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边境战事僵持不下,而邓太阿与拓跋菩萨那一战应该很快便要开始,李老剑神是想要在那战之前,给胜算不大的邓太阿递上一剑,同时算是给这江湖最后的风流递上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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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离阳与北莽大战开启,陆泽这位年轻帝王的态度同时影响到了中原大地的很多人。
那位邓太阿入莽以及李淳罡如今跟着到了烽火狼烟的边境,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要代表着中原与那北莽讲讲道理,陆泽讲的是王朝庙堂的道理,而这些武人讲得则是江湖的道理。
陆泽呢喃自语:“呼延大观那种武夫,又如何与我中原江湖风流相提并论?”
李淳罡有两愿。
愿世间心诚剑士人人会两袖青蛇。
愿天下惊艳后辈人人可剑开天门。
谢观应察觉到了皇帝陛下的微微走神,这位骨子里带着疯批基因的中原十大豪阀之一的嫡长子,便安安静静的垂手立于原地,首辅大人张巨鹿并未如原着当中那般死去,其代表的是天下寒门,而这位谢飞鱼则是想要让摇摇欲坠的世族豪阀重新崛起于庙堂之上。
所谓的帝王心术,不外乎便是个平衡二字。
南疆,燕敕王府。
坐落于离阳最南部的燕敕道常年受到来自于南边蛮人的侵袭,这些蛮人生而彪悍强壮,哪怕在春秋国战之时的离阳都未彻底的打垮南蛮诸部落,后来离阳皇子赵炳分封到燕敕道为王,这些年的蛮患才稍显平息了些,完完全全是用刀与血铸就出来的这般局面。
而有些巧的是,燕敕王嫡子便单字一个铸字,世子赵铸。
在王府最深处的那书房里头,面容平和的赵铸此时正端坐在两个人中间,这位在燕敕道声名显赫的世子殿下如今竟担当了个负责倒茶的角色,只因身边两人身份地位完全超过了他,一位是他老爹,另一位则是他的师傅。
燕敕王赵炳。
春秋名士纳兰右慈。
藩王赵炳面容低沉,仔细看起来其脸上神情算不得多么好看,而那位柔弱文士纳兰先生则是嘴角挂着笑意,浅饮茶水颇有种雅士风度,只听见其轻声开口:“咱们这位年轻的陛下还真是有意思的很,亲手在那剑阁铁门关杀死了北凉世子徐凤年,令那位老人屠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今却毫不犹豫的支持着北凉抗莽,传言新帝恩科的那场大考里,对于北凉文人的选取虽不多,但相较于往年已经是个很夸张的数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渍渍渍,陛下目光放得不可谓不深远。”
燕敕王沉默不语。
如今太安城朝堂之上诸臣皆看见年轻皇帝仁慈那面,但藏匿于那抹仁慈背后的雷霆手段,他这位皇帝王叔已经在蜀州边境的隘口已经亲自领教过,赵衡那个家伙敢胆大动手,最后又落了个自杀身死的局面,给靖安王世子赵珣换了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世袭罔替。
离阳削藩已是大势,从那漕运当中倒下去的诸多赵氏宗亲便能够看出来,将来的郡王绝对要比现在更加值钱,赵衡临死搞的这一手虽未成功,但效果明显还不错。
世子赵铸早早便知晓了父王以及师傅的谋划,他的目光同样放的很是长远,而当徐凤年那个好多年未见的家伙死在铁门关的时候,他赵铸便暗暗下了决心,将来一定会为他报仇。
纳兰右慈这时忽然笑了起来,只见白衣文士的目光放在了世子赵铸身上,缓过神来的后者满脸狐疑:“师傅,咋啦?”
纳兰右慈轻笑出声:“这是刚刚从太安城那边传来的消息,五日之前,有两人擅闯帝都,一位身着白衣,是北莽江湖那边最大的魔头洛阳,另一位身着粗麻布衣,乃是有着‘一人即宗门’之称的呼延大观,这两人最终一死一降。”
赵铸震惊的长大了嘴巴。
燕敕王这时竟也叹了口气,那位皇帝陛下的心思与手腕丝毫不像年轻人,不仅极其顺遂的将整个朝堂握在手上,暗中的诸多力量同样堆积到了个极为骇人的地步,两位正儿八经的陆地神仙,甚至还是那种已经触摸到天人境界的存在,竟全折在了他的手上。
“中原天下虽骂徐骁骂的起劲,但谁的心中都有杆子称。”
“咱们的皇帝陛下用事实告诉了天下人这个道理,北凉不是替北凉人守西北大门,而是替整个中原在守着西北大门,不然咱们燕敕道今年征兵为何比前些年都要多?民心这种东西,虽看不见摸不到,但却存在于每个人的心坎之上。”
“先帝明白这个道理,但却过不去徐骁那个坎,直到徐骁死后才稍稍放开了些。”
“如今陛下,手腕城府较于先帝更为厉害,知晓收拢民心才是真正的帝王之道,杀那些趴在离阳身上吸血的赵家蛀虫算得了什么?皇帝之所以不杀张巨鹿,是因为他知道,可能过不了多久,天下人皆是离阳人,别说一个张巨鹿,哪怕是杀十个又如何?”
纳兰右慈感慨出声:“世道变幻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