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道:
“你究竟在想什么啊?”
“让泽瑞去替泽天去考试?你是想把两个孩子都给送进监狱是不是?”
男人最后那番话的分贝很低,害怕左邻右舍的人听见,所以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方式说出来的。
王路华没有见过这般凶神恶煞的丈夫,心里不由打鼓起来,可怜道:
“我就是觉得他们兄弟两个人长得很像,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陆泽仿若局外人一样,饶有兴趣的看着这番家庭内部的争斗,李泽天因为在学校还有着晚自习,可惜没有赶上今天的热闹场面。
最终,李成智压下怒火,看向陆泽。
还是决定先将眼前的事情给解决掉。
“小瑞。”
“关于这次采访的事情,你回学校跟校领导沟通一下,问问电视台那边能不能撤掉。”
陆泽闻言,不由笑道:
“为什么要撤?”
李成智眉头紧皱,冷哼道:
“这采访片就是让人看我们李家的笑话!”
陆泽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浓郁起来,他第一时间并未开口,只是安静的看着面前的亲父养母。
这夫妻二人,并不是意识到了错误。
只是面临着压力而已。
许久后,陆泽才点头道:
“行。”
“那我明天回学校的时候,问问校领导吧。”
陆泽在跟学校沟通之后,电视台那边也欣然同意。
那采访片的播放频率变得越来越低,终于是让李成智松了口气。
只是中年男人没有意识到,这种方式只会令事情朝着相反的方向在发展。
洪水决堤,强堵的效果,从来都不如疏。
陆泽的计划,成功进行了下去。
第二天,街道办事处的人就找到了家里来,下午教育局的人又过来询问情况,这让在家里的王路华真正慌了神,只能赶紧给还在上班的丈夫打电话。
“老李!”
“赶紧回家吧,出事了!”
电视台虽然将采访片播放的次数减少,可舆论已然发酵起来,报纸、电台乃至还未真正发展起来的多媒体行业,都报道了《贫寒高三学生努力搏命获得保送资格》的相关新闻。
于是,陆泽的房间在短时间里成为了各个媒体的‘打卡地’。
回家后的李成智见到这种场面,顿时焦急的宛若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事情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啊?”
而身为当事人兼始作俑者的陆泽,这时正在惠山一中南北级部相连的天台之上,俯瞰着学校。
他的面前是张熟悉的少女面孔。
何珊。
何珊的手里拎着一件衣服,朝着陆泽递来。
“这是我爸从慕尼黑带回来的球衣,一共两件,这件送给你。”
何珊拉下校服外套的拉链,那件小号的拜仁香槟金款式球衣,赫然被她穿在了身上。
陆泽接过球衣,道了声谢谢。
“这件球衣的钱,跟叔叔的辛苦费。”
“我明天就给你。”
何珊闻言,连忙摆了摆手:
“真的不用这么客气。”
“这是我送给你的啊。”
陆泽拎起这件香槟金款式的拜仁球衣,打量一番后,笑道:
“我们是什么关系啊?我总不能白收你的礼物吧?”
朋友?
要是朋友的话,在教室或者楼道就能够送礼物。
可何珊还是特意把陆泽带到了天台来,甚至她自己的那件球衣都包裹的很是严实,明显是不想让别人知晓他们之间的关系。
《新生》世界,何珊应该是所有‘恶人’里最为特殊的那个。
原著里的费可对她的感觉,跟对其他女人都不同,勉强算作是半个白月光。
陆泽对真正的精致利己主义者何珊却没有什么想法。
对方可能还想遮掩所谓的朋友关系,陆泽干脆就不想要开展这段关系。
很快,陆泽便拎着球衣下了天台。
而何珊则是默默的注视着陆泽离去的背影,眼眉低垂,看不出神色变化。
刚回到班里的陆泽就被班主任叫走,说是让他去趟办公楼,电视台要开展关于陆泽的深入采访。
事情在发酵。
学校内部也没有想到,陆泽他的故事竟如此曲折。
很快,在多种因素的共同推动之下,李家一家人成为了众矢之的。
李成智跟王路华夫妻二人干脆连班都不敢上,生怕出门的时候被人丢臭鸡蛋。
“你算个什么爹?我可特意打听过,这李成智当年是婚内出的轨!”
“可怜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