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便是她自己,此刻也有一丝隐隐的心痛。想不到自己师傅只是铸造了一把长剑,便心生厌倦,不愿再开炉铸造了。 皇甫青梅本来跟自己母亲想的一样,心道大不了去找找那家伙,让他替自己再铸一把长剑......听了西门小雨的一番话,心里禁不住咯噔一声。 就象是自己最心爱的玩具不小心摔坏了一样,她没想到李修元只是为西门小雨铸造了一把剑,便不愿再踫铸剑台。 只有王怜花这个局外之人,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道理。 这家伙从教自己女儿弹琴便没收到一块灵石,更是自掏材料铸造了这把绝世利器,也没问西门小雨提过铸剑材料的事情。 若以此说这家伙小气贪财,真是打死她也不相信啊? 要知道,在定安城,一把上好的铁剑就可以卖上千的灵石了。象眼前的这把听雨剑,可以说是无价之宝,怕是出价十万灵石,也会有人抢着出手。 想到这里,她觉得应该跟自己的女儿去看看那家伙了。不管自己的媳妇跟他的关系如何,至少自己的女儿,在那小子眼里可是宝贝得很。 “这家伙,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骄傲啊!”皇甫青梅忍不住幽幽地叹息了一声。 蛮荒中的铸剑大师,哪个不是一旦铸造出一把上好的灵剑,恨不得让全天下知道,然后趁机将自己的身价往上涨。 这家伙倒好,一声不吭,收山了。 庄婉儿也没想到李修元如此决绝,听雨剑出炉之后连铸剑台都收了起来,这是明志啊。 正如西门小雨所说那样,只怕往后这家伙再也不会开炉铸剑了。 若果真如此,这把听雨剑就成了蛮荒中的唯一由一个酒坊的掌柜亲手制作的宝剑了。 西门小雨看着自己的母亲,怯生生地说道:“我师傅今天说了一句话,让我感觉有些怪怪的,听不太明白。” 皇甫青梅一听,赶紧问道:“他说了什么,说来听听!” 王怜花也跟着问道:“小雨,你师傅会不地受了什么打击?” 西门小雨看着自己的母亲笑道:“他哪会受什么打击?我听湖边小店的伙计说,师傅每天傍晩都会过去吃一锅肉,喝二杯酒。” 完了看着皇甫青梅回道:“师傅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情深不寿,过刚易折,我没太听明白,也不好意思问他。毕竟这句话,也不是说给我听的。” 庄婉儿一听,忍不住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心里哀叹了一声,不知道是为了皇甫青梅,还是为了西门孤星。“ ...... 此刻的李修元正坐在店里,面前放着同样用铁木制成的剑匣,里面躺着一把跟听雨剑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剑身上铭刻了两个字:清风。 清是青鹰的谐音,他希望化了形之后的青鹰能够一帆风顺,化成一道清风,直上青云九万里。 唯一不同的是,剑身的云纹换成了一圈挨着一圈,看似水波又似旋风的纹路。 这才是两把长剑的不同之处。 听雨剑确实适合西门小雨,这材料本就是来之半路欲要杀他的苦修僧人和严若冰。 想着自己将要离开,却在蛮荒留下了自己的传说,李修元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决定明天就开始酿酒,一来是完成跟西门孤星的约定,这是他答应了的事情。 二来他还要酿更多的酒留下,让李秋水以后慢慢地消化,毕竟自己此一去就是将近四十五年不回。 就算自己带了徒弟,但是这酿酒却是因人而异,同样的配方,经手的师傅不同,酿出来的酒自然就会有分别。 正想着要不要去找李秋水的时候,店外传来了李秋水的拍门声。 收起清风剑,李元打开店门,只见李秋水身后还站着一个年约二十左右的女子。 “这时辰还早着,你怎么把门就关上了?”李秋水看着他问道。 李修元想想回道:“我刚从湖边回来呢,正想着要不要去找你,我明天就要开始酿酒了。” 李秋水看着他点了点头,指着身后的女子说道:“这是小红,打小跟我着一起,往后就由她跟你学酿酒的技术了。” 李修元看着她摇摇头,轻声说道:“你可是太会挑时辰了,知道我明天要开始酿酒么?” 说完看着小红说道:“酿酒没有技巧,就是得吃些苦,费些力气。往后你若受不了,就去找二个伙计来帮忙,象淘米、洗缸,上蒸这些累活,都闪给伙计做。” 李秋水看着他笑道:“这个你放心,小红可是分神中期的修为,这些活难不倒她。” 李修元摇摇头,笑道:“莫说是她,便是我有时候也不想酿下去了,这重复的事情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