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阮禹似乎还有一丝残存的理智,但这也仅限于她觉得太热了,她只想找个凉快的地方待着。傅遇深的身上还是很好坐的,她扭了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把头埋在了他的脖颈里。她只觉得他身上好好闻,可就是僵硬了点,不太自然。
再接下来的事,她就完全没有整体的印象了。
梦里,好像什么事都有。
有傅遇深一再的警告,可凭什么她要听他的?她今天就是一身反骨,他不愿意的,她就偏要。
终于,她得逞了,傅遇深不抵抗了。
阮禹感觉到凉快了,可不到一会儿有一具更火热的身体贴了上来。她闷哼一声,觉得有些重,可她浑身软绵,连抬手抵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夜好长,她觉得身体好怪。有人一直不住打扰她好眠,先是身上到处都痒,还时不时被重重抓一下。而后竟是腿心濡湿,她难受地嘤咛,却只听见耳旁有人说乖,伴着剧痛,她想尖叫,却被人吻住……
等阮禹再睁眼的时候,她只觉得人像是重生了一般。
窗帘很厚且没有拉开,她根本不知道几点,整个人陷在软绵绵的床里,身上没有一处不是痛的,甚至头都要痛到爆炸。
她隐约记得昨天自己是酒醉了,便努力支起身体摸自己的手机,可只摸到一块光滑的皮肤。
阮禹吓得往床的边缘一缩,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穿上了睡裙,而旁边是男人宽阔的后背,他正缓缓坐起来,似乎也才睡醒。
她瞪着眼睛看,确认再三,万幸旁边不过是傅遇深而已。
可是她们两人之间又发生了什么?谁能来告诉她?
阮禹没见过傅遇深刚起床的样子,只见他睡眼惺忪,头发也是微微凌乱,上半身没穿衣服,脖子上还有一圈红痕,肩膀上甚至还有一个深深的牙印。
她这一动,才觉得下-身隐隐作痛,她心虚地看着他,心想,这不会都是她的杰作吧?可是,他也不该趁着自己酒醉把她拖上床啊!
傅遇深也没藏着掖着,瞧着她这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便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昨天的事你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阮禹摇头,千真万确,她所有的记忆在喝下那杯饮料之后人就断了片。
“我也不想这样的。”傅遇深起身,阮禹赶紧把视线挪开,他两手拉开窗帘,窗外的阳光毫不吝啬地照了进来,照得阮禹根本睁不开眼睛。
“可是你昨天一直抱着我,缠着我,在大马路上说要睡我……”
“不可能!”阮禹越听眼睛瞪得越大,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涨红了一张脸反驳。
“你要不给肖怡然打个电话问问?”傅遇深也不生气,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倒无奈她不认账。
阮禹张嘴说不来话,她隐约记得有这么一回事,又好像没有,可她再怎么样也不敢给怡然打电话询问啊!她昨天如果真在大马路上做了这种事,她是恨不得找块南墙撞死了算了!
“对不起……”阮禹见他站在床边,一副你不承认我绝不走的样子,稀里糊涂竟然道歉起来。
“没事啊。”傅遇深扭过头去,忍住嘴角的笑意,轻咳两声。“其实也好,迟早也是要的,早一点也比晚一点好。”
而后,他便进了卫生间。
听着里面的冲澡声,阮禹懊恼得狠狠锤床几下,努力回想却又想不起来。
该死,怎么明明自己吃了亏,感觉别人才是受害者呢?
今天又不能去工作室不说,也不知道昨天晚上他有没有做安全措施,她也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问,心下又烦躁起来。
简单收拾了一下,两人便坐在客厅吃外卖。
昨天时间急,傅遇深没有带阮禹回郊区的庭院,还是回了老地方。张姐不在,傅遇深就点了一些清粥小菜,好让阮禹解酒。
她正克服了尴尬,安安静静吃着,可视门铃又响了。
阮禹已经吃的差不多了,疑惑地看向他手上的东西。
傅遇深看她已经吃完了,便把包装一拆,递了一支软膏给她。
“我昨天很注意了,但第一次,我也没经验。我看红肿得厉害,你等会儿自己涂一点,一天三次。”傅遇深脸不红心不跳,看着面前的阮禹脸像煮熟的虾子,又摸了摸鼻子,实在有些下不来台。
完了,都被看完了。
阮禹欲哭无泪,可听着他的话又觉得奇怪。
他说,他没经验?第一次?
“遇深,我问你呀,昨天你有没有做安全措施?”她咬牙问出来了,不想他不高兴,又找补道:“我最近在吃药,也不适合怀孕。”
“在吃什么药?”他竟是一直都没有察觉。
“有时候睡眠不太好,是一些安神的药。”她老实说道。
“做了安全措施,你别担心。”他边收拾桌面,边在思索什么。“这种药还是不要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