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不论立场和能力,只要你是个军人,对武器都有一种偏执狂般的热爱。 纵使黄中将觉得有些丢脸,但还是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和求知欲,他现在可没心思理会赵长树这个学弟说的什么薄礼,而且他心中认为学弟的孝敬也顶多不过是些钱财而已。 现在大战在即,钱财什么的,对这位决心报国的爱国将领来说都是浮云。 甚至他都来不及将核实后的战报赶紧发给军部,就向周文招招手道:“周上校,恕黄某眼拙,能不能将你那个士兵背上的枪拿过来一观。” 周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知道这位长官是对pzb-31反坦克枪产生了好奇。 周文又看看黄中将背后那群军官火热的眼神,知道了大家的心思,当然也不会藏着掖着,就对着前面的士兵叫道:“步兵一连,过来一个班。” 一连长穆青和现在已经是一个非常称职的军官了,听到周文的喊话,虽然不知道要干什么,但是马上就命令就近的三排二班全体集合,然后亲自带队向周文他们这边小跑着过来。 “报告总指挥,步兵一连长穆青和带三排二班全体战士,向你报到。” 周文看着眼前标枪一般整齐站立的12个战士,满意地点点头道:“江二牛,出列!” “是!” 就见队列中一个人身材魁梧的士兵,扛着沉重的pzb-31反坦克枪走出队列。 现在周文凭着超强的记忆和两年多的朝夕相处,已经能记住佣兵团每一个士兵的名字。 但是他不知道,就是他这一声名字喝出,却是让在场的139师的军官们吃了一惊。 如果你只是一个连长,要记住自己麾下100多个官兵的名字还不算太难,但一个营长要记住手下几百号人的名字就很难了,更不要说一个团长能够记住手下1000多人的名字,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黄师长他们之前就已经知道先遣支队有1000多号人,现在看见周文这个一把手随随便便就叫出士兵的名字,可就让人有些匪夷所思了。 黄师长疑惑地问道:“周上校,难道你手下官兵的每一个人的名字你都知道?还是你之前就认识这个士兵?” 周文正色道:“报告黄师长,下官能够记住手下的每一个弟兄的名字,因为他们不但是下官的手下,更是战场上生死与共的战友。” 听到这话的江二牛和二班的全体士兵,不觉都把胸脯挺得更高,眼中都露出几分骄傲和自得。 黄师长则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周文一眼,心道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年轻上校,这特么收买人心的功夫简直就是炉火纯青,张口就来,比那些心机深沉的老江湖都不遑多让。 他相信,就凭着周文刚才的一席话,这十几个士兵想不为周文效死都难。 但他不知道的是,周文说的确确实实是肺腑之言,他就是把佣兵团的每一个士兵都当做生死与共的战友和兄弟,所以他才会不遗余力、不惜成本地训练他们,照顾他们的家人,体惜他们的生命。 但是这个黄师长还是想再试探一下周文,就因为他实在难以相信周文能记住每一个士兵的名字,他认为周文这个逼是装大了。 他跨过挺得笔直的江二牛,来到一个左边肩膀上绑着绷带的士兵面前问道:“这位小兄弟,你身上有铭牌吗?” 这个士兵胸前挂着一支索米冲锋-枪,肩膀上的绷带已经有新的血液渗了出来,但却是毫无痛觉般一动不动挺立着,他高声回答道:“报告长官,有。” “拿出来我看看。” 这个士兵就用右手解开衣领,从里面掏出一个系着红色绳子的金属片。 黄师长就着他的手凑近一看,直接上面刻着两排小字:猛虎佣兵团步兵一连三排二班下士刘永福。 就转头对着周文问道:“周上校,这位士兵叫什么?” 周文微微一笑回答道:“下士突击手刘永福。” 黄师长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以他的为人,本来是不应该这么较真的,但是这种事情实在让人难以置信,只能当回恶人了。 他也做好了万一周文答不上来,自己就给他一个台阶下的准备,但是现在不用了,也彻底服气了。 这个上校真特么是个妖孽。 此时周文已经从江二牛肩上把他的反坦克枪接了过来,单手托着对黄师长介绍道:“黄长官,这是德国最新生产的反坦克枪,口径13…………” 听周文介绍完反坦克枪的性能后,黄师长将信将疑地说道:“这真能打穿小日本的坦克?” 周文笑着说:“当然可以,日军现役的中型坦克,也就是89式坦克的正面