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顿时眉开眼笑,挂档松离合。 “得了您,坐好喽!” 嗖的。 桑塔纳改的出租车迅速启动,一溜烟拐进马路。 你别说腰包鼓囊的司机开起车来就是不一样,一路狂飙,连宾利都敢超了。 趁机。 陈安探了探范嫣然的脉搏,松了口气。 还好。 人还活着。 他悄悄按住女孩的胸口穴位,无视那软腻的触感,输入灵气止血。 还有肩,背两处。 他倒不是关心范嫣然的安危。 实际上这恶毒的小婊子就算挂在他面前,他眼皮也懒得抬一下。 可如今的形势,这妞要是挂了,黄德发那边就死无对证。 可以继续栽赃说是守夜人收了赎金,还撕票。 所以,必须全力救治她。 陈安心神紧绷,时不时回头看下有没有人追来。 十来分钟过去,出租车已经进入市区,后头也没什么车辆跟踪。 陈安这才稍微放松点,有心思观察起了周围。 坐在副驾驶上的是个中年男人,穿着很土气的黄色夹克外套。 奇怪的是,这家伙一直笑呵呵的,而且很是热情。 才十几分钟,就给司机递了好几根芙蓉王,还不停搭话。 这不,连萍水相逢的陈安,他都扭头,露出龅牙,主动递了根烟过来:“兄弟,你别着急,人难免有个小灾小难的,前面到医院就好了。” “我是带孩子看病,不过乐康那样的大医院咱可看不起,只能搭火车去隔壁宋城瞧大夫。” 陈安附和几声。 又观察起了另外一个穿旧皮袄的中年妇女,也就是龅牙大叔的老婆。 她皮肤很黑,怀里抱着个小男孩,看着只有幼儿园小班左右年龄。 这时睡熟了,脸蛋长得很是可爱。 手腕上戴着个小金环,还依稀刻了个“晨”字,看着价值不菲。 陈安随意瞥了几眼,突然觉得有些奇怪。 这中年妇女比起喋喋不休的龅牙男人,似乎太过沉默,而且一直摆弄着她的手机,神色有些紧张。 似乎。 在跟人聊什么重要的事。 陈安余光瞥了一眼。 好像提到了什么“五万块钱”,应该是这孩子的医药费吧? 孩子生病了,神情恍惚应该也正常。 陈安刚这么想着。 那小男孩突然哼了几声。 手脚摆动,迷迷糊糊似乎要醒。 黑脸妇女顿时神色一僵,飞快揣起手机。 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乖哦,乖,妈哄你睡喔……” 她拿出一个奶瓶,晃了几下,塞到孩子嘴里。 小男孩下意识咕咚了几口,又沉沉睡过去了。 陈安心里一跳,这奶的颜色怎么看起来有点浑浊。 小妹陈晴晴刚出生那会儿,奶粉都是陈安泡的,因此对大概颜色还是有数的。 他不动声色,笑道:“姨啊,你这娃长得真好看,将来说不定能当童星。” 黑脸妇女扯了扯嘴角,闷声道:“是啊,是啊,都这么说。” 陈安又道:“孩子几岁了,叫啥名字啊。” 这女人明显愣了一下,迟疑道:“叫,叫刘一栓。” 不对! 陈安笑着点头,眼睛眯起。 这种孩子戴的金手环,上面刻的字一般都是姓名。 晨字。 跟刘一栓这仨字可是完全不沾边。 而且陈安悄悄施展造化魔瞳,根本没在这孩子身上看到半点病衰之气。 龅牙男人突然又递烟过来,笑呵呵道:“前面八百米就是火车站了,我们先走,小兄弟你照顾好弟妹哈。” 这是在刻意转移话题么。 陈安心头冷笑。 “滨城漫生活电台报道,近日我市频发幼龄儿童失踪事件。 四区警方已经联合立案调查,初步怀疑是拐卖儿童团伙作案,请广大市民务必小心,看紧自家孩童……” 车载电台播报新闻。 “哎呀这世道,我最恨的就是人贩子了,真是丧尽天良,抓到该枪毙才是。” 司机大叔一捶方向盘,愤懑道。 “大兄弟,你说是吧?” 司机偏头。 龅牙男人脸色有些难看,不过还是弹了弹烟灰道:“对,这种人就该严惩!太不是东西了!” 陈安将他的反应收入眼底。 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他悄然积蓄灵力,若无其事道:“这事我也听说了,大早上就看到一帮巡捕往火车站跑,好像说要封锁出城渠道,严查进入火车站的每个乘客。” 黑脸女人眼角一抽,下意识道:“这么严重?” 陈安感慨道:“可不是嘛,现在里头好多端着枪的巡捕呢。” 黑脸女人额头沁汗道:“这么麻烦啊……强子,要不咱下车吧,掉头坐大巴去给娃看病。” 司机一愣,然后哈哈大笑。 “那咋行,你们还没给钱呢。” “再说这有啥的,就登记走个过场,最多查查身份证。你俩又不是人贩子,怕啥的?” 说着。 他一踩油门,加速朝火车站开去。 司机万万没想到,就是这么一句玩笑话,却给他招来杀身之祸! 刚才还乐呵呵的龅牙男人,眼见他不肯掉头,脸色突变! 手腕一翻,就从兜里掏出一把 羊角锤,狠狠砸向司机的脑袋。 陈安瞳孔一缩,他迅速前倾,一手紧握座椅背,另一手去抓龅牙男人的手腕。 龅牙男人万没想到陈安会突然出手。 他吓了一跳,羊角锤稍偏方向。 但还是将司机砸得惨叫一声,半边口腔血肉模糊。 车辆差点失控侧翻,好在司机一脚刹车,紧靠路边停下。 黑脸女人见状,也立即发狠。 她迅速从后座跳起,掏出一根生锈铁丝,狠狠勒住司机的脖子,试图控制住他。 “往回开,快!” 司机顿时窒息,拼命挣扎着,双腿猛蹬,手去抠铁丝。 说来复杂,实际也就是眨眼间的事。 陈安见状一记勾拳,直接捶在女人的后腰。 同时瞬间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