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 太史令胡毋敬被秦王连夜召进了宫里,书房里还有一脸惶恐不安的赵高正伴在大王的一旁。 本来已经准备刚已宽衣入睡的秦王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 整个咸阳宫是只有赵高可以不经通报直接来此,秦王明白赵高的性情,若是没有天大的事情,绝不敢如此放肆打扰自己。 “陛下,出大事了。” 赵高远远地隔着数丈的距离,不敢近前,着急跟秦王说道。 “何事惊慌,先缓口气,再说。” 秦王一生经历了太多的风雨,气度非眼前的赵高可比,看着他冷冷地说道。 “陛下,请你移步窗前一望。” 赵高在前面带路,拎着手里的灯笼仔细地替秦王照亮眼前三尺之地,两人一路来到宫殿的窗前。 扶着秦王在窗边站定,然后指向天空中那一抹血红的星辰。 “太史令曾跟朕说过,那是心宿帝星,怎么了?”秦王一时没明白过来,看着赵高问道。 赵高小心说道:“您看它边上另一颗星辰……” 秦王一见,顿时皱着眉头说道:“荧惑守心……两星还没有相交,且星光渐渐暗淡,这决然不是守心之象……” 不等两人再说,天空中那一抹血红渐渐消失,一道流星划过天空,自九天落下,恍若下一刻就在砸在大秦的皇城之上。 “速传太史令胡毋敬进宫。” 秦王眼里闪过一抹冷酷之间意,他必须在今夜搞清楚这天象究竟何意,还有那天降的星辰最后落在了何处。 而要搞明白这些,不是赵高所能及,只有传太史令进宫。 察觉到秦王眼中的一抹冷酷之意,赵高心中一惊,赶紧回道:“请陛下先回去歇息片刻,臣这就去传太史令进宫。” “太史令。” “臣在,陛下请说。”太史令胡毋敬站了半晌,跟眼前的秦王揖手回道。 秦王淡淡地问道: “今夜的天象,你以为如何?说来与朕听听。” 胡毋敬心里一惊,赶紧回道:“这事只是史书上记载,但是真实的情形谁也没有见过,陛下切莫为此而伤神费力。” 便是心知肚明的胡毋敬也不敢在秦王面前说出真话,否则说不好下一瞬间便是自己人头落地。 “嗡!”的一声,赵高被太史令的一句话说迷糊了,在他看来太史令说的全是废话,连他都知道一些内情。 只是,当他看到胡毋敬诚惶诚恐的模样,心里也吓了一跳,这话可不能乱说,否则一不小心,便是两人脑袋的事情。 胡毋敬想了想,看着秦王小心地说道: “陛下,要不发出圣旨到各郡,看看今夜的那颗星辰落在何处?然后再做定夺?” “赵高,你以为呢?”秦王将静静地看着赵高问道。 赵高上前一步,小心回道:“太史令掌管星象,奴才以为可以听胡大人的意见。” 赵高心里暗叹,先把眼下这关熬过后,往后便是大王要将太史令砍成十八块,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秦王也看到了那道划过天际的流星,他跟赵高一样关心那东西最后落在何处,会带来幸运还是灾祸。 想到这里,禁不住挥挥手道: “明日发出旨意,让各郡查查今夜的星辰究竟落在何处,朕要一个结果。” 胡毋敬恭敬地回道:“陛下安心歇息,这事就让臣等去查探即可。” “记住:朕要的是一个结果!”秦王冷冷地说疼道:“你先回府吧,看看最后各有郡的回报再作打算。” 两人一路退出了咸阳宫,赵高抹了一把冷汗,看着胡毋敬冷笑道:“胡大人你这是装糊涂吗?” “不然呢?”胡毋敬暗暗鄙视,但还是老实回道:“这事搞不好就是你我人头落地,我哪敢多言半句?” 赵高跟着叹了一口气,苦笑道:“若不是这样……算了,我们还是等着各郡的奏折吧。” 挥挥手,赵高往黑暗中隐去,今夜之事只怕明日早朝就会有大臣多嘴。 他还得回去想想,如何堵住这些家伙的嘴巴,想想就头痛啊。 …… 天降异象,荧惑守心说明了很大的问题,左相于自己的府上也目睹了这一恐怖的一幕。 嘴里喃喃自语道:“夫人,这如何是好?” 坐在他面前的妇人先是一愣,随后笑了起来:“如此说来,青儿怕是早有预见,这才早早就去了边关。” 只好自己的女儿无事,对于妇人来说,剩下的几个孩子也不需要她去操心了。 想想不对,女人皱着眉头说道:“以我说,明日上朝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