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白在看着顾知意的时候。 顾知意也在看着他。 只见他穿了一身白色的长衫,是很简单的款式,但因为主人独特的气质,显得越发的超尘脱俗。 他就像是那夜空中皎洁的月,只需要往那里一站,便永远是世人注视的焦点。 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两人就那么互相对视着,仿佛能够看到天荒地老。 “咳咳!” 沈怀洲咳嗽两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视,他尴尬的笑了笑。 “两位,这里还有一个人呢。” 他不是透明的啊。 顾知意挑了挑眉。 “林亦白,你过来。” 说完这句话,她也没想要得到林亦白的回应,甩甩袖子就走。 红色的裙摆飞扬着,看着好像还在生气。 林亦白抿了抿唇,乖乖的跟了上去。 沈怀洲:“……” 得~ 看得出家庭地位了。 看了一场好戏,他心情很好的踏进了大门,却瞧见了一堆还没有被处理的奏折,嘴角的笑容瞬间落了下来。 “靠!” 都走了,活岂不是要他一个人干? …… 这两位哪里知道沈怀洲内心的幽怨。 顾知意一路不停的走出了院子,穿过走廊,花园,最终到达了府内最角落的湖边。 廉将军在这方面还是大方的,给的房子又大又全,还有一个人工开凿的湖,似乎是连接的地下水,水流清澈,看着心旷神怡。 林亦白到的时候,小姑娘正坐在湖边,似乎在往 “主公小心。” 拿着刚脱下来的鞋袜,顾知意抬起头来,看着他那懊恼的一张脸,忍不住笑了。 雪白的小脚试探性的点进了湖水里。 凉凉的。 她放下了心,有下没下的点着湖水,嘴里却还是正经严肃的语气。 “林大人,你知道错了没有?” 她的声音不轻也不重,声音微微上扬,好像带着钩子似的,有些可爱。 林亦白的心里像是被猫挠了一下似的,避让着不敢往雪白的脚上看,嘴上飞快的认着错。 “属下知罪。” 顾知意:“那你靠近些,好好和本宫说,你犯了什么错。” 林亦白应了一声,颇为犹疑。 手上却掏出了一张帕子,细细的将帕子叠了两圈垫在石头上。 顾知意自然而然的往旁边挪了挪,坐在了帕子上,又细细的抚平红裙上的褶皱。 小姑娘的脚一晃一晃的,看起来心情还算不错。 “说吧,你有什么罪?” 林亦白:“让主公不喜,哪里都是错的。” 顾知意嗤了一声。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空气一片静逸。 顾知意一搭没搭的玩着水,林亦白把头撇到一边去,手上却有意无意的护着小姑娘。 这样即便顾知意不小心摔下去,他也能够抓住她。 即便一句话都没说,但两人都不会觉得不自在。 即使他们现在还处于冷战时期。 两人之间的氛围却格外的平和,令林亦白的心灵感受到了难得的平静。 喉咙滚了滚,突然有点不想打破这难得的平静。 “我知道,你打人了。” 林亦白的心中划过了一抹苦涩之意。 “是。” 顾知意:“廉九?” 林亦白:“是。” 顾知意:“为什么打他……我今天起了个大早,画了半个时辰的妆,还做了好久的头发的。” 小姑娘做了这么多的准备,只为了去见廉九。 林亦白疯狂的嫉妒着,面上却是一副平淡如水的模样,任凭眼中划过了波涛汹涌。 “您罚我吧,都是亦白的错。” 顾知意圆鼓鼓的眼睛瞪了瞪他。 根本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谁教会他说这些套话的。 大表哥吗? 沈怀洲:“……” 她颇为不满的看了他一眼。 湖水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