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楞泰发现前方一个鬼子举着明晃晃的刺刀就从斜面冲来,看他的用意竟然是要用刺刀捅自己的战马。 德楞泰可不惯着他毛病了,老子不杀人是不想给别人卖命,不代表你狗日的就以为老子是软柿子可以随便捏弄。 当下他轻拉缰绳,胯下战马就如知道主人的心思一样,轻灵地斜跨一步就闪开了那个鬼子的一刺。 德楞泰右手的马刀借着战马的速度顺势轻轻一挥,就见那个鬼子的右臂齐肩而断,还来不及惨嚎,就被紧跟而来的管小熙的战马直接撞成了空中飞人,此时他喷射而出的鲜血却是将管小熙溅得一头一脸都是。 管小熙吓得哇哇大叫起来,而此时德楞泰却是眼角紧缩,他眼角的余光发现,侧面一个鬼子趴在地上装死,看到德楞泰的战马跑过去后,却是在他身后端枪瞄准了他。 这下的德楞泰已经来不及调转马头,也不敢从奔腾的战马上跳下去,后面不知道还有多少战马在紧随着他,跳下马肯定就变成肉泥,他心里一凉,只能冒险使用镫里藏身的绝技。 但是自己的战马可没躲处,一旦战马中枪倒地,自己也只有死路一条。 就在这时,身后却是传来“啪啪啪”连射的枪声。 他在飞奔的战马上转头定睛一看,只见那个小鬼子身上冒出一串血花,而一个国军士兵手里的长弹匣驳壳枪正冒出一缕青烟。 德楞泰来不及向那个救了他命的国军士兵道谢,就被战马带着跑远了。 现在的德楞泰也认清形势了,这就不是为哪个卖命的事情,上了战场,他现在就是与国军是一伙的了,你不杀人,就会被那些鬼子杀死,谁特么管你卖不卖命的。 德楞泰振作了精神,转头大声道:“都跟紧了我,不要减速,只砍面前的敌人,不要管掉队的。” 说完后就双腿一夹,战马也知道主人要来真格的,兴奋地一声嘶鸣,奋力迈开四只修长强健的大腿,加速奔驰起来。 现在已经有几十个伪军在跟着他,在生死关头,人人都不敢再有其它的想法,开始拼命了。 不得不说,专业的骑兵却是跟周文他们的半吊子骑兵的表现确实不一样。 这些伪军骑兵好歹是在一起训练了好多年的老兵,相互之间的队形很快就紧密起来。 德楞泰是箭头,但是其他骑兵跟他也只是落后了半匹马的身位,守护在他的两侧,再后面则是四个,以此类推,几十人就形成了一个燕型阵,直接就跟着前面的国军向日军队形的纵深冲刺。 德楞泰他们这个骑兵小队虽然人数不多,但却是跑出了如虹的气势,马蹄如雷,长刀闪烁,只一会就跟当先突击的佣兵团骑兵来了个首尾相接,然后不断加速,渐渐就跟冲在最前面的周文他们第一线的突击群齐头并进。 周文挥刀砍死一个小鬼子后,听到后面疾奔的马蹄声,侧头一看,刚好看见一个脸庞黝黑的伪军骑兵,只是伸展马刀,小臂轻轻一挥,一个拼命奔跑的小鬼子后背瞬间就裂开了一个贯穿整个脊背的口子,白骨生生、鲜血飞溅。 惨叫声中,这个骑兵就连看都不看一眼,马速丝毫不减,再一次伸展马刀,冲向前方。 这一刀一马是显得那样的惬意和从容,自有一番意境。 “好刀法!好骑术!”周文脱口大声称赞道。 他一看就知道这个骑兵才是马战的行家里手,人马合一、挥刀自如。而且非常善于利用马的速度,自己则是丝毫不费体力和臂力,这种方式才能充分发乎战马的速度。 佣兵团这些步兵弟兄虽然也是骑马挥刀,而且人人都有一身武功,但是缺了那人的从容和顺滑。 同样的一刀,由于骑在奔驰的战马上,脚下和腰腹的力量大为减弱,只能用手臂的力量挥刀,距离掌握不好的话,费力不说,还容易拉伤手臂。 而那人则是将战马奔跑的节奏和自己的挥刀结合得严丝合缝,完全借用了马力,而自己只是将刀对准目标就行,挥刀的时候是顺着人体一划而过,而不是硬砍硬劈,省力省时,还不影响马速。 周文想了下,在佣兵团中,也许只有许大成的骑术能够跟这人一比,但马战的功夫却是没有此人那种丝滑和自如。也许凭着大成半只脚踏进气劲镜的功夫,骑在马上砍人并不会比这人差多少,甚至还有可能比他还猛,但是这种丝滑和写意的美感就大大不如了。 大成那个憨货肯定只会凭着一身蛮力硬马硬砍地冲杀,不但会大呼小叫,还会弄得自己一身血呼里拉的。 德楞泰听到那个年轻国军上校毫不吝啬地夸赞自己,不由心中一热,生出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胸中一股豪气顿生,转脸对着周文咧嘴一笑,大声道:“谢……长官!嘿嘿嘿……” 德楞泰话音未落,手中刀又轻轻巧巧划过一个鬼子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