术,最后只能选择保守治疗。你明天过生日?”
“嗯,就只能在办公室里面凑合过了,不对啊,你不今天就要值大夜班,明天怎么还值?”
“留下来陪你过生日啊。
白竹顿时觉得,这事非常好,要是江砚每一次都可以留下来陪他,他他宁愿大年三十值班。
第二天晚上,也许是老天爷怜悯白竹生日还得工作,一个晚上竟然没有救护车拉危重症病人来。唯一来的几个,也只是感冒的小毛病,开个药就没事儿了,而那剩下的几个病人也情况良“你去补个觉吧,昨天值班今天还值,我在科室里守着就行。
白竹见江砚撑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便说道。
“跟你说个事,我可能……要去美国一趟,我以前工作的那里找到了一个有价值的课题,需要我过去一下。
“什么?”
听到这个话,白竹差点从凳子上跳起来。
“能不能不要在我生日的时候给我这个surprise,难不成美国那边医院没人?还要你过去!”
“我看了一下文件,是个好课题,而且......
还有一些别的原因。嗯,去的话,三个月,我就回来。
“你走了,我怎么办?”
白小狗顿时委屈了。
“你放心,我天天给你打电话,可以吗?”江砚看着,不由得有些好笑,但又只能乖乖的哄这一只不情不愿拉着主人的裤脚不让走的小狗。
白竹顿时觉得这一招很有用,嗯,要得寸进尺。
“砚砚,那等你回来了,你搬到我家去。
见白竹一脸的苦大愁深,江砚突然升起了一种调戏的冲动,上手rua了两把他的头“好,知道啦。不过如果你有空的话,也去趟国外,顺便见见我爸妈,到时候我们俩一起回来。"
“然后呢?
“什么然后?”
“家长都见了,还不能领证吗?”
江砚被他气笑了,干脆一个抱枕扔过去。
白竹竟然没躲,愣是让那抱枕软乎乎的砸到了自己的脸上,傻乎乎的看着江砚,然后突然站起身将她压在沙发上,伸出手去挠她的胳肢窝。可好巧不巧,江砚一不怕医学难题,二不怕加班熬夜,但偏偏就最怕痒。白竹这么一挠,江砚直接抛弃了高冷人设,躺在沙发上笑的花枝摇颤。终于,白竹停手,江砚没有喘息,立马拎起另一个抱枕,狠狠砸了过去。
白竹冷不防被吓了一跳,郑晓再次上前,门外却传来了护士的声音。
“江医生,白医生,5号床有情况,患者胸闷,腹痛加重。
一个小护士跑过来,咚咚敲着门。两人这才停下了互相伤害(打情骂俏)。
第二天,江砚就跟肖院长说了这件事,批准过后便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机场--
“走了啊。”
看着江砚准备离开的身影,白竹的心中便生起了一阵落寞和不舍。怎么办,不想分开,也想去,我好难……小奶狗黯然神伤。不料江砚却突然转身,跑过来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蜻蜓点水一般,轻柔的几乎感觉不到,但又真实存在,那温柔的触感让白竹怀疑起这是一个美妙的梦境。
回过神来时,江砚的身影已消失在了检票白竹内心:天哪,这是她第1次主动亲他第2天白竹上班时,看到江砚的位子上是空的,心中便更是十二分的难受。但位子上还放着一本书,甚至还有文件敞开着,放在电脑旁边,仿佛下一刻就有人会用手去翻动它们。
白竹看着莫名其妙多出来一杯的咖啡,陷入了沉思,然后默默的将它放到一边的桌子上,看着热气腾腾的咖啡慢慢变凉。
昨天晚上,江砚就给他发信息,说已经到了。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走廊里如往常一样响起了平常推动的声音和急促的脚步声。
“患者,男,58岁,急性支气管炎,冠心病中期,血压正常。
这声音将白竹又拉回现实,投入了紧张的抢救之中。三床患者的肿瘤摘除术是白竹主刀,在上午9点半做完了。回到办公室,白竹才有时间看手机,江砚刚给他发了一张图片,还配了文字。
“吃饭了吗?这是我今天的宵夜。”过了一会儿又跳出来一条。
“我睡觉了,Bye bye。
语气却不像她平时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