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夜光杯问道:“难不成,这就是那失落的玉杯?” “那怎么可能?我也不会强人所难,拆散别人的良缘啊。” 秦湘玉淡淡一笑:“我这朋友却正好是那陈姓女子,这玉杯是她后再托人在西域购置了几个,用来送人的。” 李修元点了点头:“便是如此,也足以令人拍案惊奇了。” “谁说不是呢,可惜我那朋友是秋天到皇城来看我,转眼就回楼兰了,否则我真的带她来你这里喝上几杯。” 说到这里,秦湘玉拿起手里的玉杯,从那闪耀着彩虹的酒杯里喝了一口琥珀色的酒。 笑道:“只有这样的夜光杯,才配得上这样的美酒。” 三藏呵呵一笑,起身告辞,往四十六号院子走去,一边说道:“听了施主如此美妙的故事,三藏要回屋念上一卷经文才好。” 李修元心里却打起了小算盘,心道:“你这是在绞尽了脑汁,打我这酒肆的主意啊?” 即便秦湘玉欲以夜光杯相赠,他依旧不为所动。 开什么玩笑,自己往后怕是没有多少里子待在酒肆之中,为你酿制几缸美酒,供你红尘客栈醉倒天下的游子啊。 只不过。秦湘玉不说,他也不问。 只是将面前只喝了几杯的黑豆酒搁在秦酒玉的面前,说道:“酒喝两杯就好,剩下的秦掌柜带回去慢慢喝。” 秦湘玉想了想,看着他不甘地问道:“难道,你就没有喜欢的东西,没有精彩的故事?” 最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李修元一时说不出话来。 沉默了半晌,一番思量之下的他才轻声说道:“于此大唐,还真的没有什么能打动我的东西,一切皆可有可无。” “还有,我的记忆不是很好,很多事情一边经历一边忘记,所以你想听的故事我好像也没有。” 说到这里,李修元指着桌上的酒瓮说:“便是这酒,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当初遇到师傅的时候,他正伤心……” 酒痴的故事埋在了他的心底,怕是不会再跟人诉说了。 秦湘玉深深地看了李修元一眼,就像是盯着一个百年老妖一样看了又看,随后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笑道:“风雪天整不了客栈,我只好来收拾这院子了,你不会有意见吧?” 李修元摇摇头:“你可以先开门,再堵上这里,还是就是别吵到和尚,至于金币嘛,等到三藏将要离开之前再给我。” 秦湘玉闻言再次愣住了,她没想到李修元是来真的,要将这院子送给和尚。 脸上的神情变了再变,最后却没有多说什么。 主人不说的事最好别问,这是她聪明的地方。 就算要问,她也只会挑一个李修元不在的日子,去问好说话的老人。 一口喝光了杯里酒,秦湘玉也不收桌上的酒瓮和夜光杯,而是起身挥手说道:“我去找工匠们聊聊,明个再来。” 说完如一道清风,出了客堂。 李修元淡淡一笑,心道这还没有动工,你就将我这当成你的家了啊? 还好,他有言在先,要这女人堵上这道门,要不成天下来不烦死了。 果然,不能跟女人讲道理。 待秦湘玉离开了一会,老人关上了铺子的大门,进来看着桌上的夜光杯好奇地问道:“这是秦掌柜送的?” 说完,忍不住拿起来仔细把玩了起来。 摇摇头,李修元一边清理壶里的残茶,一边回道:“她倒是想送给我,只是我没要。” 老人闻言之下,想了想将夜光杯放回锦袋之中,又塞回木盒里面,最后搁在客堂的书架上。 回来等着李修元煮茶,笑了笑:“合着,她这是赖上你了。” 李修元淡淡一笑:“那可不成,我可以在她开业的时候,送上几十瓮酒,但是不能卖给她,记住:你有多少都不够她卖。” 老人呵呵一笑:“说得也是,客栈里每天人来人往,我可没那工夫成天帮她酿酒,不整那麻烦事。” “说的说是这个道理。” 李修元叹了一口气,认真地说道:“这院子我已经卖给她了,卖的钱给三藏做盘缠,估计明后日,她就要找人来堵这道门了。” “卖了也好,往后再也人来,就打发去住对面的客栈,方便又清静。” 老人没料到李元竟然想了这个主意,等于还是将这院子送给了和尚。 只不过,老人也知道和尚拿这院子没什么用处,倒是长年累月出外在外,得留些金币在身上防身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