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东方玉儿说道:“也不知道我师傅发了什么神经,我母亲邀请了他好几回,他就是不肯来桃源做客!” 东方玉儿一怔,瞬间想起了那个坐在书院竹舍之中抚琴的家伙,想起了他那副不悲不喜的模样,突然心里有些厌烦。 看着南宫如玉回道:“可能是他觉得自己身残疾,不好意思来我们桃源作客吧?” 南宫如玉一怔,看着她突然叫道:“不许你这样说我的师傅,他就算眼睛永远看不见,他也是我南宫如玉的师傅。” 躲着闭目养神的白衣女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己的女作说道:“玉儿,可不许这样跟师姐说话,李修元那家伙残疾这是事实,又不是你我造成的......” 对于自己女儿的一番疾心,她也毫无办法。唯一只有尽量带着她离开书院远一些。 只不过,一想到明年夏天两人约在落霞山上再见,让她禁不住柔肠百结,靠在躺椅上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谁知南宫如玉依然不依不饶,站起来说道:“山上呆得太闷了,我下山去看爷爷。”话没说完,人已经往大殿外走去。 东方玉儿望着小师妹任性的背影,忍不住幽幽地说了一句:“也不知道师妹跟那家伙在一起,是好事还是坏事。” 白衣女子抬头看了她一眼,想了想回道:“这是我跟她的事情,你不用理会。李修元不愿来桃源也好,眼不见为净!” 听到李修元三字,东方玉儿再次不知不觉将他跟当年在五域皇朝,认识的那个叫李夜的家伙联系了起来。 心道若是那个家伙还在,也不知道修行到了那一重境界?会不会象自己这样,就要看到破虚的门槛? 若放在平日里,即便自己的女儿跟东方玉儿吵架、打架,白衣女子也不会在意。女孩嘛,哪有不吵架的道理。 只不过今日里的他却有些心烦。 不知道是为那既然开启的修罗战场?还是了为东方玉儿即使到来的亲事?还是为了自己女儿夏天要去那毫不起眼的落霞山上的小道观。 只是因为道观里有一个她似曾相识的男孩好要回去? 还是因为她对自己,对自己的女儿没有信心? 凡是起心动念无论好与坏都是一件麻烦的事情,无论结果怎么样,其中的过程可是折磨了无数人...... 从躺椅上爬起来,白衣女子来到窗外,看着窗外一步一步往山下走去的南宫如玉,胸口如被针刺,有一种说不出口的痛楚。 小家伙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思想和坚持。 ...... 定安城中的酒坊里,李修元正会在屋檐下发呆。 一切,就在今夜!他已经如此呆坐了三个夜晩,只为了在院墙上铭刻下一道符文。 戌时将尽,李修元放下了手里的书卷。 取出自己的铭刀,站在黑白相间的院墙下。黑的石砖,白的是雪花。他要铭刻一道跟长城城墙上一样的的符文。 一道只属于他李修元的符意,让天地响应的符文。 心血来潮的他左手握着半杯酒,右手的铭刀如切开时间与空间的利刃...... 我这一刀要入石三分,让天地共鸣。我这一道符文要化为一道无坚不摧的利剑,斩去世间的风风雨雨。 此刻的他握着一把铭刀,如同扭着那把生锈的铁剑,随时可以斩天斩地斩妖魔。 北风太猛,雪花冰冷。没容他多想,一道如朱砂合着浓墨的符文落在了黑色的石头上。 就着黑石上的这一点落笔,睁开破妄之眼,凝聚天地间的阴阳之力,李修元开始笔走龙蛇。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风雪不能近我身。 亥时过半,李修元收起了桌上的一干物件。烧水给自己煮了一壶茶,喝了二道热茶,回复了一些元气的他的,回屋躺在床上。 默想着院墙上的第一道符文,李修元轻轻地念道: “有此符意在,我于定安城无敌。” ...... 三天,只是三天的功夫,李修元便将自己想要的防御符与剑符写了出来,化成一道符意铭刻在小院的院墙上面。 想着要不了多久的功夫,这整座小院,以及......都在自己的符文包裹之中,心里难免有一丝无法言喻的快乐。 这在院墙上铭刻符文可比在铁箭上难多了,要在一块块黑石上上铭刻符文,对符师的要求太高,最起码要能承受住这年长月长岁月的煎熬。 那些过于繁杂的符文,繁杂到一块黑砖无法容纳的符文,自然不能铭刻在这院墙之上。 他要院墙的符意,而在我一眼望去看不见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