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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名字只是一个证明我们曾经来过的称呼罢了。每当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呼唤你的名字时,并

不在意你的名字是否动听,他们只是想唤你,想起了你。”漱榕浅浅地说着,像星星对着月亮呢喃。

“那重新认识一下?”杨鹤龙笑着说,眉眼弯弯

“杨糕,糕点的糕。”“以后再有人拿名字捉弄本少爷,本少爷打地他找不着北”

“可以。”月光洒在浮光的发丝上,亮闪闪的。双手将剑柄环抱着,有一种雌雄莫辨的美,清风朗月的意气。

熟悉的青绿山水衣,坐在离戏台最近的一桌,只要了一壶明镜,一人坐着最大的桌台,与旁边吃酒,喧闹的众人格格不入。招拂斜靠在红木椅上,青丝滑落在左肩一侧,衣袖随着举杯缓缓露出皓腕,如被雪掩着的枝桠,易折却又执着。啜着明镜,听着戏曲,多时招拂是闭眼轻笑。

漱榕一跨入金樽邀醉,便见到的是这副我见青山多妩媚的模样,周遭嘈杂,混乱,她一人赏戏饮茶。杨糕直接坐到了招拂旁边的木椅,拈了杯,给自己斟了半杯,“下午躲在慈奀塔干什么”杨少爷想这样问,但是看了眼,招拂闭目下,少了白天的疏离清冷。

杨糕就一饮而尽,说:“招姐,你去那慈奀塔干嘛?”“还有,我们已经有醒儿的下落了”

“食困去睡觉了而已”招拂眼睛湿漉漉地瞧着漱榕,像林间的小鹿,一扰,就不见踪影。

众人自是不信,但眼下招拂去哪儿了,对他们而言并不重要。

“这怎么又是茶呀?”木林喝了一口,眉头紧锁。

“这一天,我的嘴里,要么是清苦的,要么是干涩的”木林看向招拂

“对哦!”“金樽邀醉,我记得晚上只有酒酿。”杨糕想起。

杨糕将头伸向招拂,椅子靠拢招拂,轻声言:莫非,招姐没钱,自带茶水不成? 然后以一种悲悯的眼神打量了招拂,一身穿的极素,布料也看不出是哪一家野路子的,没有首饰,头也只戴了竹环,也没有佩剑。

杨糕招了招手,与白天不同的另一位姑娘来了,在思考喝什么时

“一壶尽欢”招拂说

这一位姑娘,带了玉镯为诸位斟酒。

一股沁香,不够烈,但还是烧心,驱赶了疲惫和忙碌。

木林一饮而尽,“这酒,不错,保留麦麸的香甜,又有入喉的辛辣。招姑娘在品酒这方面,木叔还是很吃惊。”

而漱榕只是小抿了一口,就放下杯子唇上还沾了些珠子,没抹胭脂,却更显血色。

“招姑娘一定有办法找到沈醒儿吧”漱榕低压着声音,那双蓝棕异瞳盯着招拂的井水般清澈却又如古井般无波的鹿眼,在试探但又像似在强迫。

“嘘。” 招拂纤纤素手,放在唇上,却不肯看漱榕一眼

“戏,要落幕了”

只听一声女子戏腔做哭腔:为何乱世怪红颜,女郎不过是弃子。随后,掩面而泣,便唱罢。

杨糕一下就被这破碎的戏腔感染,“招姐,你是如有神助呀?”

“这金樽邀醉,我谈不上常来,但一回都没听过这儿楼的戏曲!”

“算是吧,先等殊绝下戏台。大家一起。”招拂说。

杨糕还没从“殊绝”两字缓回来,招拂就绕道去了一楼的后台。

招拂的背影像一只与黑夜共舞的蝴蝶,还是一只皎洁的,放光的蝴蝶。

殊绝还没卸妆,就坐在梳妆镜前像在等人。看见一袭青绿的身影,依旧戏腔言:什么风,把您吹到角儿这儿来了?

“带了几位朋友来。”招拂坐在她身旁,一刻都不愿立着。

殊绝站起身,整理衣角,颔首笑着:“这还是第一次见她带朋友来。” “各位,请坐。” “称殊绝就好。”

“殊绝姐姐,我们是来请教一件事的”杨糕顾不上客套,担心地问,“十一岁的姑娘,大约六尺高,肤白,娃娃脸,有在这儿看见过去吗?”

“没有,戏伶只是登台才会来。殊绝可以帮小公子找管事的”

没来得及换戏服的殊绝把人叫来,是个四五十岁的男人,细长的眼睛,身形不高,却极瘦,一看就是会揽钱的样子。

“他们是楼里的贵客,来找一位十一岁的小姑娘”殊绝直奔主题。

“楼里,最近确实是买了一个年岁较轻的姑娘,但还未学礼管教,就分到了后厨。”管事的不像撒谎

“还请东家带我们去后厨” 漱榕带着不容拒绝的口吻。

招拂自然不去 ,后厨油烟大,气味又杂。招拂懒散散地坐在殊绝身边,也不去理那衣服,露出深深的的圣洁锁骨,很美,但嗑上去,会疼-

漱榕走到上妆门前,回望了招拂一眼,那双埋在夜晚的异瞳,带着无奈和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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