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探长吐出一个烟圈,懒洋洋道:“证据呢?拿不出来,你就是诬告诽谤他人名誉,罪加一等。” 陈安额头青筋暴起:“物证就是高利贷合同,可以搜查徐大茂的家。至于人证,王福才三人都能证明。 就算他们不肯证明高利贷的事,也可以证明钢管不是我的,我是正当防卫……” 说到此处。 柳探长嗤笑一声,撇头道:“小林,告诉他王福才一家的口供。” 林保山诶了一声,拿起口供记录,一本正经念道:“案发之前,我王家三人邀请徐大茂先生,来屋内商量果园扩大的相关事务。 徐大茂先生带着其农业公司的一众员工,赴约入院时,却与邻居陈安发生了口角,陈安当时手持钢管,情绪愈发激动。 进而演变成对徐大茂先生的单方面殴打,其员工不忍领导受辱,奋起反抗,最终多人负伤……” 林保山每念一句,陈安的心就凉上一分。 等到证词读完,陈安已经背后湿透。 “王家三人,都是一样的供词?” 他问道。 “当然,三人的供词几乎一模一样。” 林保山回答。 他倒是没说谎。 王家三人经过商量后,奉上的供词就是这样。 当然。 这不仅是出于对徐大茂的畏惧。 更是因为徐大茂答应,这事解决后,钱和果园的事,一笔勾销。 为了避免王福才不放心,徐大茂更是拿出了一张银行卡。 在柳探长安排下,送给王福才。 五万块钱。 没有密码。 陈安此时已经猜到背后隐情。 他昂着下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后悔。 不该帮这狼心狗肺的一家人。 枉他下午刚救了王家独子的一条性命。 枉他出手,在王秋霜即将遭受凌辱的时候,打伤凶手。 王家三人,给涉世未深的陈安,上了一课! 所谓人教人不会,事教人,一遍就会! 陈安暗暗发誓,如果这次的劫难让他度过去。 王家人,必将遭受极为猛烈的报复! 但此时,他已然穷途末路。 浑身灵气,由于几次施展,已经消耗殆尽。 没有个一天时间,肯定无法恢复。 压箱底的符咒道术,也难以施展。 纵然他体质强,还能扛得住子弹吗? …… “陈安是吧?你犯的这事嘛,可不小呀。” 柳探长笑眯眯的。 “我给你指条明路,这样,尽量争取徐大茂他们的谅解。 否则,吃几年牢饭也是免不了的。” 林保山作为他的心腹手下,也附和道。 “你让徐大茂满意了,他不起诉你,我们巡捕司,也尽量息事宁人。” 一听这话,陈安顿时怒火中烧。 还要我给那人渣赔礼道歉? 他想站起来,可是被铐住了,弄得椅子哐哐作响。 “你他娘的想干什么?不把老子放眼里是吧?” 柳探长勃然大怒,一挥手,几个捕快叹息着,就上来按住他。 平心而论。 大家都知道这小伙,是助人为乐反被诬陷。 但副探长行事狠辣,哪有人敢违抗。 再说。 天底下不公平的事多了去了。 帮,你帮的过来吗? 陈安这边正挣扎着, 外面一个女捕快,火急火燎推门进来。 正是唐婉茹。 先前陈安给了她三个电话号码。 分别是江太太、 药监局谢局长、乐康医院黄院长。 至于最为神秘的范老,当初没有留下联系方式。 只说。 如果陈安改变心意,可以去美食协会找他。 唐婉茹也尝试帮他联系了,给美食协会打了电话。 接线员说范老已经休息,等明早会转告此事。 事实上。 唐婉茹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