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要将心头这根刺拔掉。 伸出如枯枝一样的手掌,冷冷地说道:“看来你是早有准备啊!” …… “那是自然,我家公子随时随地都有准备。” 老人端起面前的灵茶一口喝光,从身后的架子上取了一小瓮烈酒,眼见战起,他要喝一杯烈杯,稍揉心里那道郁闷。 看着面前的秦湘玉问道:“这瓮酒是公子自大漠里带回来的烧刀子,比我们酿的酒要烈,秦掌柜要不要试试?” 秦湘玉一愣,看着老人说:“不可避免了吗?来自大漠的酒,我自然要喝上一杯。” 老人抱着酒瓮,缓缓往两人的杯中倒入来自大漠深处的烈酒。 静静地说道:“这瓮酒你便是花上再多的钱,也喝不到啊。” 秦湘玉一愣,不相信地问道:“这酒有什么讲究?” 老人摇摇头:“没什么讲究,只是这是一瓮经过了岁月沉淀的烈酒,又岂是当下大漠中的烧刀子可比?” 秦湘玉半信半疑地看着杯里显得有些浓稠的烈酒,忍不住浅浅地尝了一口。 瞬间,如一道燃烧中的火焰,自喉间直往胸腹中杀去。 “呼!”的一声,秦湘玉拍着桌子吼道:“好烈的酒,好深沉的岁月之力。” 喜欢饮酒,而且喝过大漠烈酒的秦湘玉,正如老人所说,眼下这瓮经过漫长岁月陈酿的烈酒,却是她闻所未闻的味道。 老人叹了一口气,从身后取出一小碟花生放在桌上。 自己小小地喝了一口,感受着胸腹间熊熊燃烧起来的火焰,说道:“雪山之下,眼见就要有一场恶战。” 秦湘玉一愣,伸手抓了两粒花生的手停在了半空。 忍不住看着老人问道:“前辈难不成你有千里眼,能看到雪山下发生的一幕,你可以教教我吗?” 出于对侠义之人的崇拜,秦湘玉的梦想便是有一天自己也能仗剑江湖,斜倚小桥流水,做一个快意恩仇的修士。 “好啊!”老人微笑着说道:“等到大年的时候,我让公子煮一锅汤,请你尝尝。” “啊!这么简单?” 这一下轮到秦湘玉发呆了,她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面前这个神秘的老人随口便应承了她。 她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神情问道:“前辈你说的是真的?” 老人点了点头:“修行跟修佛一样,人人都有选择的权利,这又不是什么难事,只是眼下还是先等公子解决雪山下的麻烦。” 秦湘玉闻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问道:“如此来说,小掌柜也是小小的修士了?” “他啊?” 老人摇摇头,淡淡地回道:“公子只是一个凡人,身上没有一丝的灵力。” …… “你只是一介凡人,一个没有灵力的凡人如何跟我斗?” 风雪中的老僧笑了,冷冷地笑了起来:“都说人定不可胜天,你还是想想最后的遗言,我可以免费雕刻在你的墓碑上面。” “是啊,你还是算计到我了。” 望着头顶上阴霾的天空,李修元叹了一口气道:“师父你也看到了,弟子没有灵力之下,一次又一次任人欺负。” 老僧一听更是得意地将头上的竹笠往上挪了挪,露出那张枯瘦的老脸。 呵呵笑道:“话说你师傅是谁,我不介意啊,你可以让他现在赶来,我给你这个最后的机会。” 老僧一脸得意,那意思分明是等你师傅过来,我连你师徒两人一起斩了。 唯有如此,方能彰显他举世无双的修为,方能显出他的落落大方。 “师父你听见没有?要不你落一道雷算了,也省得弟子拼命跟人厮杀一番。” 收回望着天穹的目光,李修元也知道老道士断不会因为眼前一点困难就回应他的要求。 只怕是老和尚也不会理他这个无理的举动。 看着面前的老僧,李修元苦笑道:“实话告诉你吧,我那师父不太靠谱,经常是我有麻烦的时候不理我,等我有好吃的东西才会偶尔露一下脸。” 老僧一听哈哈狂笑了起来。 这一刻的李修元,在他眼里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问世间,哪有弟子敢这样在背后抹黑自己的师傅? 倘若自己的几个徒儿敢在背后这样说他,怕是早就不是断手,便是断脚了。 哈哈笑了好一会,老僧才忍住了笑意,搓了搓双手说:“今日我算是破例,陪你在这风雪中说了好些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