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都要考量。
女人轻笑，“现在是现在，不是以前。”
她拿了张纸巾，就像我对你一样，眸子里全是戏弄。
丛菱笑，嚼着对方为她做的早餐，偏偏还要说煞风景的话，话里话外都是对他的打压。
蔺竹则说，“那吃完饭是自己回去吗，不喝酒吧。”
“看情况。”
蔺竹则还想再说什么，丛菱咽下最后一口吐司，喝了口牛奶，抹了下嘴角，看看时间，起身拿包走到玄关，“我走了。”
男人快速把一切收拾好，他存了一定要送她上班的心思。
丛菱站在那儿，看他的身影，他似乎觉得只要他能无孔不入地渗透她的生活，总有一天也能光明正大地站在她身边。
格外固执。
“走吧。”他匆忙收拾好自己，关门打开门。
丛菱手一抬，“等一下。”
蔺竹则视线扫过来，丛菱给他整了整衬衫边，领带拉紧些，“现在好了。”
丛菱朝他粲然一笑，随后出门，发丝扫过他的胸膛。
她刚走两步，随即返回，朝他唇上狠狠咬了口，蔺竹则疼得闷哼，女人得意看自己留下的痕迹。
嘴唇上有一道小口子，微微血腥味蔓延口腔。
丛菱挑眉，男人抬手，拇指指腹压住伤口，丝毫不温柔地擦了下，盯着手指看了会儿，缓缓翘起唇角。
疼。
这种稀奇的感觉。
只有丛菱可以随时随地给予他。
丛菱站在电梯前，蔺竹则关门的那一刹那，忽然瞧见丛菱放在他沙发上的换下来的女士外套，心头产生一种奇妙暖感，似乎这个冰冷冷的公寓，开始有了生气。
像他一样。
灵魂总要有安放归依之处。
-
下午，跟着主任上一天手术，终于在四点半的时候，结束了工作。
回到病房，丛菱补充水分，原青在和陈英子她们讨论着病例，她边喝水边听。
两人说到上周的一个病人，原青瞥见丛菱，笑着说：“王主任结束了？”
丛菱点头，坐在旁边，“最近手术太多，累。”
陈英子说：“过了这阵子就好了，不过九月不忙的时候，你也不在医院了，还得出差学习。”
“是啊。”丛菱说，刚刚用过洗手液的手干燥。“师姐，今晚我和蔗蔗出去吃饭。你来吗。今晚你夜班，吃完再回来上班。”
陈英子摇头，“你们吃什么啊，按照蔗蔗那口味，肯定是辣口。”
“猜对了，火锅。”丛菱笑。
“得，不去，胃本来就不好。你自己也注意一下。”陈英子说，“把你原师兄喊去。”
原青摆手，笑的憨憨的，“我老婆还在家里等我回去吃饭，算了算了。”
“好男人啊。”陈英子笑。
“你们今天就你俩？”
丛菱想了下，“还有她弟弟，似乎还有她弟弟的朋友。”
“这是撺了个什么局啊。”原青打趣道，“两对？”
丛菱起身，“没有的事，蔗蔗她弟弟才多大啊。比我小多了。”
“那不好说啊，现在姐弟恋多流行啊，而且你条件这么好，小男生都得排队。”
丛菱给实习生让路，站在病例柜子前，“好，我今晚吃完这顿饭，看看明天我还是不是单身。”
陈英子笑，“那挺好，蔗蔗这姑娘能处。”
“蔗蔗打死我。”丛菱说，“到时候看看另一个小男孩长什么样。”
几个人谈笑。
今天门诊加号多，等到方蔗蔗结束普通话门诊已经是晚上六点半，加班是常态，丛菱慢慢等也不急，方蔗蔗匆忙赶回病房时，两人才往云风大厦去。
路上，丛菱问她：“你弟弟入职没。”
“没呢，实习实习。”方蔗蔗看表。
“他们等很久了。”丛菱想起来。
“还好，我让他俩现在才出门。”方蔗蔗知道自己要加班，趁上厕所的时间给自己弟弟发了个短信。
到了热火朝天的火锅店，两人穿过调料区，往角落沙发处去。
丛菱见过方子豪几面，入座后和他点点头，说了几句，“你那个朋友呢。”她翻着菜单，方蔗蔗给她倒水。
方子豪和女朋友聊着微信，“去洗手间了，马上来。”
“他也是和你一起实习的？”方蔗蔗问。
“没，他算是我大学学长，关系贼好，正好和你俩吃饭就把他喊上了，他也是你们医院研究生。”
丛菱点完豆皮，喝了口柠檬水，顺势抬眼。
女人一顿，男生穿着白色短袖，清爽干净，面色淡淡。
“褚姜？”丛菱眨眼。
褚姜微微翘唇，“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