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唯一的衡量,贤惠才是妻子最大的美德,所以哪怕当时司琴宓容貌没有恢复,他都是能接受对方的。 一旦接受对方,只要对方不犯错,庄询就觉得自己有义务去疼爱她,去维护她,去爱她。 现在,司琴宓是他的妻,是贤妻,自然的,他也要维护司琴宓。 “妻贤家和睦,夫贤门楣正,孝廉果然品性高洁。”冒着得罪庄询的风险说人家老婆不好,徐厚德又不是傻子,要说这种话,他赞同庄询的观点就好。 虽然在他看来庄询的话漏洞是有的,娶贤妻没错,为什么不娶又漂亮又贤惠的妻呢。 “此事暂且不论,这排练有何说法。”万寿宴他是知道了,可是排练这东西,是要排练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教教在尹都的秀才举子规矩,不要再宴前失仪,同时人数众多,需要排练保证有序。”徐厚德解释说。 “这样吗?”庄询明白了,地球这种事情也常有,不奇怪,不奇怪。 “这也是好机会,有机会入诸位大人的法眼,便可平步青云。”徐厚德把这个事情看的很重。 “是吗?也算是个好机会了。”庄询不觉得排练能有什么好机会,表面应付着徐厚德,露出一个赞许的笑容。 “而且听说许多高门的女眷也会出现在春华宫,一看风采诸位秀才举子风采,若有金龟婿,寻而捉之。”三十岁左右的徐厚德露出亢奋的神情,庄询真为他的妻子担忧。 “询本无才华,又已娶妻,就不掺合这种了。”庄询轻微摇头,这种事情被看上反而很麻烦,不过自己没有平平无奇,也没通过皇帝的考校,应该没人会看上。 “高门之婿,以后在官场一路畅通,在这京城为官,没有家族妻族撑着,那可谓步步艰难。”徐厚德想要劝说庄询接受他的价值观。 “询也不想在京城为官,想去地方造福一方百姓。”京城水太深,把握不住,还是去地方耕耘吧。 “孝廉怎能言此妄语,地方为官不仅难以升迁,这年头兵荒马乱,遇到西河之景,便是无妄之灾。” 徐厚德的看法也代表了大多数底层士子的看法。 由于时代的局限性,聪明人知道王朝要变,但是他们与世家高门关系千丝万缕,这些世家扎根地方,不需要再往地方塞人,反而需要朝堂上争夺话语权。 而底层大多是被尹都的繁华迷住了,觉得崩溃的是少数,大多觉得虞朝还能稳得住,他们大半也是食利阶层,体会不到人间疾苦,依然在自己的小世界。 还有一波少数,知道虞朝要完,也不敢大声说话,一部分聪明有余财力不足,只能暗自长叹或者依附他人,另一部分就是庄询这种知道王朝快要崩解了,也有机会去地方立足,属于凤毛麟角,所以这些郡县的官职价格一如既往的稳定。 这些都是和司琴宓讨论分析后得出的,世间没有那么多聪明人,也没有那么多蠢人,大多只是碌碌无为的人,只认大众风向。 “就是有西河的前车之鉴,询才不自量力,愿去治理一方,保境安民。”庄询说的大义凌然。 “孝廉你真是高洁。”徐厚德有些佩服说。 “待在尹都也是各种束缚,倒不如去地方一展拳脚,但现在万寿宴未启,谈这些还是太远了。”庄询说话留余地,具体怎么样还是要看在万寿宴上的表现。 还不能让皇帝太喜欢,不然把自己留在京城,那就搞笑了。 但是都不考虑太深,喜欢总比讨厌强太多,听说这皇帝喜怒无常的。 “对呀,就官的银两孝廉准备好了吗?要不要帮你借点?虽然是府推,又有陛下赏识,但是人情世故多少要打理一些。”徐厚德想了想庄询这样的身份,想要锦上添花。 “不用了,多谢徐小叔关心,询已有计较。”收也不能收你的钱。 庄询对徐厚德好感很少,这种趋炎附势的他不喜欢,也不讨厌,这种情况很正常,他也说不出什么清高的话,但拿他的钱,那大可不必。 “那好吧,孝廉你准备好应对圣上的策论了吗?”徐厚德继续问。 “已经准备了,小叔不比担心,虽不敢说博得圣上喜爱,亦不会让他气恼。”庄询应付说。 “孝廉做事心思缜密,是厚德多虑了。”徐厚德尴尬的笑了笑。 “还是要多谢小叔关心,小叔是从哪里得到这些消息,询感觉常常后知后觉。”庄询化解他的尴尬说。 “厚德现在在礼部供职散官,所以知晓许多消息。”徐厚德板直了身体,脸上有了少许骄傲。 “询居然不知道,恭喜小叔了,小叔一定能获大人赏识,扶摇直上。”庄询祝福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