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该早点和她同床。
就不该顾虑这么多，省得女孩生出别的心思来。
可他一壁生气，一壁又拒绝不了她的任何要求。
吴笙瑶又是真的来避难，也不知道他俩已经领证了。
最后，姜衍只好妥协，直接把屋子让了出来，“你让她来吧，我正好这阵子有事，要出差。”
舒然温言关切：“那你出完差回来吗？”
姜衍：“她若还没走，我就去市中心的宅子住会。”
女孩倒是难得不迟钝了，“你这样，像是我在赶你走。”
姜衍跟占了天大的理似的，“你不是?”
她哪有这心思。
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对他是最不管用的，男人不讲道理。
舒然只好俯小作低，上前，拉一下手，说着熨帖的话，“那等瑶瑶渡完劫了，我接你回家？”
顺杆往上爬，向来是男人的拿手绝活，“要焚香，沐浴，斋戒三日，盛装出行。”
“再加三叩九拜，就是敬祖宗了。”舒然忍不住温言，吐槽。
姜衍鼻尖逸出一丝冷笑，揽腰，朝她小脸狠狠啄了一口。
到底谁是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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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吴笙瑶拉着行李箱奔逃而来，舒然将自己的房东兼室友是姜衍一事，如实相告。
吴笙瑶瞠目了会，不算特别意外，甚至笑了一声，“他这是不想看见我，躲出去了？”
作为夹在中间的可怜儿，舒然并不希望他们俩的关系越来越糟，“不是，他最近刚好有事，在出差……”
“你不用给他找借口，我还不知道他。”吴笙瑶嗤了声，泼刺刺朝着沙发上一坐，“估计心里记恨着我呢。”
舒然：“......”
在争宠这一事上，他俩大概是永远的死对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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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然白天按时按点上班，吴笙瑶则一心闭关，在家构思新作。
没有姜衍在，厨房小机器人的任务量空前增多。
两个女孩都不是做饭的料，对于小机器人的便宜，赞不绝口。
今日，舒然加了会班，回到家，已过九点。
吴笙瑶一个人，抱着抱枕，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这房子虽然只有两室，东西倒真是齐全啊，不愧是姜鬼，生活质量可太高了。”吴笙瑶视线游荡了圈，中肯评价。
“是我占了他便宜。”舒然笑了笑，坐到她身旁。
瞥了眼屏幕，放映的是，《他其实没有那么喜欢你》。
这部电影，舒然以前就陪她看过。
吴笙瑶眼底闪过一丝伤怀，笑容惨淡，“以前就知道的道理，只是自己不信。”
舒然凝望着她眼中的黯然，她这是在警醒自己。
舒然温言关切：“韩学长又找你了？”
吴笙瑶愣了愣，唇角一勾，却是往下弯了弯，“我今天把他删了，本来因为电影合作，我不想做这么绝的，可他话太多。”
还总是，拿以前的回忆，说事。
吴笙瑶是个念旧的人，韩霖了解她，也最知道，说什么话，最能打动她。
所以她不想给他机会。
但是爱了那么多年的人，下手删去，那一瞬间，心情还是不可避免，动荡摇晃。
舒然想了想，“其实，倪晨还可以的。”
吴笙瑶笑了，“你哪里觉得他还可以?”
舒然如实相告：“直觉。”
吴笙瑶拎起两撇眉稍，“你这看男人的眼光，能信吗?”
谈了七年的青梅竹马，都能跑掉。
舒然顿了顿，小声辩驳：“我眼光还是可以的。”
吴笙瑶笑容更甚，也不同她争辩，“不从这个角度，咱就说，如果换你来个比你小六七岁的男孩子追你，你敢答应?”
舒然温言回答：“总要看人的，不能以偏概全。毕竟有的男人看着年龄大，其实很不成熟，有的男人看似幼稚，其实很靠谱。”
吴笙瑶不否认她的说法，但也，不代表她接受姐弟恋。一个90后，一个00后，都不是一个世纪出生的了。
吴笙瑶：“你就说你敢不敢答应吧。”
舒然低头想了会，呢喃，“这不是答不答应的问题......”
便是她想尝试，她也没机会了呀。
舒然不动脑子都能想到，但凡她有半分出轨的念头，姜衍一定将把她剥皮拆骨，大卸八块，最后烧的骨头渣渣都不剩。
吴笙瑶见她回答不出，捏她的巴掌小脸，“你这小失败者，就别在这给我灌输恋爱经验了。”
舒然：“......”
她才，没失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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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