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到十二岁,能看见凡人不能看见的灵异,是为得人。” “十二岁以后,便什么都看不见了,也有一说是闭上了天眼、地眼,是为凡人。” “这便是大道之下的天、地、人!” “到了师兄这样的境界,即便你不生娑婆……只要你站在那里,便是一尊佛像!你认为世间的凡人可能不畏惧你么?” 说到这里李修元长叹了一声,说道:“师兄便不怒也是一把未出鞘的利剑,让人不得不防,不得不尊重你。” 明惠一听禁不住低头沉思起来,李修元说的这些道理,这前他的师兄、师傅竟然无一人为他启示。 如黑夜行路,他终于在少年这里看到了一盏明灯。 试问一个九劫之士,便是将气息内敛到了极致,可是坐在那里依旧有一道不容轻视的气势。 世间无论凡人还是修士,见到这样的人,哪能等闲视之? “难不成,师弟已经返璞归真,将一身境界尽数藏了起来,连我也看不清你的修为,就像你当初修炼无相法身一样?” 明惠再一次迷惑不已,看着李修元怔怔地问道。 李修元摇摇头,静静地说道:“我的修为,便是师兄你眼里的境界……让我再说一个故事与师兄知晓。” 一日,苏仙去找和尚聊天。苏仙对和尚说:“我近于学了许多佛法,大师观我当下的坐姿如何?” 和尚一愣,细看之下赞道:“不错,施主像一尊佛。” 苏仙听了很是受用,拍掌道好。 和尚接着问道:“如此,施主观坐姿如何?” 苏仙一愣,喜欢抢风头的他嘲讽和尚说:“我观大师今日坐姿欠佳,像一坨屎。” 和尚听了却也没有生气,则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苏仙回家高兴告诉妹妹,今天赢了和尚一回,和尚成了一坨屎。 其妹一听,却皱着蛾眉说道:“哥哥,你今日大意,又输给和尚了。” 苏仙闻方不解,怔怔地看着妹妹发呆。 其妹叹了一口气,静静地说道:“和尚心里有佛,所以他看谁都是佛。哥哥心里有屎,所以看谁都是屎。” …… 明惠一听十分不解,问道:“这不是让我们持慈悲心、智慧心么?” 李修元点了点头,笑道:“佛说他非我不非,我非自是左……道理没错,可是这只是其一,我想说的却是其二。” 这一回,轮到明惠迷惑了,怔怔地说道:“迷时师渡,师弟可为我师。” 李修元点了点头,看着他笑道:“我想说的是,师兄不妨把自己真的变成一坨屎,而不是佛台上的佛陀。” 明惠摇摇头,表示不解。 李修元再叹,说道:“师兄可曾做到过不惊不怖?可曾让来寺里上香的信众对你做到不惊不怖?” “我当初在来方寸山路上见到的师兄尚有一平凡之意,转眼过去了十数年那些气息却统统不见了。” 在李修元看来,当明惠放下扫把的那天开始,便不再是曾经那个弯腰扫地的老和尚了。 说到这里,李修元起身去佛台上取了一个铁钵,在里面倒了半钵的清水,然后放在了明惠的跟前。 静静地说道:“师兄且看,你从这钵水里看见了什么?” 明惠一愣,怔怔地道:“佛观一钵水,八万四千虫……师弟这是提醒我喝水也是杀生么?要我怀慈悲之心么?” 谁知李修元摇摇头,轻声说道:“非也,师兄再看,看仔细一点。” 明惠头上如镶了一道惊雷,眼前这一幕跟当年少年入了三生石中的情形何其相似,只是今日的少年,手里已经没了当日的三生石。 看了又看,过了半晌才恍然大悟道:“这水里不就是我的倒影吗……还有,我这一头白发去了哪里?” 直到这时,低头望着一钵清水的明惠才明白了过来,为何今日众僧看自己的眼光如此奇怪。 “这是为何?”明惠抬起头来,看着李修元怔怔地说道。 李修元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轻声说道:“师兄喝了圣人亲人种下的灵茶,我又在里面添加了些许的灵药,你若不能年轻数十岁,才是怪事。” 神泉并不能让明惠返老还童,但是却能给他新的生机,让他有一天感悟天地之道的时候,不会受到太多的阻碍。 这也是李修元敢给两个师兄喝下用神泉煮的灵茶的原因。 看着明惠震惊无语的眼光,李修元笑道:“我让圣僧的弟子,一个合体境的不离和尚,下了圣山,在通天河边看众生……” “圣僧的原意,是想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