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也只是牵制作用,倒不如去皇城,抓住问题的关键。”郦茹姒觉得关键是成王,这一切都是成王谋划的。 经过她身先士卒,她又是庄询的夫人,一众人也不敢有意见,纵马飞驰到皇城前,大门敞开,似乎没经过什么战火。 有些带甲的身份不明的人在撤退,郦茹姒没有叫阵的习惯,逮着机会,便是向前冲杀,一相交战,就像是内卫军,短暂的抵抗,就溃败了。 郦茹姒的枪尖所过,就是一条条人命结束,红衣血红浸染,变得猩红,这般勇猛吓退了所有企图反抗的人。 消息传达到了高丞相这里,他难以置信。 “虞国军队?虞国军队怎么会出现在成国,等等,使臣带来的护卫是吧,没多少人吧。”高丞相不慌张。 “是只有几百人,可是是由一个嫁衣女子带队,异常凶狠,巷战不是她的一合之敌,她带人杀到内宫了。”传信的军士面露恐惧,郦茹姒的样子简直就是恶鬼。 由于准备撤退,也没人想要在高大的外墙上进行阻击,被突破外墙后,内墙的防御聊胜于无。 “庄询不在吗?”高丞相冷静的说。 “不知道,为首的就是一个红衣女子,其余全是甲士,原本骑马,进了宫廷后弃马,现在慢慢向这个方向杀过来了。”军士是幽国人,哪里知道庄询什么样。 唯一有机会看到庄询的机会也就是迎亲的是时候,他们装作商人,可庄询在马车看得到个鬼,后面到了郦家门前,这时候不是高官,哪里有机会亲眼看他,再说,庄询本来就没有什么优先级,他们也没有特意关注。 “让不在宫城的那些军士,去把庄询抓来,在宫内的军士全部撤退到庭院,摆开阵列,用人数优势击败他们,别和他们在宫廷的墙道打巷战,抓了庄询,也别忘了找清河王。”高丞相冷静的抉择说。 一连好几个指令发出,蓟都统管是背锅的,不能乱动,内卫也不能乱动,如果全部撤回来,是能控制宫城情况了,但自己带的这些幽国人还没撤出去,栽赃不了清河王,倒是把自己陷进去了。 郦茹姒带的虞国护卫最多五百人,自己宫里的幽国队伍就有两千人,三四倍的人数,显然,优势在我,再派人去抓了庄询,两手准备,这样的安排让他不是很慌张。 他现在更心急的是清河王去哪里了,杀皇帝这个罪名还要有人背呢,能背得起这个罪名的只有清河王,因为没有禁军救援的郦平远在他眼里已经是死人。 他心心念念的清河王,已经坐上了驰道的马车,马匹疾驰,依旧是两个侍女的配置,只不过一个侍女在外驾车。 “这蓟都,着实风险!”清河王手持掀开车窗帘布,回头看了一眼已经不见轮廓的蓟都,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 “殿下,这么着急出来吗?你的车架和随行都还在蓟都呢。”风声刮的响,今天没有下雪,路上的雪似乎也被前几日的太阳融化,一片坦途。 “再不跑就跑不掉了,吓死人了。”清河王长舒一口气说。 “殿下说的吓人,这蓟都是有什么噬人猛兽不成。”侍女感觉有些好笑,又不能笑出声,不能理解清河王逃出地狱的表情。 “野兽有什么怕的,郦家二小姐三拳一虎,可怕的是人心。”清河王带着思索的口气说。 “殿下布置了那么多,就这么心甘情愿的退出蓟都?”侍女作为清河王身边最亲近的人,她是看了清河王的布置走动的,一切一切,现在就要实施计划之际,清河王竟然跑路了。 “不跑等死吗?老狐狸,真就是一只老狐狸!”清河王咬牙切齿,有种要把他嘴里老狐狸嚼碎撕烂的意思。 “到底怎么了,殿下,说出来,心情会好一些。”见清河王恼怒之极,侍女轻言抚慰。 “鲍丕山是老狐狸的人。”清河王握着袖口,眼睛里要喷出怒火了。 “蓟都统管,不是殿下您举荐他来蓟都的吗,他逢年过节还对殿下您多加孝敬,殿下也招待了他多次,他在大家眼里可是殿下的人,怎么会是丞相的人?”侍女惊呼,她不敢相信说。 清河王嘴里老匹夫是对郦平远蔑称,老狐狸是丞相的蔑称,听清河王的意思,鲍丕山背叛了他改投丞相的门下。 “孤也不知道,孤要是知道了这次还会和那个老狐狸交易让他做蓟都统管?”清河王痛恨鲍丕山的背叛,特别自己还傻乎乎给他安排了晋升,这简直是吃自己饭,还砸自己的碗。 “可惜了,因为他一人,功亏一篑。”侍女可惜说,她可是眼看着自家王爷由点及面,最后撒下一张大网,现在一切都完了。 “核心的环节出了问题,怎么做都是错,蓟都统管就是核心呀。”悔恨自己识人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