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杀了日军也抢了枪,可是他却把数百名壮丁置于死地,如果换成东北人的话那就是,这特么的是人干的事吗?这得有多冷血! 这事儿要是在四十军传开了,就郝瞎子他们这些老兵也绝对不会再信任他的,没有任何一个老兵会允许身边存在这么一个固动玩扔(坏东西)! 事实证明,越不要脸的人越在乎脸,因为他把自己的脸当成了块遮羞布,谁要是扯掉了他这块遮羞布那他就图穷而匕现了! 商震对人性未必有这么明确的认识可是并这不妨碍他以自己的直觉知道隐藏身份的重要性,所以他才不出头不打枪。 可这回倒好,人家才成万就问了一句大老笨在哪学的打枪,大老笨就说是河南面了,这不等于承认他们这四个也是从河南面过来的吗? 还好,李清风反应快,直接回了一句黄河的南面。 淮河的南面叫淮南,黄河的南面叫河南,好在大老笨没有说是哪条河就被李清风给岔过去了,这才成万过来和大老笨说话明摆着不就是来套话来了吗? “我说你们几个不好好休息还白唬啥?明天就上战场了,不休息好明天就给儿屁朝凉了!”商震说话了,他可不能让这场谈话再继续下去了。 “这位兄弟还不知道你姓甚名谁呢,咱们再唠会儿呗。”商震不想说可是才成万却是想继续的。 他本以为这河南面那就是淮河南面,可这一眨眼怎么就变成黄河之南呢。 商震正想顺口胡诌编出一段他们如何在河南学打枪的故事来进,不成想旁边却有别的老兵说话了:“哎,我说那个东北佬,你刚才说啥?” “啥玩扔说啥?”此时的商震不想生硬的拒绝才成万聊天的意图,此时的他当然乐于有旁人加入。 “你说什么屁什么凉?”那个老兵好奇的问。 “给儿屁朝凉啊!”商震心中一动便大声说道。 “哈哈哈。”老兵们又笑了起来。 东北话管人死了往地上一躺那叫给儿屁朝凉,虽然说这话细抠怎么解释谁也说不太清楚,可是想想,咋还怪有画面感的呢?“哎,这特么谁啊?”黑夜中有老兵骂了起来,那是因为有人碰到了他。 “兄弟,抱歉,我过去一下。”有人忙道。 “我说你个东北佬挤个**?你赶着去投胎啊?”被碰到的士兵便骂道,可是那说话声中却已经带了笑意。 “嘿嘿,咱们不是相见恨晚的患难兄弟吗?”那东北的口音的声音便回答。 “谁特么跟你是患难兄弟?你投胎还带着我?”那被碰的士兵听出了东北佬的话中有话。 只是这回那东北佬并没有回话也只是“嘿嘿”了一下接着往前走。 而这时便有别的老兵叨咕了一句:“你跟着去投胎不好吗?早晨公鸡打鸣的时候,你娘抻脖子往下一瞅,哎呀鹅的娘哎,生了个双胞胎!” “哄”的一声,本是处于寂静中的士兵们便笑开了花,而紧接着就是那被骂了的老兵的反骂声和不远处郝瞎子的呵斥声“小鬼子枪都快怼咱们脸盘子上了,还特么的闹?” 在郝瞎子的大声呵斥里,士兵们安静了下来,不过那也只是由刚才的哄堂大笑变成了窃窃私语罢了。 商震依旧在向自己记忆中的位置前行。 他是东北人,也是南方兵眼里的东北佬,平素他话少可是并不等于他不会东北人的贫嘴,东北人的基因那是在骨子里的。 正如先前某个老兵所说的那样,人家并不在乎他说什么,人家觉得他一说就可笑,而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商震只要一张嘴那股子东北味就带出来了,那并不是他所能掩饰住的。 那三个玩扔跑哪去了,当商震回到了自己原来位置上时眼见都是星空下黑乎乎的人,他也搞不清李清风、大老笨、王小胆三个在哪里呆着了。 他正想说话这时却听到了别人的说话,而那说话的内容便让他心中一动,因为那是才成万的声音。 “你们两个是在哪学的打枪啊?”他听到才成万问。 “河南面啊,我当时打了好几十枪呢!”回答他的那是大老笨,那语气与其说是骄傲不如说是嘚瑟! 这个大老笨,商震立马就感觉到不妙了,可现在他想阻止却哪来的及? “哪个河南面啊?”才成万又问。 “黄河的南面啊!”“哎呀 !” 这就是才成万所得到的接下来的回答。 暂时作为旁观者的商震都能想象这情形的急迫。 才成万问大老笨在哪学的打枪,大老实当然回答是在河的南面,那河自然是淮河。琇書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