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岗的年轻人说道:“咱们这不还在和东北军打着呢吗?男人间结了梁子当然可以报仇,可是拿一个女的去羞辱人算什么本事?”
“打着是打着,可那对面那伙东北军肯定不是和咱们结梁子一伙的。”那声音沙哑之人笑道。
“你咋知道?”那年轻人好奇的问。
“你天天都在寻思啥?又在想怎么替你哥报仇吧?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那声音沙哑之人气道,然后不等那年轻人再说话却跟个话痨似的讲了起来,“咱们奔苍山来那还不是想把这个地方给占了,你也知道就别说咱们旅了就是咱们师到了这山东后又哪有立足之地?
本来呢在苍山的这伙人答应接受咱们保安师的改编然后把苍山拱手送给咱们保安师的。
可是谁曾想,占着苍山的那帮家伙又反悔了却是又答应了东北军。
然后咱们旅过来不就是为了把这个地盘占了吗?
可谁曾想那支东北军也来了,结果不就是打起来了吗?”
那个声音沙哑之人兀自在絮絮叨叨的讲着,而一直在偷听的冷小稚却终是有了原来如此的顿悟。
她现在被关起来的地方还是能够听到隐隐的枪声的。
只是冷小稚也搞不明白外面为什么会打起来,一开始她还认为有可能是自己人或者商震营的人找自己打上了门来,可是那枪声前前后后已经响了有一个多小时了,她便又觉得不应当是。
那如果真的是自己伙人和保安旅打起来的话,那自己鲁南游击队也好,商震营也罢,却又怎么可能耗得起?
可是现在她却明白了。
而关于那个保安师的情况她还是了解一些的。
那个保安师投靠了现sd省主席兼鲁苏战区副总指挥沈钧烈,而鲁苏战区的总指挥则是东北军原五十一军军长俞秀中。
这双方可就涉及到谁上位的问题了。
那沈钧烈仗着自己投靠国民政府的老头子就想指挥俞秀中,让俞秀中布署兵力来保护自己的省政府。
可是俞秀中一心和日军作战却哪理会只顾自己安危的沈钧烈。
沈钧烈一个堂堂的省主席便收编了西北过来的那支部队起名为保安师。
可是一个省主席光有军队还不行那还得有属于自己的地盘啊,于是占了这个苍山那也算是抢地盘了吧。
只是谁曾想苍山的那个地头蛇一个闺女许了两个婆家,东北军又过来了,结果就是东北军和保安师打了起来。
现在看正和这个保安师打着的东北军肯定不是和商震他们在一起的了,那东北军在sd省可是有三个师呢!
可是不管怎么说,自己也得借这次机会逃出去啊!要是逃不出去的话,那真的也只能是自尽了,自己又怎么可能受那个狗屁保安师旅长的凌辱?
冷小稚想着心事听着外面的话,又过了一会儿,那个沙哑嗓子的家伙终是不再絮叨走了。
不知道外面的这个年轻人想怎么给自己的亲哥报仇,这可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了,冷小稚思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